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台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县老爷的顶头上司,她们可是连县官都没见过的人,府台,那是戏文里才有的,她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敢惹!
沈凌微笑的看向陈媒婆,“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媳妇不同意,其实我是真想娶的,我可是见过那位陈巧儿,确实是长得好看极了,要不这样,陈媒婆你回去之后,帮我问一问陈巧儿,她怕不怕被抓进大牢?怕不怕死?要是不怕,陈媒婆你也不怕被连累,我就娶他啊!绝对不带有一丝犹豫的。”
陈媒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谁要被连累!谁要替他问!陈媒婆连客气话都说不出来了,先是被沈凌用花瓶吓唬了一下,又被沈凌媳妇身后的势力给惊的一身冷汗,这两口子哪个都不好惹,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了。
陈媒婆转身就走,身后跟来看热闹的两个妇人也跟着离开,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追着陈媒婆就出了门,“嫂子你干嘛去,等等我们,花瓶不说清楚么,让我们赔钱怎么办?”
“赔什么赔,再呆下去命都没了。”陈媒婆啐了一口,却不敢对着沈凌一家,而是对着跟上来的两个妇人。
沈凌目送三人出了门,才搂着韩实凑到脸颊亲了一口。
韩实泪光闪闪,“你想娶陈巧儿吗?你能不能不娶……”
沈凌知道韩实又误会了,连忙哄起来,“我吓唬她呢!别哭别哭……”沈凌细细的开始给韩实解释他刚刚话里的意思,想要让韩实明白自己的一片赤诚真心,这话说出去,但凡跟这位媒婆有点关系的,就不会再有人傻乎乎的上来说亲了。
陈媒婆走出了老远,身后的两个妇人才追了上来。
“嫂子你干嘛走这么快,还有那个沈二!真是可恶!亏得旁人还说这人多好多好,搞得陈巧儿非要嫁给他,什么好人?!整个一地痞无赖,还想诬赖我们,不行,回去我一定给他好好传一传,让人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不可!”
显然,说话的这位还是没想到什么府台大人,或者可以说,她根本不知道府台是什么官儿,更不知道沈凌后面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对于乡下妇人来说,能分清童生和秀才就已经了不得了,哪里知道什么官衔等级。
陈媒婆瞪了那人一眼,“你回去传吧!我看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当然是照实了说!他自己砸了瓶子非要诬赖我们砸的,还想让我们赔钱,大白天的拉着媳妇就搂搂抱抱的,不知羞,呸!”妇人啐了一口。
“好啊!那你回去说吧!到时候人家问你,为什么沈二非要砸瓶子诬陷你,你怎么说?为什么沈二连瓶子都砸了,还说让你赔钱,那你怎么没赔钱啊?还有什么大白天的搂搂抱抱,谁傻到当着你的面搂搂抱抱的?你说出去得有人信啊!你自己回去说!看看有谁信你!你要是不怕死,就到村头去吆喝,让所有人都知道,最好让沈二一家也听到,到时候,我看你进不进大牢!”
又是大牢,妇人有些不懂,但还是想起沈凌后面说的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来,终于是抓住了重点,问道:“嫂子,府台是什么东西?”
陈媒婆眼睛一瞪,“什么叫什么东西!那是比县老爷的官还大的官!”
妇人愣了许久,才倒吸一口气,“那沈凌媳妇他……”
陈媒婆摇摇头,瞪了一眼身后的两个人,“我跟你们说,不想惹事儿的话,今天的事情都烂在肚子里,知不知道!”
“知道了。”两个妇人连忙点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但具体能在肚子里烂多久,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第五十三章
陈庄,陈巧儿的家人出门将媒婆迎到屋子里,谄笑着给脸色不好看的陈媒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道:“怎么样?那沈二怎么说?什么时候来下聘礼?”
陈媒婆脸色不好的摆了下手,撇撇嘴道:“好了,你也甭想了,人家沈二根本就看不上你们家双儿,一心一意的就跟着他媳妇过呢!”
“那怎么能?!”陈巧儿的娘惊叫起来,“哪有男人有了钱还只守着一个的?更别说还只是一个双儿了,你看那沈二媳妇嫁过去快一年了,肚子有过动静吗?沈二是想绝后啊!再说我家巧儿,那是多少人家等着求娶呢!我们上门去问,他竟然还不愿意?!”
陈媒婆翻了个白眼,她并不想说韩实的后台,那些说出来搞不好又扯出花瓶的事儿,陈巧儿的婚事她是打定主意不管了的,权当做自己不知道,“人家肚子动不动的跟你有关系吗?总之一句话,您家的亲事啊!我是管不了了,您另请高明吧!咱们到底乡里乡亲的,您也听我一句,那沈二您就别惦记了,真不是善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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