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遥的位置被安排在最靠近太子的席坐,张辰祈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十分嫉妒,那是郡王之位,是嫡子之位,是他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位置。
没错……这个位置他要坐,也应该坐。索性张辰祈倒是没有丝毫犹豫,便一屁股坐了上去,周围众人只是瞄了一眼,但也没说什么,他们自然知道相府里如今是谁的天下,这张辰祈是太子眼前的红人,他自然坐得这个位置。
张翼遥冷冷瞄了一眼,不怒。只是自顾自的坐下。在他的眼里坐的有多高摔的就有多狠!
可刚一坐下,便见张翼遥身边有一年轻男子,侧目观察他们二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梁的异姓郡王苍越,此人祖上救过先皇,父亲身背赫赫战功殉职而亡,家中祖母与太后是至亲姐妹,苍越打小就熟读经史子集,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可以勇斗三军主帅,更是一席孤胆忠魂置身前往南楚议和,是扬大梁国威的忠臣,是二十岁死在顾凡双手上的一缕冤魂。
第40章 羞辱
张翼遥不敢去看他,只是侧身低头对他微微一笑。
苍越眯起眼睛看着张翼遥,又转头看了看张辰祈,眉头微微一皱,他慢慢起身走到张辰祈的面前。
“张公子,可觉得这个位置如何?”苍越低声笑问道。
张辰祈忙施礼道,”很好……视野不错……“他答的自然有些糊涂,因为他怎么知道苍越王是什么意思?
”我倒是觉得不好,翼遥怎么能坐在你的身边呢?“说着他便伸手将张翼遥拉起来拖回到自己的身边。又回头看了一眼张辰祈,又摇了摇头道,“来人,这桌子挡着张家二公子了,还不来人给我撤下去。”
话音一落,原本只是好奇苍月王举动的人,现如今都瞩目而视。
张辰祈一楞,便是张翼遥也有些糊涂。
“来人!撤掉桌子!”
张辰祈见状,赶忙想要起身,却见苍月一把将他按到座位上,接着冷冷道:“这个位置这么好,你坐着便是,无须让出来,因为你的身份理应受到这个待遇。”
他使了一个眼神,那原本摆在张辰祈面前的酒水菜肴悉数被撤掉,空空如也的桌面映着张辰祈不青不白的脸孔,这张空桌子便是在告诫他一个庶子切莫妄图去贪不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到头来注定一场空。
众人心中忍不住都笑他,“一个区区庶子竟然要骑到嫡子的头上,真是笑话!”
“太子自幼便知长幼有序,你若是太子近臣怎不知他的心意。”
张辰祈被人这么当众羞辱,心中甚是恼火,可是脸上却强颜欢笑轻声道:“是臣下思虑不周,想是家宴不用太拘于小节,三弟打小就愿意与我坐在一起,索性我便没有想那么多。”
他嘴上那么多,心里却记恨张翼遥,若不是他招手让自己坐到此处,今儿何故要被苍越羞辱。
“闹什么呢?”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太子,他出来时看张辰祈羞得一脸通红,桌上的酒水冷点统统被撤了去,便皱着眉头道:“苍越你又胡闹了!”
”太子说我胡闹也罢,今日便是相国大人怨恨于我,我也想让他们明白,今日天下之乱便是嫡庶不分,长幼无序所致。”苍月看着张辰祈冷声指责道。
张自清面有难色,眉头紧蹙,他只是暗自觉得张翼遥这丧门星实在可恶。
听他说罢太子眉眼一扫,目光流转至张翼遥的身上,二人目光相对,张翼遥没有丝毫躲闪惧怕,目光中没有丝毫犹豫与怯懦。
太子萧瑾辰的印象里,这张翼遥痴痴呆呆,他虽然是凤仪公主的亲子却没有半点风度气势,他对这个表弟自然也没什么印象。
可是今日他倔强的目光倒是让太子十分诧异,他完全没有平日痴呆病怏怏的模样,虽然身子单薄了些,却倒是有些男子汉的刚毅。
经由这么一阵闹腾,这众人的目光便集中在张翼遥的身上,原就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现在更是对他品头论足。
“那就已故凤仪公主的独子?这是多久没见了!”
“不过……他倒是与凤仪公主十分相似,想当年凤仪公主可是大梁第一美人,有多少王孙公子……唉!”
“一个男子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如今大梁以武治国,他这么弱不禁风,怕是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张翼遥听着他们风言风语心中自然不舒服,他冷着脸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个他要记住,无论如何终有一日一定会让你们刮目相看。
萧瑾辰起身看了看,便道:“这……好像该来的还没来呢?“
方言低声回道:”殿下,四殿下萧瑾奕最近一直水土不服,病着呢……“
太子也不傻,他明明邀请了大将军王萧兼默和四皇子萧瑾奕,可是他们一个说军营事多,一个称病不来,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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