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自己肯定是照顾的很好的,但是其他的东西。比如那些他本来应该得到的赏赐和金银,被胆大的宫人拿了,常笑也不敢去跟宫里那些更有资历的老人争,他就怕他一没看着小皇子,小皇子被这些恶奴欺负了,还把事情栽到他头上来。
燕秦那个时候不懂事,稍微上了几年的学,便深深地感觉到了自己和另外两个有身份尊贵的娘亲照拂的皇子的差距。
明明是一个爹生的,他还没有太子的书童穿的好。太子的跟班,那些朝臣的孩子们,也在私底下嘲笑他是个穷酸货色。
糟糕的日子过了几年,燕秦十岁生日那年,他便想着法子把恶奴的所为暴露在先皇面前,借助先皇的手,把那些恶奴给惩治了,就爆发了一次之后,他又重新变成那个乖乖巧巧的小皇子。
那一段经历,可能让他养成了爱钱的好习惯,尽管后来他成了太子,没有人再敢怠慢他,也不会敢偷掉他的银子,但现在他还是很喜欢那些亮晶晶的东西。
银子也好,金子也好,还是亮晶晶的宝石,他统统都很喜欢。
听了这话,摄政王的眼中浮现出几分怜惜之情:“陛下受苦了。”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孤早就不在乎了。”最多就是回忆起来有点唏嘘罢了,感叹两句时光荏苒,就是他给足了这些旧人面子了。
燕于歌又接着说:“若是我在那个时候遇见陛下,该多好,便不会让陛下吃到这种苦头了。”
燕秦对这话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在他看来,小时候的那些事情,真的已经是上上辈子的事情了。谁会对那么多年的事情还多费什么感情。
再说了,那个时候,摄政王早些结识了他,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啊:“若是王叔在那个时候遇见我,指不定就要同那些个贵族子弟一同欺负到孤头上来了。”
燕于歌转念一想,当时太子还年轻着呢,他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的,最是看不惯软乎乎的包子,看着燕秦被人欺负还再三忍让,他对这小娃娃肯定没有多少耐心。
欺负倒不至于,但忙估计也不会帮。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太早的预料不是什么好事,他很是聪明的选择没有继续这话题。
山溪都郡的灾银都已经送出去了,正事也差不多谈完了,燕于歌便接着这个机会谈了上次被搁置的事情。
“陛下说的名分的事情,你打算如何想。”
燕秦就用一种很诧异的目光回看向摄政王,他反问说:“如今大燕,国泰民安,海晏河清了吗?”
燕于歌摇摇头,小皇帝这么一问,他又觉得自己十分的吃亏:“陛下既然许诺了臣,就断不能抓住这点钻臣的空子。”
要是大燕一辈子都不能国泰民安海晏河清了,前者还是相当容易做到,后者那就难的很。
燕秦但笑不语,他并不是很想和摄政王继续这个话题。他和摄政王交往以来,对方已经使过好几次这样的招数了。
先是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顾左右而言他,然后再说些看起来有些飘,但是双方都接受的条件。最后的时候,又利用其他的事情和舆论,来误导他,从而得寸进尺。
他才没有那么傻,上了摄政王几次当之后,他已经彻底地看清楚了对方的套路,决拒绝一切卖可怜的行为。
小皇帝不理会他,那好吧,燕于歌自己想。他认真的想了下前几日的时候,在御撵上,小皇帝同他说过的那个古怪陆离的梦境。
各种想法以及这样做的后果在他的脑海里以飞速碰撞着,在最后,他灵机一动,想出来一个十分好的主意。
“陛下可曾想过立后的事情?”
燕秦没好气地说:“王叔不是要孤给你留着这个皇后之位呢,怎么,你这么早就想尝尝这滋味了?”
“不,我方才只是在想,若是陛下娶了皇后,铁定能够堵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
燕秦看摄政王的眼神就更古怪了:“孤也知道王叔你说的对,但是皇后的人选,王叔你倒是给孤推荐一个啊。”
现在根本就不是公开的好时机,本来平远上发生这样的地动,而且还这么强烈,就很容易让人引导是当今的天子是个祸害。
这种时候,要是再公布出他和摄政王一起了,那百姓还不得“疯掉了”。
燕于歌开口说:“陛下,这皇后人选,除了臣之外,没有别人了。不……”
“不?”摄政王这是突然开窍了,肯让别人来觊觎这个皇后之位了。
“我的想法是,陛下同皇后大婚,但是大婚之后,这个皇后就要开始深入简出了。”
“?”燕秦还是没有听懂,显得有点茫然。
燕于歌咳嗽两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陛下可以娶臣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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