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轻柔地解开,接着是下肢,口中之物取出,最后我的身子被当成瓷器般小心翼翼地搂入怀抱。
“浮生,你……你没事吧?”
急切关心的语声从我头顶上方传来。我勉强动了动唇,被压制到麻木的舌却一时转动不能。见状江上天将头低了下来,耳朵贴近我的唇:“别急,你想要说什么?我在这里呢,你慢慢说。”
“找个没有监视器的房间……”我哑着嗓子,一字一字道得辛苦。
江上天一愣,随即苦笑:“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对不起,我只是不放心……至于司徒,他是主人。”
我象是没听到他的话:“抱我……”
搂着我的高大身躯果然明显一僵。
三年未生的欲火正在我体内熊熊燃烧,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欲望,这一刻,我急切渴望着江上天有力的拥抱。
不管性格如何恶劣,床第间他应是最好的情人。我沉迷地伏在他温暖而强悍的胸膛,期待他用双臂将我一片片撕碎,再一分分焚化成灰。
我的呼吸渗入了他的衣内,随即听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体温也越发蒸腾。
——你分明也要我。江上天,何不直落。
拥住我的胸膛一动,江上天微探了身,抓起床头一只花瓶,向正对着床的落地镜砸了过去。一刹间,当地一声,花瓶与镜面纷纷裂成碎片,散落在地。和它们一起掉下的还有一样东西:摄像监视器。
等不及换房间了么?好身手。
我轻咬了他的肩膀一口,以示赞赏,还有催促。他与我只隔薄薄一层衣,一口下去,他男性反应瞬间坚硬,再瞒不过我。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到这地步,干柴已遇烈火,更有何说,我放松四肢,任君享用。
孰料世上事果然多反复,如火如荼的一刻,江上天竟?住了我的双手,沉声问道:“你可喜欢我?”
欲火焚身的我完全没有兴致陪他玩问答,双手既不能动,便改以口,留恋地在他的胸前噬咬吮吸,不意外地听到一声惊喘。
下一刻,我的身子被粗暴推开,江上天紧制住我的下巴,逼我看进他仿若有簇怒火在跳动的眼里:“你要的究竟是我,还是此刻进门来的任何一个男人?”
何时他做起主持人,编了三流智力题,答对才能给奖品。
无奈,我抬起迷蒙的眼,看向他:“你再去叫两个男人进来,不必我答你也可知道。”
“你——”
欲潮如涌,我无心听他多说,定定看向他,简洁一句,打断他所有欲说未说的话语:“我要你,你为何不肯给我?”
江上天神色阴晴不定,突然抱起我,狠狠对准我的唇吻了下去,但只一下,便又沾了毒药般的迅速扔开:“我不陪你玩一夜情……你敢说你过了今夜后还会留在我身边?”
声音里竟似有一丝期望。
我二话没说,推开他,伸手穿衣,却被他一下拉住:“你要干什么?”
“散步。”答得言简意赅。
“休想。”江上天眼中闪出一丝凶狠的光芒,语声反而变得轻柔:“除了我,你不要妄想再去找别的男人。”
我停下动作,冷冷地看着他,到了这光景,纵有再大的欲火都已被压住。与他的过往恩怨,也一并涌上心头。好,你既喜欢说,就说个明白。
我听见自已的声音,平静到没有一丝表情地在室内回荡:“你第一次提拔我,是因为你要做人生测试;你给我加过一次薪,代价是多少恶作剧似的指令;在海边差点淹死我的人是你,叫我滚开再也不想见到的也是你;最后,就连我站在这里,多少也是拜你所赐……当真是你贵人多忘事,这些都不记得了么?”
江上天的脸上微现尴尬,口唇动了一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我从容地拾起衣服。
“连带这一次,你们想看的,也都看到了……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找回来的这乞丐已经穷到一无所有,县官的目的岂非已达到,为何还不将他赶走?”
江上天瞪着我,面色变了几变,最后定格在恼怒。
“为什么……你不知道么?”
“不知。”我冷淡地扣起衬衫钮扣,却因手腕淤伤,一直轻颤着无法对准。
江上天一伸臂抓住我,再度将我拉入怀中。不顾我的反抗,吻如暴风雨般落到我颊上唇边,半晌,两人都被折腾得气息紊乱,呼吸急促时,他才从我的颈间抬起头,两眼闪闪发光,意犹未尽:“这就是答案。”
我默然。不是不懂,只是身心俱疲,不愿去懂。
耳畔传来江上天叹息般的轻语:“浮生,以后……不会了。我知道我曾经很差劲,总惹你生气……我也在挣扎……也不知从哪一天起,每天每夜,面前都是你的影子,象是疯了一样,我好害怕,可越是想忘,就越是将你刻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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