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参加完他们的婚宴,老爷子时不时就会让人带过来一封信,无非是问问他们过得怎么样,李瑾清楚他挂心云烈,还将怀孕的事儿告诉了他,老爷子高兴坏了,孩子满月宴时还想过来看看,奈何抽不开身,身体也受不了长途跋涉这才作罢。
李瑾知道他想见孩子,前段时间,还将他们打算等明年天暖和了就去京城的想法跟他说了说,老爷子回信时高兴归高兴,却怕路途折腾,孩子们受不了,还说不如等两年,等孩子大点再说。
现在老爷子突然来这么一封信,李瑾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将信拿给云烈看了看。
怕他担心,李瑾安慰了几句,“老爷子身体还算硬朗,肯定不会有事。”
云烈不担心这个,老爷子身体什么样他心里有数,总觉得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以他的脾气,不会用这种语气写信,偏偏他又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
云烈去了书房,他有不少兄弟被调回了京城,想彻查一下并不难。
怕老爷子真出事,李瑾有些担忧,“咱们得尽快出发吧?”
孩子十一个月左右,已经断了奶,若是过去,可以走官道,官道平坦,路上走慢点,倒也没有大碍,现在夏天刚过去,天气还算凉爽,受不了多少罪。
“再等两天。”
知道云烈是想先打探一下消息,李瑾没再多问,因为心底悬着件事儿,这两天他都觉得不太踏实,怕老爷子就这么去了,他们又没能赶回去,别人不清楚云烈对老爷子的感情,他还能不知道吗?云烈不过是不善于表达,加上厌恶那个家罢了,对老爷子并不排斥。
第三天云烈就收到了京城的来信,说老爷子身体微恙最近三天没去上朝,其他一切正常。云老爷子是三朝元老,早就想退下来,处在那个位置却身不由己,加上儿子跟长公主又闹翻了,怕他惹出事来,他也只能时刻盯着,他没上朝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或者身体真有些力不从心。
云烈蹙了下眉,又写了一封信让继续查,总觉得有些蹊跷,想到瑾哥儿这两天都睡得不安稳,与其如此,还不如启程,李琬来看孩子时,云烈跟她说了说这事。
听到是老爷子身体不大好了,李琬愣了愣。孩子毕竟是云家的骨血,如果老爷子身体真不好了,不仅孩子们得去,瑾哥儿也得过去,李铭被瑾哥儿记在了名下,估计也得过去才行。
五个孩子,一下就带走三个最小的,李琬有些不放心,思来想去下了决定,“我跟你们一起。”
一起的话,路上还能帮着照看一下,反正也得去普光寺还愿,这样就不用等到明年了,不然心底一直惦记这事。
李瑾蹙了下眉,“孩子们怎么办?”
“把妍姐儿带上,铭铭估计也得跟着才行,等辰哥儿下了学堂,我问他一下,他要是想去,咱们就跟先生请几天假,落下的功课路上想法帮他补回来就行,他如果想留下来,就先让他住在梅枝姐家。”
见姐姐都想好了,李瑾叹口气,“行吧。”
辰哥儿回到家时,李瑾将这事跟他说了说,小家伙咬了咬唇,有些为难,既不想耽误了功课,又不想跟家人分开,纠结的不行。
李瑾干脆替了他做了决定,“一起去吧,将你一个人留下,我们一路估计都睡不踏实,功课根本就不用担心。”
姐姐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先生才讲到诗经,他将经传释词都背会了,别说走个几天,就是一年半载都没事。
辰哥儿也舍不得家人,点点头应了下来。
决定出发后,一家人就开始收拾东西。
李瑾让云烈看着孩子,自己动手将几人要穿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怕呆的时间长,多拿了几件。
李铭对京城没感觉,妍姐儿却有些开心,长这么大她只去过宿源镇的游乐场,连金临城都没去过,这次竟然一下子要去京城!
妍姐儿一直晕乎乎的,惊喜来的太突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开心了,小丫头年龄小,听舅舅说要去普光寺礼佛就以为只是要礼佛而已。
辰哥儿却想的有些多,明明说好了明年再去,现在却突然改了时间,一点预兆都没有,如此仓促……联想到这两天舅舅似乎有些心神不宁,辰哥儿忍不住顺了顺小狐狸的毛,心底乱糟糟的,怕出什么事。
清楚自己问了舅舅也不会说,他没再多想,将自己的书带了两本,又回屋收拾了几件衣服。
出发的这天,队伍壮大不少,秦伯,黄岭,聂之恒连同老魏都跟了上来。老魏也就比黄岭他们大了几岁,是个内敛的青年人,李瑾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头,殊不知是自己想错了。
他同样上过战场,最后不愿意混了就跟黄岭一起退了下来,现在跟黄岭一起管理着作坊,跟黄岭比起来,他性格要沉稳不少,因为喜欢孩子,一过来他就牵住了辰哥儿的手,“我教你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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