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只猎豹很难捕获成年的葛氏羚,一个不慎,还可能受伤甚至丧命。
不过交配的的渴望让雄性葛氏羚放松了对外界环境的警惕,一心只想打败对手,赢得母羚羊的欢心。葛氏羚的争斗不像其他羚羊,雄羚羊不会冲上来就用角决斗,两头雄羚羊会并排走在一起,趁机打量对方,衡量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实力,弱的一方会自动离开。如果双方旗鼓相当,任何一方都不愿意让步的话,争斗就不可避免。
罗乔和沙姆盯上的,就是正在争斗中的一头雄性葛氏羚。他不慎被另一头葛氏羚的角划伤了,血从伤口流了出来。肾上腺激素的飙升,让他忘记了疼痛,仍在和对方缠斗着。
罗乔和沙姆悄无声息的潜伏在高草丛里,距离两头葛氏羚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五只小猎豹跟在他们的身后,保持一定距离。小猎豹们低下头,将自己隐藏在草丛中,就像罗乔和沙姆做的那样。如果他们想吃到羚羊肉,就不能随意乱动,也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终于,受伤的葛氏羚跪倒在了地上,胜利者扬长而去,只是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几乎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场争斗里,如果另一个竞争者出现,这头雄性葛氏羚,也难免失败的命运。
不过,他总是比跪在地上的同类要幸运得多,至少,不会有几只饥肠辘辘的猎豹用看鲜肉的目光盯着他。尽管,这种安全也只是暂时的。
跪倒在地上的葛氏羚侧过头,舔着伤口,完全没有发现草丛中隐藏的掠食者。沙姆瞅准时机,闪电般从草丛中跃了出去,受惊的葛氏羚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跑。伤势迟滞了他的动作和速度,可强壮的体格还是让沙姆很难用爪子将他绊倒。
罗乔冲上去帮忙,却遇到了和沙姆一样的问题。两头加起来不到一百八十斤的猎豹,想扑倒一头雄性葛氏羚,是很困难的事情,即便猎物受伤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手的。
罗乔干脆变换形态,抓起一块石头,又冲了上去。灵活的避开葛氏羚的攻击,抓着他的硬角,顺着葛氏羚的力道就跳到了他的身上。罗乔用双腿夹紧葛氏羚的脖子,一只手抓紧了羚羊角,抡起另一条胳膊,手里的石头照着葛氏羚的头就砸了下去!
一下,葛氏羚疼得发狂;
两下,葛氏羚的腿开始打颤;
三下,葛氏羚跪倒在地,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罗乔紧接着又是狠狠的一下,顿时,葛氏羚脑浆迸裂,混合着鲜红的血溅到了罗乔的脸上和身上。
温热的血液气味刺激了罗乔的味蕾,抬起手背蹭了一下,看着那抹鲜红,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入口的味道让他眯起了眼睛。
沙姆从罗乔举着石头跳上羚羊背的那一刻开始就愣住了,她活了快十四年,从来没见过有哪只猎豹会像罗乔这样捕猎。沙姆之前和罗乔生活过一段时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捕猎方式,可沙姆依旧有些无法接受。
撇开锋利的牙齿和爪子,用石头?
沙姆也变换了形态,捡起被罗乔丢到一边的石头,看着石头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和脑浆,走到已经倒地不起的葛氏羚跟前,蹲下,在罗乔诧异的目光中,狠狠的砸了下去。
然后,羚羊的头骨碎了,脑袋扁了……
如果不幸的羚羊能够开口的话,他绝对会破口大骂:特马地捕猎就捕猎,老子又不是没被追杀过,不带这么残忍的!死都死了,还要把脑袋拍扁,太特马地不人道了!
罗乔看着被沙姆二度蹂躏的葛氏羚,忍不住为这头葛氏羚掬一把同情之泪。
好吧,这头羚羊是他杀死的,他这纯粹是鳄鱼的眼泪,可他乐意!鳄鱼泪也是泪!
鳄鱼表示自己很无辜,大家对他的误会不是一般的深,他一年中只吃几顿,大部分时间都是不杀生的。相比起隔两三天就要开杀戒的猎豹来说,他要善良得多。当然,如果鳄鱼不是正守着一头角马的尸体,张着大嘴等待开餐,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沙姆将石头扔到一边,她承认,这种方法是可以快速杀死猎物,但前提是必须追上猎物!所以,对她来说,还是用处不大。除非是大个子的家伙,例如这头葛氏羚,抓捕瞪羚和野兔,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直接冲上去咬脖子就对了。
雄性葛氏羚对猎豹来说太重了,就算罗乔和沙姆合力,也没办法将猎物拖进草丛。他们只能将五只小猎豹叫到猎物跟前,用最快的速度开吃,能吃多少吃多少。在没什么遮掩的地方,秃鹫很快就会发现这头猎物了。
于此同时,希达仍在和她的追求者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和前几天有所不同的是,又有三只陌生的公猎豹加入了追求者的行列。他们是兄弟,跟随迁徙的角马群来到这片三角洲,正打算在这里划定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三兄弟是强有力的竞争者,除了帕森和杰洛兄弟,另外两头公猎豹,注定要提前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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