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眼中的阴霾,冯琛脸上回复了漫不经心:“想为难倒你这个坏脾气的小情人,我猜不太容易。”
“好说。”微微一笑,秦风扬半是赏激半是骄傲地含笑看了凌川一眼,早就知道,他不会让冯琛占到什么便宜。
“先告辞一步。”耸了耸肩,冯琛转身欲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低在秦风扬耳边笑语:“是不是你手下每一个首席操盘手,都会被你收集上床?……”
……
目送他走远,秦风扬皱起眉头:“凌川,离他远一点——”
“如果早知道你有这么恶劣的癖好,我想我该离你远一点!”冷哼一声,凌川把空空的酒杯掷向楼下绿茵茵的草坪。
他听见冯琛临走前那句话了,本来,那个人的意思也就在此。
苦笑着悄然搂住凌川柔软而劲瘦的腰肢,秦风扬把他拖进了阳台一边更深的阴影:“我坦白。除了你以外,我和李亦航曾经也是性伴侣的关系。”
难怪,李亦航那无所不在的敌意和不满原来出处在这里!僵硬了脊梁,凌川晶亮的眸子在夜色中现出了惊讶和轻怒:“你!……”
“听我说完!”秦风扬霸道地低喝:“我不想对你讳言我的风流史。在认识你之前,我是一个正常的二十七岁的男人,美女俊男当前,你不可能要求我做柳下惠。可我和李亦航结束于认识你之前,而且,你该知道和你在一起后,……”他低低一笑,故意轻舔着凌川敏感的耳垂:“我简直是守身如玉。”
“秦风扬!……”愤怒地挣脱开让人差点立时就身体酥软的挑逗,凌川沉默半晌,终于忿忿叹了口气:是啊,决定和他在一起时,也不是没隐约想过这个恶劣男子的情爱史上,该是怎样的浓墨重彩!
“过去我不管。”他认真地看向秦风扬的眼底:“可别让我发现你和我一起时,有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在。”
盯着他的眼,秦风扬微笑:“你是在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很认真?”
看不出那双眼睛里时戏谑还是真正的欢喜,凌川的心忽然一阵迷茫:自己是认真的,可眼前这个男人呢?……这么一个“喜欢收集床伴”的、男女通吃的男人,对自己这份初次的爱恋,有多少是出于新鲜,多少是出于真情?!
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他粗鲁地拉住秦风扬的领带:“想的美!想要我的认真,得看你的本事!”
静静看着他,秦风扬的眼中,似乎有抹浅浅的失望。很快地,他不怀好意地轻笑:“我的本事你不知道?还是说,今天晚上回去该好好让你重新认识一下?……”
……不及防备地按住凌川,他将他固定在阳台华美的、微凉的铁艺栅栏上,攻城略地的深吻了下去。
舞池里的音乐轻扬,和着芬芳的夏日微风悠然入耳,让人浑然忘记了身在何处。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处在这场情爱的劣势,凌川格外地主动和凶猛,封锁,反攻,回侵……灵活的舌死命地抵御着对方一向强势的掠夺,完全不似以往的被动。
可是……可是对方是那样一个可恶的接吻高手!短暂的退让和享受后,秦风扬好整以暇的再度反攻很快让他的小情人喘息着溃不成军。
不知多久,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纠缠的唇齿。隔着质地良好的衣料,松开凌川那被他蹂躏地微微肿胀的红樱,秦风扬苦恼地叹了口气:该死!这样望梅岂能止渴?!他现在就想扒开凌川那笔挺的西装,卸下他那强作骄傲的盔甲!
“对了,那个冯琛,记得以后离他远一点,不要正面和他冲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正色道。
“他为什么一副和你深仇大恨的样子?”怀疑地道,凌川皮笑肉不笑:“不是你抢了他的情人?”
“假如金钱算是一个好情人,我承认抢过不止一次。”秦风扬微笑:“有几次大的股票收购,世风和金博正好处在对立。不巧的是,我们世风屡屡得胜。”
皱眉冥想,凌川点头:“我知道一点,世风的操盘记录上有反映。”
“记得一年前的光子基金冲击港元事件吗?金博看好那股基金,想浑水摸鱼大捞一把,没想到港府成功击退投机,他们损失不少。”得意一笑,秦风扬傲然道:“而我们世风集团,是港府背后最大的一股支持资金。”
怀疑地看着秦风扬,凌川扬眉:“看不出你这么爱港如家。”
“正好我的判断让我相信香港政府的实力罢了。”秦风扬耸肩:“我不是慈善家。”
“就因为这个?”凌川撇嘴:“冯琛该明白立场不同。”
“也不全是。金博近几年每每在我们这里受挫,难免气不过。虽然我们每次都是站在生意立场上行事,但是把他们打压得很厉害也是事实。”秦风扬道:“如果不是他们洗黑钱维持,早就可能被我们世风整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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