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理所当然的道:“有什么问题吗?我生了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忘了。”真是一个万能的好借口。
韩实连忙点头,“对的,沈凌忘了很多东西呢!”穆五还真的不觉得沈凌是忘了很多东西的样子,这一身的医术,读书识字都没问题,怎么像是失忆过!但是他也不想深究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情,就道:“楚辞是晋国军神,其才智计谋,当世无人能及,战场上战机百变,他每每都能抓住时机,大败敌军,时人称他有冠绝天下之智,他怎么就不是男人了,若不是男人,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瞎了吗?”
穆鸿锦听了觉得十分不满,就穆五一个人知道这些事情吗?他也读过史书,再说,就是不过近二十来年的事情,就算不读书很多人都知道的,也就挺了挺小胸膛道:“楚辞虽为军师,但来历不明,一身才学却没有功名,若是男儿,以他的才华早就该成名了,何至于连童生都没有考过,只有双儿才不能考学呢!”穆鸿锦不满的撇撇嘴。
穆五连忙道:“三公子说的有理。”
“你又哄我了!我都看出来了!”穆鸿锦不满意的道,他一说就是他有理,他最对,每次都是把他当小孩哄,根本没有真正的认同他的观点,穆鸿锦一点也不想在穆五眼里像个小孩,他都叫穆五叫名字而不是穆五哥哥了,怎么还能把他当做小孩呢!
穆鸿锦不满意的继续道:“而且,军师楚辞还有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来历记载在史书上,说他是怀州袁县楚氏一族嫡系的第三子,可是,袁县楚氏一族早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就被灭族了,连族谱都不知流落何方,谁能证明楚氏嫡系第三子是双儿还是男人?根本没有人能证明嘛!”穆鸿锦摊摊手。
“诸位,诸位爷,诸位老板。”说书人在台子上拱手一礼,谄笑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就当是听个趣儿,何必认真呢?”
沈凌也好奇起来,仅仅是十几年前的一个被称为军神的谋士,又不是千百年前,怎么就搞得连性别都分不出来了,而且,晋国也没有亡国,若是楚辞当年真的有这么厉害,那么他此刻在哪里?朝中总有当年一同作战的兄弟好友,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话本传的满天下都是,说书人讲起来都毫无顾忌?把这种逸闻趣事当做市井杂谈来讲呢?
“陈小哥,不知道这话本起源于何方?朝廷不管吗?即使是朝廷不管,难道楚军师的朋友兄弟也眼睁睁的看着不闻不问?”沈凌问道。
“这个……”说书人一顿,摇摇头,“这个话本起源于京城,因为讲的似真非真的,又涉及到十几年前的大战,很多人都爱听乐意讨论,所以传播的很广,倒是没听说哪个人因为说了这个故事就被关进了大牢之类的,这都流传好几年了。”
沈凌陷入沉思,穆五似乎也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妥之处,沈凌道:“不知道这个故事最后如何?”
“哦哦。”说书人连忙道:“也简单,期间讲了几个楚军师的成名战役,又描述了些他跟莫继将军的爱恨情仇,直到某次莫继将军拉着楚军师共浴,楚军师才向莫继将军告知了他的身份,两人也便从兄弟变成了情侣,同吃同宿,直到后来,楚军师怀孕,莫继将军在一场战役中战死,楚军师在混战中逃出军营,混入逃难的人群中,生下一子,但是自己也身染重病,最后黯然辞世,孩子也下落不明。最后卫义将军寻找到楚军师尸身,将其安葬,故事也就没了。”
楚辞死了?沈凌想了想,果然只有死人才能这么随便编排吧!若是这位楚辞现在还在人世,只怕早就位列朝堂,哪里容得下民间这么传他的风流韵事。
只是,这故事还是莫名的奇怪,沈凌看向穆五,“穆五兄有何见解?”
“无稽之谈,可笑之至,难道莫继连对方是双儿都看不出来吗!好笑。”
“这位爷可是说错了,锦州的人一贯精致漂亮,男人也有小巧的,楚辞混在锦州人中,自然是不显眼的,而且楚辞在外基本不说自己的来历,动不动就是我来自锦州,旁人自然不会起疑心了,再加上,民间曾有一传闻,说楚氏虽然灭门,但是邻近的其他氏族却还有幸存者,有一位老妪还记得,说楚家三子乃是双儿,只是这位老妪此刻已经去世,没办法再求证了。”说书人微笑道,显然他也是坚信楚辞是双儿的一个。
穆鸿锦点点头,“我也听过的!而且楚辞功高至此,死之后却连加封都没有,更别说爵位官衔了,只徒给了一个晋南居士的名头,居士这个称呼,可是可男可女可双儿的。”
沈凌听着几个人辩论,忍不住揉揉眉心,道:“难道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情能写成话本,传播的这么广,本身就十分的奇怪吗?按照戏本所说,楚辞至少和那位莫继将军熟悉,好吧!就当他已经死了,那卫义将军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此刻已经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吧!自己好友的风流韵事被民间疯传至此,即使是为了面子,他也不能装作看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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