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元从前未把魏景存放在心上那是一个疏忽,如今就不可能掉以轻心了,不过他也无需小心应付,那就是从前和现在不同,他和魏景存同为三殿下的人,无论他们中谁想先动手,都是要先顾虑到三殿下刘岳的。
说起来魏景存这孩子也是个有筹谋的,他能从混乱不堪地居室中看出刘岳能成为胜利者,而选择了跟随,就冲这一点来说,魏璟元倒是有点不想要他性命了!可惜了可惜了,他注定都是要尝一尝前辈子自己所受之苦的。
“挺父亲说你在礼部当差,可要细心仔细着,别犯糊涂才是。”魏璟元言语关系,似是平常,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可魏璟元坚信魏景存能明白他的意思,既然魏景存要恨自己的身份,恨自己的姿态,那就让他恨到底吧,最后能逼着他先动手才好,倒是给了自己还手的理由。
魏景存并非酒囊饭袋,他像往常一般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毕竟后头跟着的哪一个不是比他身份高贵出百倍千倍之人。宋平舟和文铭庄同年,比魏璟元都年长,他如今已在兵部当差,今日虽没穿朝服而是一身布衣,却难掩他外貌的出众。
“多年未见,一切可好?”宋平舟上前拱手,笑起来温文尔雅,这也倒符合了他潜伏在太子身边给刘岳提供了多年消息的身份。越是这样的人,就越该小心提防不是吗?
“一切都好,多谢平舟兄记挂。”说着,魏璟元便朝着众人引荐了那吊儿郎当的唐亚元唐渝中,他自身不知这些人的身份,就算心中明白也不打算表露出什么,依旧是老样子,不过片刻就和众人畅所欲言了。
文铭庄坐在众人中始终不曾言语,魏璟元出于表面不得不过去问候两句,“铭庄兄?”
文铭庄的脸上有了些变化,神色依旧是阴沉的,只见他抬起头,“璟元,多年未见,你倒是不同以往了。”
魏璟元笑了笑,“何来不同,还是老样子。”
文铭庄应声道:“老样子?你不是都高中解元了吗,怎么还会是老样子?”
魏璟元和文铭庄是真的没什么仇怨,若以前是因为太子的缘故倒也好解释,可如今太子人都不在了,他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魏璟元无奈地摇了摇头,全当文铭庄是因为父亲辞世而伤心吧。
魏璟元不再多言,因为他知道,这后面的相国府还有的乱呢。
原本是出来散心游园的,结果却碰上了这么多不愿意见到的人,幸亏还有唐渝中这样一个好友在身旁,唐渝中似乎看透了魏璟元的心思,不停地做出各种不雅的诗句来哄魏璟元高兴,更甚至还愿意当着众人的面不顾身份扮起了丑相。
魏璟元看着他这样自我作践有些于心不忍,便装模作样地笑了起来。
真与假或许外人不好分辨,可唐渝中却和魏璟元在瀛洲做了几年的同窗,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唐渝中不揭穿,却是找了借口拉着魏璟元出了万和庄园,元宝和他的小厮跟在后头,两个人慢步前行。
“亏了我那么努力的哄你开心,你竟然给我假笑。”唐渝中冷哼一声。
唐渝中这个人很好,魏璟元自始至终都明白,可惜他看错了人,魏璟元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对一个男子心存爱慕了。他与唐渝中不可能,与三殿下刘岳更不可能,一想到此处,他不得不狠下心肠,当机立断的说:“渝中,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魏璟元停下脚步,偏过身看着唐渝中说:“好好考试,有了功名在身,你的情缘必定不会差,而我……若你不嫌弃,就当我是此生挚友吧。”
唐渝中愣住了,片刻后他神色如常,只是笑起来时有些哀伤,“早知如此,而我却……”唐渝中微微叹息,“那他能给你名分吗?”
魏璟元一愣,“什么?”
唐渝中长叹一声,“他在宫中虽不易,身份却也在那儿摆着,高贵的皇子,你觉着他能给你想要的么?”
魏璟元哭笑不得,“唐渝中,你休要胡言乱语。”
唐渝中注视着魏璟元,“你何必要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魏璟元微微皱眉,“唐渝中,你莫要胡乱猜疑,我是断不可能嫁人为男妻的。”
唐渝中摇了摇头,暗自嘀咕道:“但愿如此。”
京中二月,会试开始。
魏璟元很早就起身为了赶往考试做准备,当一切打理妥当后,魏璟元带着元宝和几个下人来到府门口,此时府门前聚集了不少地百姓,大都是来看热闹的。雍国公嫡子参加会试,这可是头一遭啊,怎能不前来驻足观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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