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这蛇怕是有毒的。”魏景存是后过来的,进屋后从王氏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闻言,老夫人细看钱妈妈的脸色,当真是有毒的。
魏璟元这时才走上前,打量过钱妈妈后说道:“祖母,这蛇是从束脩六礼的红枣中窜出,定是有人蓄谋的。”
话音刚落,屋内众人皆惊,面面相觑,唯有王氏突然跳了出来,辩解道:“元儿,这红枣是我替你准备的,难不成你在怀疑我?”
老夫人闻言,疑惑的目光看向王氏,冷哼道:“这红枣是你准备的,可这蛇亦是从你准备的红枣中窜出的,你又如何解释?”
“这……这……”王氏无言辩解,这了半晌方才有了后话:“老夫人,真的不是我做的。”
魏景存见王氏如此心惊胆战哀求开脱,心中不免有了怒火,他上前一步,颔首道:“祖母,王姨娘不会这么做的,试问这天下有几人会愚蠢到用自己的东西来陷害自个儿的,这不是天下之大稽吗?”
魏璟元一旁冷笑,却没有搭话。
老夫人思忖之时,魏国淮与相大夫已了进屋,魏国淮忙来到老夫人身前,谢罪道:“儿子不孝,让母亲受惊了。”
老夫人见儿子回来了,心中的石头亦是放下了,轻轻摆了摆手:“我乏了,回屋歇着去了。”老夫人由冯妈妈扶着去了里屋,将这后面追查一事,全部抛给了魏国淮。
“魏大人,下官还是先行替夫人诊脉要紧。”相大夫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也好,有劳相大夫了。”魏国淮吩咐下人引着相大夫前往内房,且刚到了门口,便听到魏璟元说道:“父亲,母亲无性命之忧,只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先请相大夫看过钱妈妈吧。”
魏国淮这时才注意到钱妈妈那副凄惨的模样,他紧皱眉头:“相大夫有劳了。”
相大夫应声来到钱妈妈身旁,诊脉过后又翻了翻钱妈妈的眼皮儿,叹声道:“中毒不深尚有救治的法子,还请魏大人将钱妈妈移到别处,下官自会救治。”
魏国淮皱眉道:“来人,将钱妈妈送到别院儿去,若需用药且准备着。”魏国淮心中是不想让相大夫救治钱妈妈的,无奈众人皆在,魏国淮又不好多言,心中更是失望之至。
相大夫与钱妈妈一行人离开了主院儿,房内便冷清了许多,魏景存扶着王氏坐下,吕氏则是看好戏的目光流转,而她身后的魏玉蓉,更是勾着唇角,与吕氏抱着同样的心思。至于那曹氏,已是脸色惨白,惊恐不安的坐于椅子上看着魏国淮。
“父亲。”魏梦婵从内房而来,眼中噙着泪水,扑通跪倒在地:“父亲,今日本是祖母叫众人前来看看大哥的束脩六礼,不料母亲却遭人暗中谋害,若非钱妈妈及时护住,怕是母亲她……母亲她……”魏梦婵嘤嘤的哭了起来,
魏国淮本就心烦意乱,如今被魏梦婵这么一哭,心中懊恼更是都了几分。魏国淮强压下心头烦乱,安慰道:“蝉儿莫要哭,为父自会查明此事的。”
魏梦婵应声起身,边擦泪水边来到一旁站了下来。
屋内无一人说话,直到半个时辰后,相大夫从别院而来。
“魏大人,钱妈妈性命已无大碍,不过需要静养多日方可痊愈。”
魏国淮忙道:“相大夫辛苦了,还请坐下歇息片刻。”魏国淮命人看茶,待相大夫喝完后,魏国淮又道:“相大夫,你可知这蛇的来历?”魏国淮指了指地上那条已经断了气的小红蛇。
相大夫起身来到蛇的旁边,仔细看过之后说道:“此乃红枝节,也有红枣之称,多栖息于农耕水沟之中,若被它咬上一口,不出半个时辰,便会一命呜呼。”
魏国淮紧皱眉头:“即是农耕之物,为何会来到我府中?”魏国淮虽是对相大夫说的,实际上却是在自言自语。
相大夫暗自腹诽,我又何以得知?
“父亲。”魏玉蓉按捺不住了,一旁说道:“此毒蛇是从王姨娘替大哥准备的红枣中窜出的。”魏玉蓉语出惊人,盯着她的不止魏国淮与王氏,甚至连吕氏都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在多嘴。
魏玉蓉被吕氏这么一瞪,赶忙低着头退到了吕氏身后。
“玉蓉说的可是实情?”魏国淮转过头看向王氏。
王氏惶恐不安道:“老爷,这红枣是我准备的不假,可这毒蛇,我确实不知。”王氏开始了哭天抹泪,抚着肚子道:“老爷,我已身怀有孕,定会替我腹中孩儿积德行善,绝不会做出此等歹毒之事。”
王氏哭声逐渐大了起来,魏景存听的愤愤不平,上前道:“父亲,您要相信王姨娘啊,此事绝非她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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