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倒吸一口气:“开什么玩笑,我一直当双头鬼将是畸形儿。”
良沅无语片刻,道:“那你就当他精神分裂吧。”
叶迟:“……”他终于落寞道,“他之前还在我身边像三岁小孩似的蹦跶,一不留神就成了鬼畜BOSS,你们这什么破游戏,坑爹呢。”
良沅无言以对,陪他蹲着听他牢骚,叶迟絮絮叨叨的说:“他潜伏了十多年,怎么就挑这个时候揭竿了?”
良沅:“这个……可能是我鲁莽了。”
叶迟转眼看他,良沅招供:“混元铃一直存放在老祖墓的阴面,那原本就是鬼族至宝,我本以为会被你拿到……他当初跟着你们,应是存着这个心思的。”
叶迟提不起心情掐他,唉声叹气的感叹了一会小白菜变成了卷心菜,拍拍屁股直起身,心道:“这操|蛋的事要怎么收场?他既然放我们一马,那是还有情分在的,难道从此真要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要不要把他绑回无界山关起来收收心?”
他忽然道:“混元铃在老祖墓的阴面,难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所负之人真是鬼王?”
良沅:“……你想多了,也有可能是混元铃太过阴邪,老祖只是不想它再为祸人世。”
叶迟:“你从不用可能这样的句式。”
叶迟一个不太直的汉子,对八卦总体兴趣不大,只怪老祖是他师父,他是坑师父的。
良沅见他咄咄逼人,一声不吭遁了。
叶迟龇牙咧嘴一番,风一样刮到殷玄弋面前,极为乖巧的问:“我们要不先出鬼域再从长计议?”他难得属了一回乌鸦,话音刚落,就听到从中心方向又传出钟鸣之声,入口处的玄锁垂天而落,“哐当”一声巨响,山摇地动,彻底封死了出路。
叶迟先是一惊:“难不成反悔了想抓我们?”
鸣钟声长吟不绝,鬼卒队伍匆匆而来,却视他们如无物,只一味的盘问搜查。
叶迟不动声色的拉着殷玄弋凑近细听,好像是牢狱里逃了个犯人,鬼王命令封闭鬼域,彻查全城。
叶迟听得好笑:“这里都是逃犯,居然还有逃犯中的逃犯。”
殷玄弋信步跟他走在一处,道:“丰都鬼域自有一套体系,他们接纳所有曾经犯下罪孽之人,但若然敢在此地再犯,伊会被扔下万鬼坑中,供万鬼而食。”
叶迟砸吧下嘴:“总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殷玄弋侧目:“为何这么说?”
叶迟却不言明,暗戳戳打了个马虎眼:“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脸高明的问王寡妇为何要杀人为祸,后来弄明了原因,虽是可恶但也可怜,你出手却没有一点犹豫,我还当你们无界山见了坏人就要砍,不给丝毫改过自新的机会。”
殷玄弋又是摇头,不欲与他争论。
既然入口被封,两人心照不宣的留了下来,找了间客店住下。叶迟脸皮极厚的只问掌柜要了一间房,宣称两兄弟挤一间就行,无需铺张浪费。
殷玄弋也不多言,随他了。
二人在大堂坐下,叶迟报了好几样小菜,要尝尝这鬼地方长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也三头六臂,比如传闻中全是翅膀的鸡,这时候倒不想着铺张浪费了。
可惜等菜上来的时候才知道都是城外运进来的,没甚稀奇,觉得自己受到了坑骗,没尝几口,就不吃了,又幺蛾子上身嚷嚷要喝酒。
殷玄弋八风不动的看他作妖,把推到自己面前的一杯酒推还回去,叶迟又笑嘻嘻的递给他。如此两次三番,叶迟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不怀好意的说:“你是想起自己上次喝完酒后做的混账事,不敢喝了?”
殷玄弋波澜不惊的瞥了眼他的唇,那唇像用最艳的胭脂涂抹过,又总是闲不住,一开一合的,十分引人犯罪。
殷玄弋轻轻收回目光,含糊道:“喝酒误事。”
叶迟揶揄他一番,舍了他去讨鬼娃娃的嫌:“不喝拉倒,小可爱,吃酒啦。”他又开始用筷子蘸酒给鬼娃娃吃,鬼娃娃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他半裸的胸口睡觉,吃了两口就没了兴趣,又开始往叶迟衣服里钻。
叶迟倒奇了,鬼娃娃以前总呆不老实,怎么现在这般嗜睡了?他悄摸着一想:“难不成是因为最近都喂它喝血,产生什么反应?师父说的法子,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他不再多想,这菜他是不想动了,酒干脆拿回房里,想着再哄哄殷玄弋吃了。房门一关他就扑上去,捏着酒杯学勾栏院的姑娘勾引男人:“大爷,来嘛,喝一口。”
大爷默不作声的推开他的手,旋身坐到桌边,不想睬他。
叶迟不依不挠的靠过去,大腿一跨奔放的坐到了他腿上,还没忘了正事,直接拿酒杯抵到他唇上:“尝一尝,包管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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