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忻的眼眸暗了暗,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威势让想要“呸”地一声将那根手指吐出来的林徽末僵住,就那么双唇合拢,含着那根白玉似的修长手指。
杨毓忻缓缓地凑了过去。
林徽末瞪圆的黑眸中清楚地倒映着那张逐渐凑近的昳丽面孔,远看便已是惊艳不已,近看更觉惊心动魄,以至于他自认看腻了,却也在这逐步的贴近了下意识屏息,热意从衣裳里头透出,自修长的颈项蔓延,直让整张俊朗面孔染红,耳廓红得滴血。
林徽末:我我我、我这一定是憋气憋的!
这是林徽末第一次直面气势全开的好友,明明筑基后期的修士放眼秣陵也算是一二好手,但他却感觉自己像是猛兽爪下瑟瑟发抖的猎物,正被极具穿透性的目光扫视着,似乎在琢磨着先咬掉哪块肉下饭一样。
莫名的战栗感让林徽末的双手明明抵在了杨毓忻的胸膛处却忘记了反抗。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林徽末憋气憋得胸口都有些发闷,而林徽末耐不住这种无声而缓慢的折磨,想要一鼓作气地反抗时,杨毓忻的脸却轻轻错开了。
咦?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林徽末终于吐出一口气,眨了眨眼睛,他还以为阿忻要在他脸上找一块好地方啃一口呢。
还没等他松口气,林徽末的眼睛蓦地圆睁起来。
耳廓处,是阵阵温热的吐息,伴随着杨毓忻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以为……你能安全到哪里去?”
语罢,杨毓忻十分干脆地放开钳制着林徽末的双手,后退一步,嘴角噙着的笑容邪肆异常,就那么睨着靠在墙上有些回不过来神的林徽末。
林徽末没有看到的地方,杨毓忻的手拢在斗篷中,五指紧紧攒在一起。
还不是时候。
杨毓忻的眼眸中涌动着暗色,还不是时候。
林徽末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他一手捂着那只红彤彤的耳朵,桃花眼瞪得溜圆,指向杨毓忻的手指抖啊抖的,不敢置信地道:“你你你……”
杨毓忻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徽末,在林徽末半天没吭哧出完整的话时,气定神闲地道:“我我我怎么了?”杨毓忻伸手就将人扯过来,在他试图反抗的时候长臂一伸就将他圈进怀里,大步往前走,口中道:“你多长点心,别随便被谁就拐跑了。魔道妖女不好我这口,专好你这口。”
瞧着放荡不羁,实际上自带浩然之气。引得正道天骄堕魔,一向是她们最爱做的事情。
林徽末木着脸,死鱼眼,生生走出的同手同脚。但听到了杨毓忻对他的“污蔑”,林徽末顿时就忘记了方才的尴尬,义正言辞地道:“开什么玩笑!女人的心我最懂了,她们也是偏爱好颜色的。”
杨毓忻的脚步一顿,似是自语一般道:“女人的心,你最懂了?”
“那是。”林徽末挺胸抬头,伸手将杨毓忻搭在他肩上的胳膊拨弄下来,而后自己伸手勾住了杨毓忻的肩膀,道:“阿忻,你保证以后不再随便那么吓唬兄弟,改明儿,兄弟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见识、见识……?”
杨毓忻的声音缓慢而低柔,语调中带出了缱绻的意味,但莫名的寒意却蔓延开来,让林徽末搭在杨毓忻肩膀上的胳膊僵了僵。
林徽末默默地缩回了手。
他他他,哪怕不说十分了解女人,但五六分起码有了。要知道,汀兰楼的花魁与他是知己,在他当初因为江月白的事情受到打击之后,这姑娘给他讲了不少姑娘才知道的秘密,狠狠地刷新了他的认知。
当然,他和那姑娘是君子之交,他还不敢在外乱来。就像他小弟说的,不以成亲为目的就深度交流,那就是耍流氓。他娘最恨那等不负责任的男人,林徽末还不至于去以身试法。
再者说,修士的元阳是随便能泄的吗。
见杨毓忻停住脚步,神情莫测地瞥向他,林徽末只觉得冷汗直流,下意识就开始解释道:“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听听曲。”顿了顿,林徽末试图扯出一个笑容来,“牡丹姑娘是淸倌儿,我连她小手都没有摸过!”
杨毓忻的神情却没有丝毫转暖的迹象,淡淡道:“若不是淸倌儿就能摸摸小手吗?”
林徽末:“!!!”
“别乱说,凭白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林徽末义正言辞,“牡丹姑娘是箫曲大家,要不是我当初因缘际会救了她一命,哪能常常都听到她的箫曲。”
“箫曲?”杨毓忻挑眉,神情终于缓和了那么一丝丝,“你和那位牡丹姑娘多有联系,就是因为她擅长箫曲?”
“自然。”
林徽末点了点头,道:“牡丹姑娘的箫艺绝对是大家,曲声动人,可与阿忻你在琴道上的造诣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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