一听他不管这事,王春花就开始哭,哭自己命惨,哭李胜受了李老太的蒙蔽,将李池他娘做的那些坏事全抖了出来,李胜听的目瞪口呆,李池气的几乎站不稳。
王春花发了狠,抹了一把脸,恶狠狠道:“你若是不管他,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反正儿子也毁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家里乱成一团。
李老汉吼了一句,“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李池抽完他,让他去院子里跪着反思,大冷的天,跪了不到半个时辰,李胜就哭爹喊娘的求饶,说他知道错了。
就算嘴上说着不管,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李池打算带着他们搬走。正好镇上的掌柜想将他调到县城去,一个月还能涨一两银子,当时他觉得远没立马同意,现在去说应该也不晚。
李池一向会做人,很得东家的赏识,当时他之所以没应下来其实是放心不下家里,怕他娘又来找瑾哥儿闹事。现在出了这事,也只能搬走,胜小子是个没脑子的,就算这次瑾哥儿愿意饶他一次,下次呢,万一他又犯了蠢,李池无法想象后果。
为今之计也只能搬的远远地。
清楚瑾哥儿不会要这个宅子,他干脆去了友堂叔家里一趟,打算将宅子和地都卖掉,家里一共有四亩地,两块水田,两块旱地,都是上等的田地,一块起码能卖六两银子。再借点钱,应该能在县城买个落脚的地。
李池一向果断,决定搬走后,就开始着手准备。
三天后,就带着家人离开了竹溪村。
见他们离开了,李琬松口气,其实,对这个二叔,她的感情一向很复杂,如果他真来求情,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心软。
李瑾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每次看到辰哥儿脸上的伤都心疼不已,这两天做了好多好吃的,想给辰哥儿多补补。
辰哥儿十分无奈,他胃口小,每次拼了命的吃,还是吃不完,最后有一大半都进了小狐狸的肚子。一个冬天,小狐狸又长大不少,身体长开后,也不如之前胖了,四只矫健,动作轻盈,一身火红色的皮毛极为漂亮。
它现在肠胃十分好,胃口也被养叼了,不吃生食,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辰哥儿吃什么,它就吃什么。比起狐狸,辰哥儿觉得他更像养了个小宝宝,小宝宝心眼还特别小,哪晚没抱它睡觉,就在床上打滚,跟个小孩似的还会生闷气。
因为抹了舅舅给的药,辰哥儿脸上的伤很快就结了痂,结痂后痒的不行,一直想动手抓一抓。晚上睡前,见他想抓,小狐狸伸出小爪子拍掉他的手,跳到了他身上。
辰哥儿怕痒,推了小东西一把,“躺一边。”
小狐狸没动,一双棕色的眼睛好像会反光,灵动异常,它鼻子动了动,迈着轻巧的步伐朝前走了一步,窝在了辰哥儿的脖颈上,伸出舌头想舔一舔他脸上的痂,辰哥儿动了动,想伸手将它抱下来。
却被小狐狸用爪子按住了手。
它的唾液十分神奇,被它舔过,竟然没那么痒了,辰哥儿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小狐狸,小狐狸受到鼓励,舔的更卖力了。
它动作一大,辰哥儿只觉得有无数支小羽毛在挠他的脖颈,痒死了,他晃晃脑袋,“痒。”
小狐狸牢牢站着,一双晶亮的眼可劲儿盯着辰哥儿,目光里好像带了一点幽怨。辰哥儿又晃了一下,终于将小狐狸晃了下去。
小狐狸倒下去后,就窝在一边不动了。
辰哥儿戳了戳,还是不动,辰哥儿又戳戳,继续不动。
辰哥儿拉上被子,吹灭了灯,睡自己的觉。
没一会儿小狐狸就自己钻到了被窝里,往他怀里钻,辰哥儿眼底闪过一丝清浅的笑意,伸手抓住了它。
——
又过了三天,辰哥儿脸上的伤才彻底恢复正常。李瑾终于松口气,就算知道皇上送来的药很神奇,他还是怕辰哥儿小小年龄就留个疤,多影响心情。
今天正好是他跟云烈成亲一个月纪念日,李瑾又做了顿好吃的,吃饱喝足又被云烈捉回了屋,瑾哥儿好笑不已,“你想干嘛?”
见他明知故问,云烈咬了他一口,这一口咬在了瑾哥儿喉结上,咬完他却没有离去,细密的吻紧随而来,李瑾被他舔的浑身发热,伸手推了推他的脑袋,“今天恰好成亲一个月,咱们得出去转转才行,不能总憋在屋里,顺便把正事办了。”
看他还有闲工夫想别的,云烈的眼眸逐渐变深,他眯了眯眼,一把将瑾哥儿拦腰抱了起来,压到床上就开始深吻,直到怀里的人被他亲的意乱·情迷才觉得顺心。
吃饱喝足后,云烈才有闲心说别的,“去哪儿转?什么正事?”
李瑾已经不想说了,用被子盖住了脑袋,将自己裹成了蚕宝宝,闷闷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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