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王冷眼看着青娘,觉得他实在出来的不是时候,他忽然大声道:“来人,将青夫人速速拖下去,且不可让他在此胡言乱语。”
言罢便见沙亦要来拖着她就往外走,可是却在沙亦要碰到她的一瞬间便应声栽倒在地,口吐鲜血。
“我身上是涂了毒的,你们谁来碰我都得死!”她放声大笑着。
张翼遥看着青娘,见到底口吐鲜血的沙亦要,赶忙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脉,轻声道:“快找军医,替他催吐解毒。”他冷眼看着青娘,“活的好好的,你为何要寻死,而且还要拉一个无辜的人”
“我活的如何你最清楚,你当真是天下最恶毒的人,几次都能取我性命,却一次一次放过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就是想我活着,恶心自己!”青娘大声吼叫道。
“你大可去死,我绝不拦你。”
“没错,我是想死,可是没见到你遭报应之前,我决不能死!你仗着嫡子的身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不过是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出人头地,可你却毁了这一切,你当真是最恶毒的人!”青娘大哭起来,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哀嚎着。
众人冷眼看着这个女人,一时间还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狠毒,你害死我的母亲时可想过自己狠毒,你设计几次想要除掉我时,可想过你的狠毒,我服下你的毒,身体每况愈下,差点跌入湖中淹死,你又可想过你的狠毒,你和父亲当真是一家人,你们爱的都是你自己,所以苟且偷生也好过没了性命不是?”
青娘从张翼遥的眼里看见的是轻蔑之色,便是这眼神竟让自己这份心生了想死的意思,他好狠毒,自己同他比起来不过是尔尔。
“来人,拿水来!”张翼遥大声道。
张其华使了一个眼色,见十来人拿着几桶水站在张翼遥的面前,翼遥鞠躬道:“此番是我托大,我也想看看我说的话在这军中可否管用。”
“郡王说的哪儿的话,你我是盟友,自然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里绝不会有人敢忤逆你的。”詹王笑道。
张翼遥点点头,转身道:“用你们手中的水给满身是毒的夫人好好冲洗一下。”他瞧着青娘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便道:“你若是不这么做,怕是你会死的。”
清脆的低笑在营房之中流动,像山中的泉水滴淌时发出悦耳的声音。
“报——”张玉良急匆匆进了营帐。
“怎么了?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张其华赶忙倒了一杯茶予他,“慢慢说……”
“得到新报萧锦瑜将固陋、宣堤、华章、等一共十五个城池全部送了东秦。”
詹王脸色大变,“这可是送了大梁的半壁江山。”
“王爷,我们可以点兵出征了,兵马一出,我稍后就会差人将情长剑送到殿下手上。待萧兼默成为大梁皇帝之后,大梁自然会同北魏一同抵抗东秦。”
詹王脸色大喜,“好,这就点兵……我们此番一定要打败东秦。”
张翼遥点点头,转身便出了营房。随着他的离去众人皆收去了目光,不在多言。
“此番他们碰面,张翼遥赢的面有多大?”詹王犹豫了许久道。
“胜败无常,胜负也要讲究天时地利,我们只是同宇文翊有过几次争斗,可是对张翼遥却全然不知,其实无论输赢东秦和大梁都会有所损伤,我们只管看戏就好。”张其华微微一笑,异常的诡诈。
太阳初升,在东边冒了个头,便由被乌云遮了去,给原本血雨腥风的战场覆上一层乌压压的黑气,宇文翊一夜未睡,如今萧兼默和北魏的兵马正从两个方向围攻,他自然无法睡的安稳,只可惜他想见的人还未见到,这个张翼遥便是不出现,却日日与他在梦里纠缠,时时都想勾了他的魂去,自从东秦的兵进了京都,很快他便掌握了京都,便是萧锦瑜登上帝王之位,他也不过是东秦的傀儡,只要东秦的兵马一部分驻扎在大梁,这大梁从此便是东秦的属国,那萧锦瑜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不过这小子当真是不能小看,他怕是察觉出了什么,这割城的旨意多半是他捏造出来的,他只不过想借着萧兼默手将我们赶出去,我们鹤蚌相争,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到那时他尽数可以将责任推到我们身上,没了萧兼默,大梁早晚都是他的。
“报——”
快马送来军报,可是内容却叫宇文翊大吃一惊,东秦托运粮草的将士竟被北魏的人马困在一个山沟里,正请求支援。
“怎么会如此?此番我们如此秘密……怎么会让北魏的人知道了?”上官谨不解道。
“我们也不得而知,此番我们可以秘密的很,走的大多是小路,并未与任何军队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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