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楚翊泽和南珏也被江游周身瞬间暴涨的杀意和戾气给惊住了,然而这还没完,只见江游转了个身,伸手一把抽出了察克尔藏在腰间的剔骨刀,刀锋在江游手中猛地一转,竟是直接横在了察克尔的脖颈,在察克尔惊惧交加的视线中,再次开口补充道:“第四十七条,大殿内不得私藏武器,违者,斩。”
话音落地,江游竟是半分没有犹豫,手中剔骨刀又往皮肉中陷了几分,暗红的血液自察克尔脖子伤口处不断涌出。而就在此时,一道阴影突然朝着江游袭来,江游即便不看也知晓,来人定是南谦。
江游却不见丝毫慌张,因为他知道只要有沈长明在,便不会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他。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早在南谦未出手前,沈长明便已经暗自防备着,此时见南谦当真想去动江游,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大殿之内再次响起了打斗之声,但因南谦手臂有伤,此时沈长明占据绝对的优势,几番交手之下将南谦打的狼狈不已,毫无招架之力。
见此情景,南谦身后带来的那些侍卫顿时站不住了,几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缓慢的向着沈长明与沈长修靠近。然而还没走两步,就发现他们居然已经被人围了起来,这些围着他们的人脸上神色十分不怀好意,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沈从武和沈家几个叔伯堂兄弟们,个个脸上带着寒光。
这些人中大都上过战场,其中几个年纪较长的更是在战场上与敌军厮杀了大半辈子,此时明明没有动手,但是却给南谦的侍卫带来了极重的压迫之感,让他们原本想要上前帮忙的想法沦为泡影,再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他们不乱动可不代表沈家人会愿意放过他们,他们沈家人常年驻守南方边境,和南邬的军队交手过数次,虽然最后两国议和了,但南邬手中沾着不少大御将士的血,沈家本家更是折损了不少子孙,这样刻骨的仇恨又怎可能真正泯灭于一纸和平协议?
刚才南谦又使出那样阴狠毒辣的手段对付沈长明,沈家要是不教训一下这些南邬人,那就不是沈家了。所以只见偌大的大殿中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喧闹,沈长明单方面的殴打着南谦,沈家人对南邬的侍卫们拳脚相加,原本热闹严谨的宴会竟然直接变成了打群架现场,那画面实在是太美,大御的一些朝臣已经捂上了眼睛,不忍直视,但是心中还觉得有点暗爽怎么办!
这一场闹剧最后在楚翊泽一脚踹翻了面前桌案的轰然巨响中结束了,看着台上气的浑身发抖的楚翊泽,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规规矩矩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回去,如果不是那些南谦和南邬的那些侍卫鼻青脸肿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显眼的话,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殿之上,你们还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楚翊泽从龙椅上霍然起身,眼神在刚才参与群殴的沈家人身上扫过,很明显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
原本被他搂在怀里的南珏此时早已经急红了眼睛,自家宰相被沈长修用剔骨刀顶着脖子,兄长先是被沈长修割破了手臂,又在于沈长明的缠斗中被打到吐血,就连身后从南邬精挑细选带来的侍卫都被沈家人一个个打的鼻青脸肿的,南珏此时只恨不能亲自下场把沈长修给生吞活剥了!照这样下去,他们的计划……
思及此处,南珏脸上的表情狰狞了片刻,这次计划他们筹备了整整十五年,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失败,便意味着南邬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作乌有!
“皇后殿下若是对珏儿有何不满,尽可向着珏儿来便是,何必要为难我阿兄与宰相?我阿兄与宰相大人此次前来大御,代表了整个南邬的脸面,而殿下却将对珏儿的不满迁怒到了他们身上,将两国邦交弃之不顾,就连皇上的话也不愿听,将皇上的面子踩在了脚下,殿下乃一国之后,为何就不能站在大御与南邬的立场上想想呢?还是说……殿下打从一开始就不愿意见到南邬与大御友好相交?!”南珏这番话乍一听有理有据,但根本经不起掂量。
他好像完全忘记了最初先动手的那个人,是他的兄长南谦,而不是他沈家中人。
偏偏原本被江游用刀抵着脖颈的察克尔在听到南珏的这番话后,顿时像是找到组织了一半,一脸气愤的看向楚翊泽,眼中满是愤怒的说道:“这样折辱人的协议,不签也罢!只希望有朝一日,我南邬的铁骑兵临城下,希望殿下还能如今日这般淡定自若!”
他此言一出,江游手下一个用力,察克尔的双目睁大,脖颈处喷溅而出的血液溅在江游那张俊朗的脸上,察克尔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掺杂着细密的血泡的血液不断从他口中涌出,他用双手捂在自己的脖子上,却怎么也无法将那道已经被剔骨刀切开的喉管给堵上,直到死,察克尔都没能想到,江游说的要杀了他,并不只是威胁,而是真正会付诸于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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