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元此时还在晕头转向,但礼节上仍旧做到了,他先是给魏国泓行礼,“元儿见过二叔三叔,连日来舟车劳顿,元儿自小身子不好……”魏璟元说着说着便又觉着阵阵恶心,魏国泓见状忙让唐氏吩咐了下人去请了大夫。
魏璟元昏睡了半日,于翌日晌午醒来。魏璟元睁开眼睛便看到唐氏坐在一旁,看样子是一夜未合眼,“二叔母……”魏璟元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唐氏急忙上前,“元儿,身子不好就多歇着,这里虽不比国公府,但在这里,你二叔二叔母自是会照顾好你的。”唐氏乃魏国淮明媒正娶,出自书香门第,心地尤为善良,前几年她曾随魏国淮等人去过几次京都,那是魏璟元还小,但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背书温书,唐氏也是从那时起就疼上了这个孩子。
陈氏是什么样的人,这魏家老宅无人不知,唐氏之所以疼魏璟元,多半是因为陈氏攻于心计,怕是要疏忽对元儿的疼爱了。
魏璟元又怎会看不出唐氏乃真心待他,故而亲近唐氏,露出孩童般稚嫩的微笑说:“二叔母,多年未见,元儿可想你了。”
唐氏欢愉道:“还记得二叔母就好,也不枉二叔母那般疼你。”
正说着话呢,魏国安的正室于余氏撩开帘子走了进来,“二嫂,可是元儿醒了?”
“是妹妹来了。”唐氏从圆凳上起来,拉着余氏来到魏璟元面前,“元儿,这是你三叔母。”
“元儿见过三叔母。”
余氏仔细打量魏璟元,随即笑道:“整日听二嫂说咱们元儿长相俊美,如今一见果真如此,当真让我欢喜。”余氏朝身后跟着丫头一使眼色,丫头立刻端着一瓷盅走上前来,“元儿,三叔母知道你身子不好,这不,三叔母特意吩咐人给你做的,趁热喝了吧!”
唐氏笑道:“真是有劳弟妹了,我都没想到。”
“二嫂这是哪里话,你这一夜都守在元儿身边,比起我这一盅汤来说,您的这份情才是贵重呢。”
后宅向来是女人争斗之地,这明里感情再好,那也有几分虚假,这是魏璟元前世嫁给刘乾入了王爷府才有幸体会到的,如今看来,这唐氏和余氏之间,保不准也有嫌隙。魏璟元不好驳了余氏的好意,便当着她和唐氏的面儿喝了那盅汤。
余氏见魏璟元喝了汤,心想魏国安交代的事情也办完了,便和唐氏寒暄了几句后回了西边儿。唐氏继续留在魏璟元的房中守着他,魏璟元喝了羹汤后身子暖暖的,精神上也恢复了不少,“二叔母,您知道跟元儿一同前来的那位李公子现在何处吗?”
唐氏回应道:“那位李公子今日辰时便带着人离开了。”
“离开了?”
唐氏郑重地点了点头,“怎么,元儿和那位李公子很是熟识吗?”唐氏从魏国泓那里听来的,说李嵘不过是一介商贾,是在半路中与魏璟元相遇,又因为魏璟元身子不好,便一路护送至此。
魏璟元摇了摇头,“不算熟识,但李公子这个人古道热肠,送我回到老宅却未能跟他道谢,不免有些愧疚和遗憾。”
唐氏笑道:“有缘自会再见的。”
“让二叔母操心,真是元儿的罪过。”
唐氏说:“傻孩子,都是自家人说什么罪过……”
“母亲,我们来看元哥哥了。”唐氏的二双儿女从外面进来,唐氏眼色略微变的严厉了起来,“莽莽撞撞成何体统,你们元哥哥还在病中,若还要大呼小叫,休怪为娘的责罚你们。”
魏景瑒在自家兄弟姊妹中年岁最长,但却又小于魏景元三岁,“母亲莫要生气,我和弟弟妹妹们知道元哥哥醒来,自是喜不自胜,遂行为上过于莽撞,还请母亲莫要生气。”
魏景瑒年岁不大,这言谈举止中却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稳重,唐氏被他这一番话泻去了心中的一小撮怒火,绽放笑容道:“既然来了,还愣着做什么。”
魏景瑒带着弟弟妹妹们上前,“元哥哥,我们来看你了。”
“有劳瑒弟过来,我这身子骨向来不好,这往后的日子里,还要辛苦你们了。”
魏景瑒是兄弟姊妹中唯一一个在京都见过魏景瑒的,那时他还小,但对魏璟元的印象却十分深刻,再加上从京都回了瀛洲以后,母亲日夜在耳旁说着魏璟元的好处,这让魏景瑒怎能忘得了呢。
“元哥哥……”被忽略的魏景琛挤了上来,他是魏国淮和妾侍周氏所出,年岁上自然比魏景瑒还要小上两岁,“元哥哥,我是景琛。”说完,魏景琛又把身后的两个妹妹拉到了前面,给魏璟元一一介绍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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