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年呢!”
“不,只剩下一年多了。我若是当回男子,在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说别人不知道的字,岂不更好?”
“你单名谰,一言一门一柬,取字言柬可好?”
“言简意赅?不好。”微生谰转过身,背对着景相衡:“你睡罢,我自己想。”
两人嘀嘀咕咕半天,也没下个定论,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与一刀龙道别之后,便匆匆赶路。过了这儿,再走一整天就有一个小城镇,在小城镇住上一个晚上,再走一天,便能到达洛阳。
他们下山后,卫影特意注意了一下四周,随后小声对景相衡说:“少爷,有人。”
“多少?”
“比昨日少,只有两个,大概是轮流守着,等我们出现。”
“好,你去杀了那两个人,注意,千万不能有太大的动静。”
“是。”卫影应了一声,接着“刷”的一下就没了身影。
再不久后,卫影就回来了,他的剑却一滴血也没有沾上。景相衡扫了一眼,道:“走吧。”
微生谰疑问:“人已经搞定了?”
“回公子,已经解决了。”
微生谰惊讶地看着卫影把无血的剑插回腰上。景相衡给他解释,“卫影杀人,剑从来不见血。”
“哦?”
“若是见了血,那便是只受伤,没杀死。”
微生谰惊讶道:“遇上高手怎么办?”
景相衡笑道:“卫影自己就是高手啊。”
“承蒙少爷厚爱。”
微生谰觉得很惊讶,这卫影莫不是又是一个大人物吧?
四人赶了一天的路,终于趁着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可景相衡没有打算去住驿站,因为这样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们去了客栈,开了一间房。这里人生地不熟,景相衡没把握不让任何人进屋,因此便订了一间豪华的大房间。
这房分为里间和外间,外间一张床,是给下人用的,内间也只有一张床,是给主子用的。
谁睡内,谁睡外,显而易见。
卫影和邓采决定轮流守夜,而景相衡和微生谰就睡在内间,一有事情,一喊,外间的人就能赶进来。
或许是因为外间多了两个人,这一整夜,他们都没能睡好。
第二天,他们又开始赶路。赶了一整天的路之后,他们才到达洛阳。
洛阳自古繁华,他们来到洛阳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也亏他们能赶在天黑之前进城,不然,恐怕真的要被贼人给拿去了。
进城后,他们租了四匹快马匆匆赶到落霞酒庄。
落霞酒庄名为酒庄,也可管住宿吃饭,他们来到的时候,许多的人坐在一起,猜拳喝酒的有,正经吃饭的也有,不过却少有女人,多的,都是三大五粗光着膀/子的壮汉子。
一阵汗臭味迎面扑来,微生谰蹙眉,“就是这种地方?”
“这里来的是有些江湖地位的人,一般人,就算来了也是外带,不敢在此吃饭。”景相衡给他解释。
微生谰点头,“换做是我,我也不敢来。”
“喂!兄弟,你生事儿嘛?”一个带有浓重口音的外地人大吼着推了一下身前的另外一个壮汉。
壮汉一脚踩在长凳上:“你几个意思?明明是你输了!”
“俺输了?你开啥子玩笑,你若不出老千,俺至于输给你?你想得比美人还美!”
“擦!找打是吧?成全你!”
“俺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还怕你一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
“安静!安静!十三娘来啦!”突然,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壮汉怂了,外乡人也闭嘴了。
景相衡领着微生谰来到一张无人的桌子旁坐下。微生谰坐下后,抱着胸,准备看好戏。
这时,一双小脚轻缓地走下楼梯。
姑娘穿着一双蓝白绣花鞋,灰色裙子,白色中衫,外面还套了一件粉色断袖对襟褙子。
褙子的外面,还绑了一条围裙。
姑娘踩着小碎步下来,直直走向外乡人和壮汉那一桌。微生谰却不由有些疑问:“如此儒雅的姑娘,当真是传闻中武艺高强,天赋异禀的十三娘?”微生谰觉得十三娘的形象应当是像个男人婆一样的,而不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才对!
景相衡做了一个“嘘”的姿势,随后用眼神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十三娘走上前,微生谰本以为她会和声和气地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却没想到这十三娘居然用右手把围裙一拨拨到后面,然后直接一脚踩上了他们的桌子,“闹事是吧?”
两人一同怂怂地说:“不……不敢。”
十三娘一掌拍到桌子上,虽没有使用内力,却足以拍得让整个大堂都能听见。
十三娘眯起眼睛:“那你说说,你们吵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们闹一次事,我得摔坏多少盘子,砸坏多少桌凳?咱是生意人,不是专门给你们提供切磋场所了!两位仁兄若要切磋,那就请先把酒钱结了,再出去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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