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突然就不觉得多疼了。”
幽冥子转头看她,难道毒性就要过了?
“若是妇人生子与这疼差不多,那我就安慰自己在生孩子好了,这样便不觉多疼了。”
正说着话,外头黑影一闪。
花吟抬头,见到流风,强撑着抬起上半身。“流风,你将药交给他了?没说是我的血吧?”
他那样别扭的一个人,之前都说永不见她了,若是知道是她的血作药,恐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喝的。
“他不喝,我灌的。”流风回答的一本正经,说话的同时又解开后背的包裹。
花吟一听这话,放了心,方才她一直硬撑着在等消息,此番放了心,毫无意外,疼昏了过去。
流风正从包裹里拿出一根鸡腿,见花吟昏死了过去,面上愣愣的。
“你吃吧,她不能吃,至少这半年内都不能再沾油荤。”说完后,他心内又暗骂了句,自作自受!
锋利的匕首轻轻一划,又在她的细嫩的手腕割出一条细痕,取了血。亦如前一日如法炮制包好后,头也不抬,将在屋梁上小憩的流风叫了下来。
“这两个月辛苦你了,回头师父给你做好吃的。”幽冥子揉揉他的头。
流风却用兴奋的啃鸡腿动作回应他,接过包裹,他又要走。
幽冥子突然叫住他,“那个,往后也给为师带一只烤鸡回来。”
南宫瑾前一夜被偷袭,后半夜他也没怎么睡好,身子暖融融的感觉让他觉得不真实,他不敢大意,连夜请了太医。他这样的人,平素总是讳疾忌医,因为不能人道,总怕被太医看出个端倪。太医诊了许久,也没诊出个所以然,只说脉象奇怪。
南宫瑾想了许久,不知来者是敌是友,但无论是什么人,竟然能避开府内的暗卫,又在他毫无招架之力的情况下喂他服食东西,都让他惊怒交加。
这夜流风又溜了进来,有了前一日的经历,这次南宫瑾也留了神,他本就在装睡,暗夜里没了灯光,耳朵变的尤其的灵敏,所以流风进来的时候他是知道的。
当流风滑下来,准备直接捏开他的嘴喂血,南宫瑾突然劈手打来,带着雷霆之势,流风始料不及,到底是孩子,虽然身手灵活,但气力毕竟不如成年人,一个没握住,那瓷瓶就摔了出去。
瓷瓶没摔碎,嫣红的血却染了一地,触目惊心。
府中早有埋伏,乌丸猛拉扎木等破门而入,迅速占据了门窗等可以逃脱的位置。
火光一起,却见是个孩子,拉扎木愣了下,表情有些古怪。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南宫瑾冷声问。
流风却蹲下身子捡起瓷瓶,明明满满的一瓶,现在只剩了个底儿。他的脸上瞬间就有了怒意,猛的回头,瞪着南宫瑾。
南宫瑾被瞪的莫名其妙,心中疑窦丛生。
流风却狠恨的比划了一下,“一刀一瓶,好疼的!你坏!”
南宫瑾被他骂的摸不着头脑,“说人话!”
流风却猛的一跺脚,嘟着嘴,气冲冲的样子,不错眼间便和乌丸猛打了起来,企图破门而出。
虽然流风身上有他家祖上两代人的功力,但到底是个孩子,哪比的上曾经的大金第一勇士,更何况还有拉扎木从旁协助。
南宫瑾使了个眼色,乌丸猛会意,仿似是一时大意,吃了流风一拳,眼见着他疾风一般的溜了。
流风与人打了一架很是快活,经过同一家酒楼,又从厨房里顺了两只烤鸡这才屁颠颠的回去了。
天大亮,乌丸猛脸色难看的出现在南宫瑾面前。
“跟丢了?”南宫瑾毫不意外。
“属下无能。”
南宫瑾不再说话,心里有些在意昨晚被他打掉的那瓶血药,在没有弄清对方到底是谁之前,他是不会贸然接受旁人好意的,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好意还是陷阱,不得不防啊。
“但属下之前与那孩子交手,仿似觉着有些像曾经名震江湖的霹雳□□鸣的招式。”
南宫瑾对江湖门派不了解,遂额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属下对这个雷鸣也是不熟悉的,只是昔年我在外学习武艺,江湖事多少知晓些,据说雷鸣的霹雳掌有开山裂石之力,我当时年少无缘与他一战,但也听说过其中利害,曾经有人学了他的招式到处招摇撞骗,虽不说学个十成十,但也有三四成的模样了。属下也是慕名前去挑战,后来那人战败,属下才知道他不过是雷鸣曾经的一个随从,雷鸣传授过他武艺,可是他后来因为犯事被雷鸣给赶走了。我想那孩子大略是雷家的后人。”
“雷鸣?”南宫瑾确定自己没听说过这个人,“去查这个人,我要他全部的资料,还有查查看,他背后可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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