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又怎么了?”梁镇嬉笑道,“你没看到咱们爷见我来了多高兴吗,那是因为我比你有用。”
元宝不服气,“我比你有用,咱们爷从早到晚都是由我来服侍的。”
梁镇故意气他,“那都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换了旁人也是办的来的,倒是我给咱们爷办的那可都叫做大事,就问你服不服。”
元宝自然知道梁镇会武,能做自己所不能之事,可他就是心有不甘,“你……你……”
梁镇虽然是故意气元宝的,却也不想他真的生气,急忙找话补救了回来,“哎,我这个人心肠最软了,还有就是如果我不在爷的身边,有你护着也挺好。”
元宝茫然的看着他,“梁镇,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说什么?”魏璟元一旁插了话,笑道:“元宝,梁镇的意思是想传授你一些拳脚功夫,你说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水火不容,到头来还不是要为我操心。”
元宝大为吃惊,“你……你说你要教我学武?”
梁镇抱着肩膀,得意道:“怎么?你不愿意?”
元宝忙不迭的摇头,“我愿意我愿意的,这样一来我也可以保护咱们爷了。”
“哎。”梁镇故作叹息,“那还不赶紧跪下叩头拜师,还有束脩什么的也是要得。”
元宝还没等高兴完就沉了脸,“我不学了还不成吗。”
梁镇见元宝要反悔,急忙赔了笑脸,“怎就不学了,方才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这几日暂且搁着,过后安顿好了,我们就开始如何?”
元宝这回高兴了,“嗯,听你的。”
元宝毕竟年岁不大,实在是好哄的很。说也说过笑也笑过了,魏璟元轻咳一声,随后将梁镇叫到了身旁,细声说道:“安顿好之后,元宝习武之事固然重要,但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三殿下那里不能没有消息,前些时日三殿下已来过一封信函,从瀛洲到京都你一人便可,虽累一些,但总归不会让你失望的。”魏璟元暗指刘岳那里会有些赏赐的。
“梁镇明白,过几日我就去京都给爷传信儿。”
魏璟元叹气,“来回奔波,当真是苦了你了。”如果梁镇足够聪明,这也只是奔波的最后一次,只要他和三殿下刘岳找到中间点,日后自然不必事事都麻烦他了,然而这样做的唯一弊端就是——梁镇容易被策反。
魏璟元心思缜密,早就想到这一点,虽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但他明白,梁镇被策反是势在必行的,否则待刘岳再长大一些,他往后的日子就会更加难过了,就当自己身边多了个没有危险的探子吧。
翌日,魏璟元照常去学堂,岂料半路上就被简少羽等人给拦住了,“这不是唐渝中未过门的男妻吗?怎么,都要嫁过门了,还读书何用?按照我国律条,男子嫁人与女子一般,不得入仕途!”
魏璟元冷冰冰的看着简少羽等人的嘲讽,他原本就没想过和这些不相干的人结下过节,不过就眼前的架势来看,怕是躲不过去了,再加上唐渝中那一番胡言乱语,就更别想让这些人收手了。
“爷!”
魏璟元尚未说话,梁镇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手里还握着把刀,不苟言笑的上前请安,“爷,小的蠢钝,竟然与您走散了,还请爷责罚。”说完,梁镇跪在魏璟元脚边,卑躬屈膝的让人诧异。
魏璟元怎会不知梁镇现身的缘由,“即是无心本应得到原谅,但你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下了学堂你且回府中跪上两个时辰,面壁思过去吧。”
元宝一旁听的胆颤心惊,想要开口给梁镇求个情时,突然看到梁镇冲自己笑了一下,元宝不是太过于聪明,但总是有些心眼的,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魏璟元再次看向简少羽等人,背着手一句话未说,只是迈开步子,擦肩而过时冷冰冰的扫了简少羽一眼。而简少羽也是个酒囊饭袋,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里子则是空空如也,自然要被魏璟元这一眼吓到浑身一抖。
待魏璟元主仆三人上了台阶朝着学堂而去,简少羽身旁的人突然开腔了,“少羽,你该不会这就怕了吧?你也不想想,你父亲是何等官职,岂会怕了魏璟元这种草民?”
简少羽就是如此蠢钝,被人言语一番挑唆,心里的怒火自然窜了上来,他决定要给魏璟元一个教训,让他往后怕了自己,再不敢用方才的眼神来看自己。
“爷,方才拦住您去路的是何人?”
魏璟元无奈苦叹,“何师傅的一学生,父亲似乎官职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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