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朝离开,两个姓盛的都醉的不轻,申冬不好扶盛丘,盛宠便找了人来把他弄上了车,还专门儿找了司机送他们。
目送盛丘二人离开之后,盛宠转身便走进了盛鸣休息的包间,此刻盛鸣的脸上还有些微红,但是却毫无半点儿醉意,他道:“他野心不小,话里却滴水不漏,我一问他稍微私人的事情他就给我打太极,东拉西扯。”他揉了揉额头,道:“谁想听他小时候尿裤子还是抓鸟儿的事儿。”
盛宠皱起了眉,道:“他是不是发现了?”
“不一定能猜到我们的动机,但是肯定会觉得我们有问题。”
盛宠叹了口气,道:“那我们要告诉爸吗?或者告诉四爷爷?”
“事情没查清楚,还是别说了,免得空欢喜一场。”
“要不……直接跟他说?带他去做亲子鉴定?”
“容易出事。”盛鸣分析道:“先不说盛丘自己怎么想的,结果出来会怎么样还不得而知,估计一旦被二爷爷那边发现我们在插手这件事……”
盛宠攥紧了拳头,咬牙道:“他敢!”
“他跟四爷爷对场都不怕,别说一个小小的盛丘了。”盛鸣淡淡道:“还是再等等看吧。”
盛宠派来的司机把车子停在了家门口,盛爸盛妈立刻一起上前把盛丘扶了进去,口中不悦道:“怎么喝那么多?”
“遇到了一个不错的朋友。”申冬解释,把盛丘放回房间之后,给了司机小费,道:“辛苦了。”
盛妈又是一阵愕然,申冬不想费心解释,便道:“这是规矩,也是感激。”
盛妈连连点头,见申冬回了卧室,跟他爸唏嘘道:“两百块呢!”
申冬走进卧室之后,盛丘已经坐了起来,皱着眉揉了揉额头,接过申冬递来的水,道:“这盛家姐弟想干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
“他为什么调查我?”
申冬一愣,转眼便想到是因为盛鸣那句关于廉迹的话。廉迹来公司十分低调,以盛丘的身份,远远达不到让盛家人注意的地步,若是盛鸣偶然看到也就算了,竟然还对盛丘的未来发展进行了分析,这就难免有些怪异了。
申冬道:“大概是因为廉迹吧,他不是天才么?盛鸣注意的或许是他也说不定。”
“盛鸣注意他就要有目的,有目的就会阻止廉迹来我这里,以盛家人的手段,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有利资源流向别人。”盛丘定定的望着申冬:“冬冬,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上回盛宣的事情你也有所隐瞒,这个盛家到底想干什么?”
“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申冬生气的道:“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你想知道你去问盛鸣啊。”
他转身要走,盛丘急忙把他搂了过来,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别生气,我不问了就是了。”
他这么一说,申冬反而内疚了起来,他转脸看了看盛丘,抿了抿唇,道:“不管怎么样,你要小心一点才好。”
盛丘温柔的亲了他一下。
申冬今天之所以会同意去皇朝吃饭,很显然就是想让他知道盛家的人有问题,但是这个事情的真相却让他十分纠结,所以他才会欲言又止。
盛丘当然也有好奇心,但是在面对申冬的故意隐瞒上面,他更相信申冬是为了他好。
申冬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计较的,盛丘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这个时候他不希望一些莫须有的事情来乱他的心神;而且他并不希望盛丘回到盛家,那里是不是龙潭虎穴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回了盛家即使是身份成了所谓的上流,但却不一定真的得到什么实际利益。
是回大家去跟一群豺狼虎豹争一块固定味道的熟透的饼,还是在小家用自己的能力重新烙一块,由着自己的口味来,申冬更愿意选择后者。
虽然他知道把应该把选择权交给盛丘——
可是他还藏有私心。
轻易可以得到的东西会容易让一个人彻底的失去斗志,他极有可能变得轻慢家人,游戏人生。而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成功,在品尝成果之时才会理解得之不易,也会一直记得陪伴自己拼搏的人。
申冬伸手抱住了盛丘,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道:“别人说什么都是假的,你只要信我就好了。”
“我当然信你。”盛丘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心中因为被依赖而产生了一股温暖。
可惜的是梅音的死他依然毫无头绪,廉迹倒是给他提了当年梅音的主治医生,他亲自去询问的时候发现那个医生早已一家一起移民国外,唯一的线索断了之后,盛丘想过调查当年医院的病例。
可是他没有任何权限,医院也毫无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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