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居然对她的身体产生了渴望,是的,发自内心的希望亲近她,激烈的,喜悦的,焦灼着,渴望一个发泄口。他不知道所谓的男性冲动是否就是这个样子,因为自他长成人以来,他就没体验过那种感觉。他也会遗精,但不会有快感,因为每一次的遗精都是在无声的羞辱着他连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二人都在等着对方先起身,自己装睡,奈何想到了一处,竟走向了尴尬的境地,越尴尬越不知到底该怎么做了。紧抱着,呼吸缠绕在一处,意识却清明无比。汗,湿了后脊。
最终,花吟先认输了。
再没个人先打破这份尴尬,难不成真要相拥到日上三竿?到时候真叫说不清了。
花吟动了动,从他怀里缩了出来,而后轻手轻脚的下床。
南宫瑾眉毛都没动一下,挺的一副好尸。
花吟穿好鞋袜,回头偷瞧了南宫瑾一眼,见他右边脸一条长长的血痕,白玉般的脸,这条抓痕尤其的明显,她略一沉吟就反应了过来,吓的心脏漏跳一拍,抬步就要逃命,忽听得外间乌丸猛沉声喊,“主子,拉扎木求见。”
一声过去,没有应声。乌丸猛又扬高声音说了第二遍,第三遍……
这下连南宫瑾想装睡都装不下去了,只得低低的应了声。心内却恨不得将这坏事的东西拖出去暴晒鞭尸一万遍。
而后便是床板晃动了声,南宫瑾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昨日二人都喝的迷糊,上床也只随便将鞋子踢了,外衫扯了,因是冬天,里面倒还是厚衣裳裹了一层又一层,虽然凌乱,却不至让人觉得难堪。
花吟本想打个哈哈,奈何南宫瑾并未看她,面上乌云密布。花吟顿了顿,不敢招惹他,一甩头,脚底抹油,跑了。
屋外,除了乌丸猛还站着另一个人,也是彪悍身材,双目炯炯有神,二人看花吟的眼神都很怪,尤其是乌丸猛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花吟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羞得面红耳赤,急辩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里头南宫瑾已经不紧不慢的出声了,“进来。”
二人与她错身而过,花吟张了张嘴,最终羞愤欲死的拽了拽头发漫无目的在别院内乱逛起来。正走着,突地,脑中精光一闪,昨夜她半梦半醒间,南宫仿似将自己推到了……他的脸确确实实靠过来了……
花吟想到这儿,只觉得一道惊雷劈过,头发都竖起来了。
不对,不对……
花吟焦躁的团团转,踩出一圈又一圈的脚印。
他是靠过来了不假……
是了,他最后是用手挡在了他俩中间,他的唇最后是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
这?
什么意思?
花吟傻了半天,而后一拳击在自己的另一只手掌心中,眼睛都直了,暗道:完了,这不会是他看上了男装的自己了吧?
怎么会这样?!
花吟觉得简直难以置信,天理不容,晴天霹雳啊!细回想,上一世自己与他狼狈为奸,也是极为熟悉的,有段时间甚至还朝夕相处过,那会儿他都没瞧上自己,现在居然看上自己了,这……怎么想都觉得另有蹊跷啊……
难道说……南宫因为男性功能有碍,已经不喜欢女人了,开始喜欢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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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强烈刺激的花吟当日既没去相府也没回花府,她觉得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无法直视南宫瑾了,她必须要找个地方好好冷静冷静,而这个地方,最好的去处,当然就只有她师傅了缘大师待的月华庵了。
消息传到花府的时候,花容氏倒是愣了好一会,嘀咕道:“眼看着再过几天就年关了,怎么想起来去庙里了?也好,也好,在那待着总好过在相府叫我放心。”
大媳妇翠红不解其意,笑说道:“母亲这话说的我不明白,难道大妹妹在相府里有兰珠嬷嬷照料还比不得在庙里来的妥帖周到?”
花容氏轻声一叹,扯开话题道:“西岭呢?”
“叫二叔给带出去了,据说最近结交了几个明春一同考武举的武生,没事就聚在一起比划拳脚。”
“西岭是个有出息的。”
“可不是,我看他身手了得,父亲常赞他有雄才大略,是个将才。人又老实本分,就连不悔妹子都赞他没有一般公子哥儿的花花肠子。想来,大妹妹是个极有福气的人。”
花容氏都不愿再提花吟的事了,此刻听了这话,面上又现了愁色。
翠红看了出来,说:“娘,我这也不是在劝你,连了缘大师都说了,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大妹妹是个善心人,积善行德定然福泽深厚,娘你忧思过滤白白伤了神也于事无补啊,还不若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大妹妹是个聪明人,做事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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