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不满的痛苦,我又不是不曾有过。我哼了一声:“总还比不上你那盆冷水。”
江上天将头埋入我的肩颈,这动作竟有几分孩子气,半晌才闷闷地道:“谁让你当时只想要个泄欲的工具。”
拜托!这种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岂非早已成流行默契。我翻了翻白眼:“这话从一个花花公子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可思议。”
江上天的面色变得有些恼怒:“反正,你心里只能想着我,做的时候,也只能要我一个。”
废话,我又不喜欢3P,我没好气地道:“那天我也没说要别人。”
“不,你有。”江上天温暖有力的手掌掩上了我的心窝处,“用鞭子抽出来的欲望,只会让你想到调教你的那个人——告诉我,那个硬将你生理扭曲的人是谁?”
他的声音里潜伏着一丝杀气,可是我却再不留意。被人刺中最隐秘的伤口,那滋味绝不好受。往事如快镜头迅速闪过,我再坚强,此刻也不由微微苍白,闭上了眼。
一片沉默。江上天竟也未再追问。是了,他允诺过我,不会逼我,若我不想说,他会自已去查。
从来没有一刻,我象现在这般感激过他。
“浮生,忘了那些过去,我要你,和我重新开始。”
江上天低沉的嗓音在午后的阳光里流动,竟象是,某种誓言。
这日过后,江上天合着柳五他们,将各处都加强了戒备,我的周围,更是看得密不透风。着实可笑,明明我才是江上天的保镖,谁知反过来,倒要江上天重新派人来保护我。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我心里也越发沉重。
江上天与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不会将这看作理所当然,但若说他是看中了我这张容貌,他却直到现在,还未真正碰过我。
一连这几日来,江上天都与我同床而睡,每每还要将我紧拥在怀中,我可以感觉出他迫切的欲望,他的手也时常的不规矩,一有隙就对我施展开他的挑情大法。花花公子的本事自然一流,但我的反应确确实实是被改造过了,根深蒂固一样,就算我也被他挑起欲火,也有些想要,无奈就是不能坚硬,不能自行快乐。其实我倒还罢了,这点不适,还未放在心上,辛苦的人反是江上天。很有几次,我见他忍得难受,低声叫他不要管我,直接对我施暴,江上天偏就是不肯,只肯要我用手帮他解决,再拥我入眠。
这男人,唉,我当真不明白,这算不算是对我的一时迷惑。这迷惑,又不知能持续多久。
几天严阵以待,格雷却反而没有任何动静。他是一个高明的猎手,我早就知道,这分明是用心理战术,来引诱我们心浮气躁,忙中出错了。
输赢有何在乎,至多将我命一条还他,如此而已。想至此处,我也淡然。
石磊和PUDEL也知道了这件事,PUDEL知我无聊,仗着石磊宠爱,时不时会来公司看我,石磊本就和江上天柳五是好友,这下过来的更是频繁,三个男人一空下来就在一起对着日渐增厚的资料指指点点,不知在计划些什么。我,没有去参加。
江上天已有意无意在他们面前表露了对我的占有权,柳五在场时更为明显,非要搂着我,时不时亲一下,调戏一个,这举动象极儿童争抢玩具,我看了只有摇头。柳五是最镇静如常的那个,似乎什么都改变不了他面上的笑容,对我仍是那般关怀体谅,得友能如此,此生何虚。
两周就此过去。这日,天气有些许阴沉,窗外欲雨未雨,湿意已先弥漫了开来。
我百无聊赖,坐在无人的茶水间里喝咖啡,心情抑郁。
“怎么,戒酒了?”
我回头,柳五走了进来,眼光落在我手中的饮料上。
我笑了一笑:“这时我不想让神经麻醉。咖啡提神,你要不要来一杯?”
“谢了。我不用那个。”柳五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很闷?”
“还好,”我漫不经心晃了晃手中的杯,“能天天做米虫,是件幸福的事。”
“你自已想逃,谁也没有法子。”柳五微微一笑,“若论到做事……又有几人能及得上当年吒咤风云的大太子。”
多么久远的名词。记忆的尘沙仿佛被人轻轻拂落一层,现出隐约光影。
我苦笑,倒也并未吃惊。这几人若立意要查,世上又有多少事是秘密。眼见这十数日来各地资料如潮水一般涌入高层办公室,我早有心理预备。
若无其事再饮一口咖啡:“柳五,你当真这样看我?”
柳五凝视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浮生,当年倒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你会变得这样……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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