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五一贯冷漠的脸上竟突然带了些红晕,沈凌惊奇的打量着,其实他是很支持穆五鼓动穆鸿锦私奔的,总比穆五下手弄垮穆家要好,当然,穆家肯定要垮,但是却不能垮在穆五手上。
穆五没有接沈凌的话,虽然沈凌已经看出了些什么,脸都红了肯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吧!沈凌笑的仿佛一只狐狸,穆五装似毫无所觉,强行转移话题,“二公子好像是因为对大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了大人生气,才被打的,本来,大人并没有打算打他,毕竟,他还是大人很疼爱的二儿子。”
沈凌点点头,“我懂我懂。最器重的是长子,最疼爱的是二儿子,最宠爱的是三子,对吧?可是宠爱三子也便罢了,穆鸿锦是双儿,还是要嫁人的,宠一点没关系,但穆宏远,他是个男人啊!”疼爱算个怎么回事,还让不让穆宏远建功立业了。
沈凌一度觉得正是因为穆家家教有问题,才导致了穆家老大残酷无情,老二纨绔单纯,老三单纯无知。
穆五没有再说什么,“罢了,你一路保重。”
“你也是。”沈凌拱拱手,“再会。”
“再会。”穆五站在十里亭中,背着手目送沈凌的马车离开,沈凌从窗口回头看,穆五衣袍被烈风卷起,但是他却站的稳稳的,仿佛青松,沈凌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他日再来怀州,只怕穆家也该变天了。”
韩实担忧的看着沈凌,沈凌注意到韩实的目光,轻笑安抚了句,“放心,他们会好好的。”
韩实这才点点头。
沈凌带着韩实一路舟车劳顿,回了家中又让仆从收拾了一遍屋子,才让韩实下马车回房间休息。沈凌并没有在家中多呆,便去了里正的家里,说了他回来给招福上户籍的事情,又陪着说了些闲话,才得以回家。
沈凌还没有在家中呆多久,就见沈狗子人模人样的穿着细棉布的好衣裳带着一个仿佛账房先生的人进来,见着沈凌便是拱手一笑,“老板,您可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听说你连儿子都有了,那我得见见我这弟弟啊!”
“累了,睡呢,下次吧!”沈凌微笑道。
沈狗子连忙应是,没敢再强求,也就指着身后的人道:“这是账房先生,我把账本带来了,老板您看看?这段时间按照您信上的吩咐,买了不少地,也种了不少果树,今年桃花开的时候,那花是成车成车的往外拉,那得酿多少酒啊!可惜果树苗还小,不然得有多少桃花。”
“桃花留了些吗?”
“留了留了,每棵树都留了些,能长果子呢!放心放心,就是第一年种,果树苗大都不大,仅有的那么些本来就长成了的,因为刚刚挪动,也长得不太好,所以收益上……”
“不急,慢慢来,树也不是一天能长成的。”沈凌翻看了账本,递给账房先生,“麻烦先生跟我一起对账吧!”
“应当的,应当的。”账房先生连连点头,看着羞手羞脚的。
在乡下地方当账房,肯定是科举无望,又不善言辞的,见他这幅表现,沈凌也不觉得惊奇,但凡有些口才的,早就去城里找事做了,何至于留在乡下。
沈凌对了账本之后,沈狗子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见沈凌空闲才道:“老板是回来给妹子送嫁的吗?”
沈凌一愣,“不是刚定亲吗?”
“是啊!也赶着出门呢!”沈狗子微笑,似乎笑的很有深意。
沈凌皱起眉头,“说,别打哑谜。”
沈狗子连忙点头,“我这不正打算说呢吗!老板你常年不在家里,不知道情况,你这一回来我就赶着跟你汇报各种消息,您别急啊!”
沈凌喝了口茶,看着沈狗子,沈狗子道:“你家最近挺热闹的,前日传了消息,说沈三考中了第二,你是回来晚了,你家那可是敲锣打鼓,大宴宾客,摆出了流水席的架势啊!然后你那妹夫也上门了,顺便要媳妇嘛!你家里人就答应了。”
“就这样?”
“外面说是这样,但是我听说点私底下的事情,不知真假,我听说我三叔好像进京赶考的银子不够,让那家人出了不少钱才同意的。”
沈凌脸色有些难看,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都是十五六定亲,但大都也是到十六七才出嫁,毕竟十五岁生孩子太危险,古人也并没有那么傻,但凡疼女儿一点的,都不会赶着十五把女儿嫁出去,更不要说他那个便宜妹子似乎还没十五,现在成亲,万一怀孕了伤了身子怎么办,要沈凌看,十八成亲都不晚。
“我爹家没钱了?”沈凌问道。
“听说是这样,具体谁知道。”沈狗子摊摊手。
沈凌道:“你可知道我家的钱是哪里来的?不经商不做官又不勤俭,哪来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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