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忽然他闻见一股子香气,他的魂顺着香气就跟了过去,就看见一间房点着灯,屋里飘出了阵阵香气。
跟在他身后的宇文翊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道一句:“这个吃货!”
顾凡双蹲在门外,听见里面有人道:“好了没有,一会大师醒了我们就糟啦。”
“房基你喊什么,这肉得小火慢炖。”
“小主子,我是怕清明一会儿醒了寻不见我们该骂人了,你在韩王府住了一年,你不能老偷着吃肉啊!”
“你没吃,你没吃!”
屋里吵的很,顾凡双想的是这两个人应该是跟着清明大师一起住在韩王府邸的,他们不能敢明着享用这肉汤,却暗地里不知道偷做了多少回。
他明目张胆的推开房门,“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偷吃!”
屋里那二人听见有人,吓的差点没踢翻了肉锅,待护着锅中的肉退到一旁时,其中的小小少年方道:“张翼遥,怎么是你?你抢了我父亲,还敢抢我的肉啊!”
顾凡双一愣,“你认错人了吧?我是顾凡双,根本不是什么张翼遥!所以抢你父亲的人不是我,但是抢你肉的人一定是我!”他傻愣愣的一笑。
那抱着肉锅的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秋禾低声道:“张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还是说父亲失踪之后他相思成疾脑子就出了问题了!”
顾凡双看着这人小鬼大的小豆丁说话语无伦次,低声道:“看样子你们是认识一个与我长的极像的人,我一年前从悬崖上跌落失去了记忆,现如今过往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秋禾呆呆的看着顾凡双,好一会才道,“这肉给你吃!”
那旁边的房基瞪大了眼睛看着秋禾,“你舍得?”
秋禾闻了闻锅里肉,眼泪婆娑道:“不舍得,可是他都这样了,你还忍心和他抢吃的吗?”
“小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顾凡双自然也没客气,他端过肉锅大口的吃了起来,这肉炖的时间刚刚好齿颊留香,好吃的很,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挺会吃的吗?
“小主子,你说大师在这等了他一年,他却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你说这事儿弄的?”
秋禾看着吃肉的顾凡双瞧着他肚子,嘴角傻乎乎的看着顾凡双笑。
“你也是的……这肉怎么就都给他啦!”
“笨蛋,房基……你知道什么啊?我可不是给他吃的,我是给我媳妇吃,你以为我陪着色和尚等着他干嘛?我那是等我媳妇呢!”
顾凡双一听,忙道:“你这小豆丁怎么胡言乱语,一会说我是张翼遥,一会又说我是你媳妇,我可是有人家的了!”
“老大爷,你想多了……我说的媳妇是你肚子里的,清明说你肚子的肉包就是我未来的媳妇,我可等着呢,你可要把他照顾好了!”
顾凡双本以为他开玩笑,可是见青禾一副认真的模様,便问道:“你口中的清明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见过的,不过你肯定不记得的,他表面是个得道高僧实际上根本就是一个色和尚,我父亲把我托付给他照顾,可他却一直带我四处云游,等我知道父亲在大梁失踪后,已经是大半年后的事儿了。”秋禾言语间十分委屈,心中对清明的埋怨也溢于言表。
“比起我你幸运的很,好歹你父亲还是活着的,我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父亲与弟弟也不知是生是死,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罢了。”
秋禾看着顾凡双没有多言,只是叹了一口气,“你若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去,怕是只有先知道张翼遥这个人了。”
“小主子!”房基一旁大声喊道。
“喊什么喊,你想吓死我吗?”
房基低着头谨慎道,“大师说过的,不可妄言……凡事儿都有他的劫数!”
“他明明就是张翼遥,你偏偏让我说他是顾凡双,他稀里糊涂有了别人的肉包,父亲怎么办?”秋禾替萧锦弈鸣不平。
房基见他控制不住连忙捂住他的嘴道,“他这是饿糊涂了,别搭理他,公子慢吃。我们先睡了……千万别和别人说看见我们。”
“我还想多待一会呢!”
顾凡双心中一阵默然,那小豆丁不像是在玩笑,他口中的张翼遥到底是谁?他忽然回想起宇文翊也曾经无意间唤过自己翼遥,是否因为这个人与自己长的相似我便成了张翼遥的替身?
他浮想联翩,一时间竟没了胃口,那张翼遥到底是谁,看来他必须弄清楚才是。
宇文翊看着他不知该如何的模様,心里更是十分难受,可是每每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若是能隐瞒他情愿瞒着一辈子。
第二天一大早,顾凡双还未从床上爬起来,宇文翊便谎称自己身子不舒服,说是老早就听说韩王府内有一处从山间引入的泉,可以治病强身,硬是厚着脸皮是同韩王要了这一处静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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