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若眼睫忽闪,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表姐虽每次嘴里都这般说,但每回行动起来却大不一样,你怎么叫我相信?你可别告诉我你找三郎是另有所图。”
朱小姐闻言禁不住红了脸,梁飞若瞧见心头一沉,“唉,表姐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三郎那样的人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的。”
梁飞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自己当是“宝”就以为人人都当是“宝”了。
朱小姐大急,口不择言道:“谁会喜欢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破孩啊。”
梁飞若表情古怪,不满的噘了嘴,“表姐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朱小姐脸上红的更厉害了,一跺脚,狠了狠心道:“我喜欢的是,喜欢的是,吏部侍郎南宫大人。”
梁飞若惊的捂住了嘴,那位南宫大人论气度风采真个是天人一般的存在,就那样的男人是他们这样普通的女子能肖想的吗?梁飞若忍不住低低的喊了声,“表姐,”语气里满满的不认可与难以置信。
“你别说,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一介商贾之女,与他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是不可能有未来的,但我的心是控制不住的,你也别劝我了,我自个儿想想,指不定哪天就想明白,不这么患得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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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花吟辞了善堂众人后,紧接着有驴不停蹄的回了自个儿家,今日花大义休沐在家,花吟便将自己不得不去东山书院的事跟父母慢慢的说了。
花容氏怔了半日没有言语,花大义则急的来回踱步,口内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花吟又不得不隐去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好声好气的将父母安抚了遍,而后才回了自个的院子一个人长吁短叹。
二哥不在家,她又没个说话的人,便低着头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想心事。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里头突然传出一声,“你还不进来,想一直在外头待到什么时候?”
花吟一愣,旋即面上大喜,一纵身就跳了起来,尚未推开门就喊道:“师父,你可算是醒过来了!我都快愁死了!”
☆、第115章
攻邪派的祖师爷端端正正的坐在靠窗的塌上,盘着腿,微合着眼,看上去像是在打坐。
花吟不敢惊扰,只默默的凑上前,仰着脸,矮在他腿边。
“咚!”一声闷响
花吟双手抱头,疼的眼冒泪花,心里却异常高兴,嚷嚷道:“师父,你终于醒啦?”
怪老头这才慢悠悠的睁了眼,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再不醒来怕是再也醒不来了。”
花吟直觉不是好话,待要细问,怪老头突然捉了她的胳膊往跟前一拉,先是捏住她的脸左看右看,继而搭上她的脉。
“师父?”
怪老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说话,小片刻后,笃定道:“你将我托付给你的帝王蛊种在自己身上了?”
花吟生怕师父怪罪,正要装可怜赔不是,怪老头突然朝她的后背猛拍了一掌,无限欣慰的长叹了句,“我攻邪派可算是后继有人了!”言毕眼眶竟有些湿润,忍了忍,方语重心长的说道:“自为师学医以来,常以身试药,外人皆道我疯傻,又有几人知我苦心?病不在己身,如何感同身受?古来行军作战也有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之说,我们从医者,若不能切身了解其药性,又如何能对症下药?我虽有俩个徒弟,大徒弟性子憨直,虽勤恳有余,但聪慧不足。二徒弟虽有鬼才,却是个惜命之人。即使这么些年,他二人在外也混的风生水起,不负攻邪派的名声,但为师私底下并不认他们为攻邪派正统传人。本来为师以为我攻邪一派也就始于为师终于为师了。当初收了你做徒儿,虽也有搏一搏找个接班人的心态,但到底为师中了毒,力不从心,教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今这几年下来,你仅凭自学已小有所成,可见你聪敏不输你二师兄。如今为师又见你为了了解帝王蛊的的特性竟不惜以身试蛊,为师真是老怀安慰啊……”
“以身试蛊?我?”花吟心中默念了遍,羞愧的无地自容,但见师父这番神情又不好明说,怕惹得师父伤心,只得厚着脸皮应下了这份殊荣,嘴里却说着,“看师父的笔记上记载,这对帝王蛊五百年才能得这么一对,稀罕至此,弟子行事鲁莽,求师父责罚。”
“哎,”怪老头摇摇手,双手搀了她起来,将她拉到塌上坐下,看着她说道:“你有神农尝百草之勇,为师为何要骂你。况且这帝王蛊虽然稀罕,说到底却还是个歪门邪道。落到旁人手里只怕也不得一个好,如今你刚好借此细细研究了,待留下研究笔记也好叫后世明白这帝王蛊的厉害,也不枉你一番试蛊之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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