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的棋局怎么是那些俗人破的了的,放的越久,这城中对你仰慕钦佩的人就越多。”说话之人异常的谄媚,完全一副哈巴狗的摸样。
“放的越久,我就越不安,他何时能够出现?”
那棋局是同顾晏下的最后一局,胜负未分如今却天人永隔,摆在那不过是聊以慰藉,亦或许……当年虽被宇文翊斩杀,可是他的尸体却不知所踪,段益言心里盼着顾晏没死,自己也许就不会这么内疚。
“如今城中的棋士都对皇子妃是十分仰慕,都以能与皇子妃对上一局而倍感荣耀。”
“沙参将都来了这么久,就出来吧!”男子压低了声音道。
“段先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站的如此远,你居然也能听见?”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从亭下上来一个武将打扮的人,“每次见你都与以往不同,看来麒麟血对你的滋养是颇有成效。”
段益言挥了挥手,将站在一旁侍奉的人都赶了下去,“你这又是奉了谁的命来监视我的?”段益言冷声道。
“亦要不敢,我此番仅仅是按公子季的吩咐来协助皇子妃。”
“别想蒙混过去,当初我答应公子季的话今日我就会做到,无论宇文翊是生是死,我都会守着他。”段益言垂下头,皱眉望着眼前的男子,眉头不由得轻轻皱了一下。
一场大战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当初知道宇文翊和张翼遥双双跳崖时,段益言恨不得也随着去了,心中得而复失的痛苦实在令他痛不欲生。好在当时公子季的先天演算,帝王星虽弱可是并未陨落,那时的他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活着,就可以等他回来。
“皇子妃对大殿下的真心可是连老天都会动容,我想不久大殿下就会回来了。”
段益言露出欣喜之色,声音当即软了许多,“当真?他何时回来?”
“应该就这几日,只是他会带回来一个人,公子季让我告诉你早做准备。”沙亦要出言提点道。
段益言原本因欣喜而双颊微红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代替的是一阵青白,“只要公子能活着回来,我什么都可以忍。”
“只怕公子能忍,对方未必会忍吧,你也知道大殿下对他的心,连悬崖都可以一起跳的情分,怎么会容的下你呢?”
“连悬崖都跳的情分……是啊……”段益言喃喃自语道。
“其实你想想大殿下杀了顾晏,以张翼遥对顾凡双的心意你猜他会真心对待大殿下吗?”
“你说的对,他不会好好待殿下的,他想要害大殿下,对不对?”段益言心里慌得很,可是他也清楚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宇文翊。
“会不会害大殿下此事还请皇子妃自行斟酌才是。那张翼遥毕竟是大梁人,东秦和大梁的惨剧,可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段益言点点头,“若是那张翼遥敢做伤害大殿下的事情,我绝不会放过他。”他自认天下间再也没有谁可以比自己更爱大殿下,他什么都不需要,他只要宇文翊活着,就像当初在南楚国时那般永远陪在他身边。
“皇子妃,大事不好了,你的棋局被人给破了!”
“破棋局的人是何人?多大年纪!”
“是个九岁孩童!”
顾凡双伸手把一包糖心的小馒头塞到秋禾的手里,“奖给你的!”
“不是说好了,破了棋局的金子我们对半分的吗?”秋禾瞄了一眼糖包,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歪着头道:“你不能欺负小孩。”
“是这样的你看我们相遇也是缘分,我最近总饿……吃不饱还缺钱,在韩王府时你就帮过我,你那五百金算是你借给我的,我给你算利息,肯定不会赖账的。”顾凡双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企图用他拙劣的演技打动秋禾的心。
秋禾看着顾凡双那张企图霸占他五百金的脸,他小脑袋一扑棱,“我不要利息,你给我立个字据,若是你没钱还我,就把你肚子里的小弟弟给我当媳妇!”
房基站在一旁,半天没说话,暗地里叹道:“小主子就是机灵。”
“你说说你,小小年纪长得又俊俏,应该多读书,将来做个有用于天下的人。他日什么样的媳妇没有啊,我肚子里的是好是坏你都不知道,别耽误您的锦绣前程。”顾凡双叨叨着,企图花言巧语的蒙混过去。
“我读书就是为了娶媳妇,不然谁读书啊!”说着他伸手摸了摸顾凡双的肚子,又小声嘀咕道:“怎么都没长大,看来你确实吃的不太好,跟着这样的爹确实委屈了你!”
“小主人,顾公子是男子怀胎,不像女子那般,小小主人怕是自然长的慢些,加上……”房基的话留了半句,剩下的他想了一下便只能咽下去了。
他心里觉得奇怪,这顾凡双的胎应该数月有余,见胎形尚稳固,为何却不见长大,莫不是有人不想这孩子过早的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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