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还想从燕于歌口中听到几句关于萧寒山的评价呢,结果他听到什么,同他=萧寒山不熟?、
要是不熟,两个人会凑得那么近,还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吧,摄政王莫不是把他当成个傻子吧。
他冷下脸来:“那一日摄政王可同这位萧家公子言笑晏晏,有说有笑,如今却同孤说不熟。你可知这萧寒山在会试中舞弊,移花接木,把头名换做了自己的,而真正的会元却因他名落孙山,榜上无名!什么不熟,孤看摄政王是看中了萧寒山的美色,鬼迷心窍!”
燕秦清楚摄政王不会纵容科举舞弊这种事,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摄政王还没说话呢,一旁的管家就听不下去了:“陛下,王爷一心牵挂这江山社稷,绝不可能包庇这等徇私舞弊之人,还请陛下明鉴!”
这会他根本就不去想这事情是谁干的了,总之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他家王爷,作为摄政王府的忠仆,面对皇帝的质疑,管家半点不带犹豫地站了出来。
燕秦怒极反笑:“摄政王,这便是你摄政王府对孤的态度,做主子的还没说话,狗就先咬起人来了。”
管家立马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他一个的身上:“这是罪民一个人的事,同摄政王无关。”
燕于歌出声打断了管家的话:“好了,金屋你先下去。”
摄政王的话,府上就没有人不敢听的,管家虽然还想辩解些什么,但还是顺从地退了出去。反正小皇帝那小身板那么弱,又是在摄政王府里,他倒不是很担心自家主子能吃什么亏。
伴随着一阵管家走的时候吹进来的凉风,站在旁侧的侍从相继鱼贯而出,为了避免打扰主子谈事,管家还带着这些人撤离得很远。
偌大的大堂,只余下瞬间就剩下小皇帝和摄政王两个人。
不晓得为什么,燕秦突然觉得有点发慌,感觉有什么不大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心里在慌,面对摄政王的时候,面上也不能表露半分,燕秦稳住心绪:“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
“元正那一日的事情,陛下是如何同我说的?”
燕秦神色有些茫然,显然不清楚燕于歌在说哪一句,他们说了那么多句话,他怎么知道摄政王指的是哪一句。
“孤同你说什么了?”
“陛下同我说,那一日的话,绝对不当着外人面前说出去,可方才陛下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违反了你自己的允诺,君无戏言,陛下的话莫不是做不得数?”
“我怎么就违反我的允诺了?”燕秦觉得莫名其妙,他不就只问了那么几个问题,一个是摄政王是否喜欢独孤柳,一个是摄政王穿女装的事情,他又没有把摄政王的旧事在外人面前提,怎么就是说话不算数了。
要算起来的话,摄政王还欠他一个回答。这个他都不计较了,对方现在倒是倒打一耙起来,还说他违反诺言。
“陛下方才说,我看上了萧寒山,这难道不是在外人前头说本王是断袖?”
感情是在说这个,燕秦反应过来,反问他:“摄政王不是说不在意外人知道吗,而且我说不对外人说,也仅限于那几个问题而已,可没有说句句都不能为外人道矣。”
燕于歌不提,他几乎都要忘记这件事了。不过这会对方倒是提醒了他,摄政王是断袖一事,他完全可以想着法子宣扬出去。
但摄政王平日里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怕是宣扬出去,肯相信的人也没有多少,被他搁置了许久的南国先生应当能用得起来。
想着想着,小皇帝的思维便发散出去,不过这会不是想对付摄政王的时候,揪出此次舞弊案的主使,对他来说,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摄政王重视这大燕江山,对此事肯定决不轻饶,但这一次,燕秦并没有着要倚靠摄政王的力,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给独孤柳开路。
便是让独孤柳得了新科状元的名头,让一个朝中毫无根基的年轻人来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为了独孤一些。
若是摄政王的人不从中阻拦,甚至拉上那么一把,想来独孤能在朝中容易立足得多。
燕秦的打算虽然好,也得摄政王配合。他今儿个来这么一遭,便是想好了让摄政王配合的法子。
激将法也好,利用江山社稷刺激摄政王也好,那么多个法子,不管麻烦不麻烦,好用就行。
燕于歌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陛下今日过来,是为了那个独孤柳吧。”
他用的是肯定而不是询问的语气,“让我接着猜一猜,这被那萧寒山取代的会元头名,应当就是独孤柳。因为前几名考生的卷子,会由考官送过来交由陛下批阅,而陛下因为熟悉独孤柳,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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