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相衡站起来,“多谢四哥!”
景同权转身,指着榕树的一抔土下:“就在这里,你们挖开,应当就能找到。”
微生谰正想上前去挖,卫影就主动地刚去,把东西挖了出来。
卫影把东西递给景相衡。景相衡先是拍了拍上面残留的土,随后说:“这上面有个锁。”
微生谰吸了一口凉气:“我本以为这东西会在风不吹亭。”
“风不吹亭?这是什么亭子?”景相衡好奇问。
微生谰指着对面的亭子,说:“呶,就是那座亭子,风不吹亭虽然名字不如何,可它的背后却有挺美的诗句。”
“什么诗句?”
“玉盏金樽酒一轮,线作红纸月成灯。春无错过桃花日,风不吹散有情人。”微生谰说完,给他解释:“这讲的是一对有情人,因爹娘反对而跑到此处,求月老成全。月老看他们可怜,就为他们作媒人,变出了金樽美酒,用红线作红纸,月作喜烛,帮他们完婚的故事。”
景相衡笑道:“你对民间的故事倒挺了解。”
景同权干咳一声:“你想来只爱玩乐,不问缘由,要我看,恐怕只有你不知道罢。”
景相衡笑着说:“我娘子知道不就成了?”
微生谰别过脸,问:“那请问四哥,为何是榕树下,而不是风不吹亭?”
“诗句中说的是风吹听竹凉。风吹与风不吹本就是对立面,我能想到的,而风不吹的对立,便是这榕树,况且树大招风,也应了风吹二字。听竹凉,指的应当是月老庙后的竹林。”
“月老庙后面还有一片竹林?”微生谰惊讶地问。
景同权点了点头,“竹林中还有一口被封印的井,凉有阴冷之意,所以诗中的凉,指的应当是那口井才是。”
微生谰突然打了个寒颤。
景同权说:“这月老庙本就了为了镇住那冤魂井的阴气才建的。”
微生谰捏住景相衡的袖子:“不会真的有冤魂吧?”
“无事,传说罢了。冤魂井上方写了许多的文字,意思我看不太懂,但应该与这文字锁有关。”
景相衡站起身,“那我们便赶紧去看看吧。”
微生谰不肯起来,景相衡抓着他的手:“别怕,我在呢!我阳气充足,量它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出来。”
微生谰站起来,“谁……谁说我怕了?”
“不怕?那便走吧!”
微生谰任由景相衡拉着手,却十分不情愿地到了后面的竹林。
竹林阴凉,本该舒服。可微生谰因为害怕,好好的阴凉变成可阴冷。
井上被害上了一块大石头,还用铁链子给绑起来的。铁链经过风吹雨打,如今已经锈渍斑斑,似乎用力一掰就能断。
微生谰躲在景相衡的身后,只露出半张脸去看那口井。
“你是男子吧?”景同权突然开口,把微生谰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就往景相衡怀里钻。
景相衡比微生谰高了半个头,微生谰突然挤过来,虽然并不算难受,却吃了一惊。
景相衡抱着微生谰的肩膀,“四哥,你看他胆子这么小,就别吓他呀!”
景同权眯起眼睛,“你为何娶他?”
景相衡干笑:“四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景同权继续说:“是为了皇上?”
景相衡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景同权马上就明白了,“好,我不多问,可你……怎么娶了个男人做妻子?”
微生谰怯怯地问:“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景同权:“若单是看你的模样,我看不出来,我之所以认出你,是因为我见过你。”
可微生谰怎么觉得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呢?
景同权说:“我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我的记忆力很好,虽然见不到你的时候记不起来,可只要见回你,我就能想起来。”
微生谰心道:“路上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如此多,你每一张脸都记得住,不累吗?”
景相衡抱着微生谰,说:“四哥,我既然能娶他,自然是因为……我有……那个爱好啊!”
景同权想了想,没再接下去。随后走到井边蹲下,“你们过来看看。”
微生谰:“……”四哥的性格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啊。这样的人厉害是厉害,可景府枢也突然景同权抢他的皇位吗?而且,为何先皇要传位给景府枢呢?若是传给景同权,恐怕那些逆贼早就被连根拔起了吧?
景相衡小声说:“我知道你奇怪什么,回家再说与你听。”
微生谰点点头,与景相衡一道蹲下:“这……这是汉字没有错。”
景同权说:“我知道这是汉字,但是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微生谰瞧了瞧,说:“这……这是曲?”
景相衡看了一下:“可看着也不像乐谱啊。”
微生谰点头,“确实不是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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