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捏捏手腕,取出穆五放在桌子上的一系列用具,先解开穆宏远身上的衣物,用烈酒擦拭伤口,才拿过银质的小剪子夹子,朝着穆宏远而去。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穆五突然在外面小声的喊话,“沈公子,沈公子你能听到吗?要吃点东西吗?你要先出来吗?”
沈凌将手里的一条染血的白布扔到盆里,转头道:“不必了,再给我一个时辰就好。”
外面才消无声息,沈凌继续小心的拆开穆宏远身上的手术线,扔到盆里,穆宏远的伤口愈合的还不错,手术线下的一层几乎已经沾粘愈合了,但是还是不能大动,不然还是会裂开。
沈凌用煮开的凉白开清洗掉伤口上的烈酒,又取出包裹里的小瓷瓶,用纱布蘸着灵泉,轻轻的涂抹一层在伤口上,便开始敷药包扎。
直至中午,沈凌才一脸疲惫的走出房门,穆家老太太竟然还在,沈凌抬头望了眼天空,都中午了吧!真是有够疼孙子的啊!
“沈公子,远儿怎么样了?”穆太太也同样在,见沈凌出来,还带着一身血,连忙凑过去问。
“没事,不必担心,我有点累,想去休息一下,这两日我会替穆公子换药,里面的遮尘布暂时不要拆。”
“是是是。”穆太太连忙点头。
韩实小跑过来,就要替沈凌退去身上的血衣收起来等会儿洗,沈凌道:“没事,不要了直接扔了就成。”
“嗯。”韩实乖巧的回答,看的众人感觉十分的怪异,毕竟,一个衣着华贵的人,去服侍旁边那位依旧粗布衣衫的沈凌,真的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沈凌跟穆老太太道别之后也就回了他的房间,穆五已经让人把饭菜送到了他的屋里,沈凌塞了几口之后就闷头趴在床上休息。天还未亮就被吵醒去拆手术线,屋子里即使是点了灯也不如中午亮堂,他觉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至于这么赶时间吗?沈凌叹了口气,用瓶子里剩余的灵泉水给自己敷敷眼。
直到下午,沈凌才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看书,他是真的快考试了,韩实坐在旁边,拿着沈凌的毛笔在写着玩,顺便守在沈凌身边。门外穆五突然冲了进来,焦急的道:“沈公子,我家公子醒了,他说他疼。”
麻药的劲儿过去的是得疼,沈凌道:“那我过去看看吧!”
“嗯。”
沈凌到穆宏远屋里的时候,迎面对上了穆老太太和穆太太等人,这次那位情夫人倒是难得的不在,不过穆大人却在屋子里,见沈凌前来,还打了招呼。
“府台大人。”沈凌拱拱手。
穆府台眉头紧皱,赶紧摆手让沈凌去看穆宏远的伤口,穆宏远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旁边两位太太心疼的直皱眉,沈凌过去后,两人才让出位置。
“我帮你看一下伤口?”沈凌道。
穆宏远见沈凌来了,赶紧道:“小哥,本来我也没有觉得疼,就是觉得空荡荡的,身上有很多口子,不敢乱动,总觉得动一动口子就会裂开了,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但是后来就越来越疼,越来越疼。”
“不敢乱动应该的,伤口才刚刚沾粘在一起长肉,你乱动把伤口弄开了怎么办?至于疼,我用了些麻药,麻药的劲儿下去后自然会疼,但是我还是先看一下吧!”
沈凌解开穆宏远的纱布,穆太太已经转过身去抹眼泪,屋子里的仆人也都各自低下头,穆老太太被丫鬟扶着站的远了些,不过浑浊眼睛还是盯着穆宏远的方向,也不知能不能看得清。沈凌仔细观察了一阵,确认穆宏远完好无损,又把纱布绑好,“没事,好好养着,养伤哪有不疼的呢?你只是许久没有疼的这么厉害,才会这么感觉的,别乱动!千万记得,别乱动!”
“那我如厕怎么办?”穆宏远焦急道。
沈凌抬头看了他一眼,“少动,尽量在床边,跟我以前照顾你的一样。”
“哦。”穆宏远点点头,穆太太已经接话道:“就在床边吧,反正有人伺候着。”
穆府台问道:“我儿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是,大人,只要好好养着就没事了。”沈凌恭敬的道。
“那就好,麻烦公子了,听闻公子要参加今次的童生考试?不知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穆府台温和的道。
“一切都好,多谢大人关心。”沈凌拱拱手。
“谁说没事的,小哥,你明明答应我要帮我祛疤的。”穆宏远大声道。
沈凌回过头去,“祛疤至少等伤口长好了才能祛疤,现在不急。”
穆府台看向穆宏远道:“你好好养着吧!男子汉大丈夫,身上带点疤痕怎么了?”穆宏远才默默的闭上嘴,不再说话,穆府台转向沈凌,“我府上有一位曾中过举人的夫子,正在教导我的三子学习,沈公子若是有什么问题,不妨去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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