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甫一掀开,一股浓郁的花香瞬间溢满整个偏殿。
宫女将她手脚一摸,当即就哭了。
俩宫女先抱着哭了一会,这才呼喊奔跑着去告知主殿的娘娘。
婉贵妃因为花吟和南宫瑾那事,嫉恨的半宿未眠,天将亮方睡安稳了,却听到宫人们哭天喊地的惊叫连连,她气的暴躁,就要去割了那宫女的舌头。
婉贵妃听了宫女的哭诉压根就不信,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发了烧真就烫的跟火烧油煎一般,那些大抵都是戏文里编出来骗人的。她气哼哼的过去,花香渐浓,倒让她情不自禁止住了步子,心内骂了句,“果然是妖精,真会整幺蛾子。”
入了殿,先是命心腹宫女探了探体温,待心腹也惊慌失措的跪趴在她面前,大呼不好了,她这才意识到果然不好了。
婉贵妃忙叫宫人直接去请太医院的姜院使。
宫人火急火燎跑的飞快,婉贵妃一想她体温这般吓人,只怕凶多吉少,人要是真在自己这出了这事可如何是好,未免担责,忙拆了发上的珠翠,换了件素淡点的衣裳,一面哭哭啼啼的去找贞和帝告状了。
她自认花吟自被她接过来也就二日功夫,其中一夜还不是在自己宫里过的,后来她淋了雨也是她自作自受,至于后头淋了雨又被逼着学了那么长时间的规矩,累垮了身子,那就是妥妥的皇后娘娘的罪责了。
这事不胫而走,很快闹的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揽月宫内更是兵荒马乱,人来人往,乱成一团糟。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童鞋们可还记得前章,幽冥子说过,花吟体内有余毒未清,三年内必须好好将养身子,不可受外伤不能生病,否则极易毒发,毒发虽不至于要命,但却痛苦难当。
☆□第199章 噩耗
前一日,贞和帝去慈宁宫请安,太后已经听说了金国太子亲自定下了太子妃的事,俩国联姻还能郎有情妾有意自是皆大欢喜的大好事,只是太后忧心,一个区区五品官的女儿,就算是才貌再是出众,到底身份卑微了些。太子年轻不懂事,容易冲动,就怕金国王室那边会有疑义,好好的一桩美事,若是被误会成周国有意辱蔑那就不好看了。贞和帝原本也有这方面的顾虑,只皱了眉头想对策,太后和缓一笑,说:“那花家女孩儿伶俐,哀家见着心喜,早就有心认了她做干孙女,改明儿叫她过来给哀家磕个头,就封个郡主吧。”
贞和帝眉头一展,笑了,“还是母后思虑周全。”言毕也不多待,直接去了御书房,又急命内侍去请了几位皇亲大臣议事。
到场的有烈亲王□丞相,以及礼部尚书并侍郎,还有掌管皇室玉牒的醇亲王老王爷。
太后要认下花吟做干孙女,并以郡主之尊嫁入金国,国之大事,自然也不是皇帝一个说了算的,要不然就显得独断专行了。
贞和帝将话说的明白,烈亲王与兄长一条心,他是武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贞和帝一说完,他想都不想就表示同意。
余下几人都不说话,老亲王是先皇的叔父,八十多岁了,反应有些慢,还在琢磨这事。礼部尚书只道是皇帝的家事,不好表态,单等老亲王点头,他立刻就应声附和。
南宫瑾却在这时站了出来,以不能乱了皇室宗亲血脉为由极力反对。他一说话,礼部侍郎也便站了出来,拿论理纲常说事,话里话外与南宫瑾是一个意思。
贞和帝有些不高兴,问丞相可有妙策。
南宫瑾便提出可加封和亲贵女的父兄,以抬高其身份。
贞和帝不认可,遂看向老亲王。
老亲王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说:“若要抬高贵女身份,确实无需非得太后认了干孙女这般麻烦。丞相提的那法子也无不可。但俩国联姻本就奔着永世交好的目的去的,既是如此,一不作二不休,不若陛下亲自认了她做干女儿,赐姓凤,以公主之尊嫁入金国,方显我大周诚意。况且,我大周的公主自然是要时时刻刻为我大周着想的。”
南宫瑾不想这老亲王平时哼哼哈哈的半晌说不全一句话,一开口竟这般直击要害,叫人措不及防。
花吟认贞和帝做父皇,成了大周的公主,这是南宫瑾万万不愿看到的事。
当即,他一撩衣摆,就要跪下承情厉害,贞和帝却先一步一拍桌案,道:“皇叔果然深谋远虑,这事就这么办吧。”
礼部尚书领命草拟册封诏书,贞和帝命烈亲王□南宫瑾等先行退下,独独留了老亲王商议外姓贵女入皇室宗谱择日行册封大典诸事宜。
岂料,这册封的诏书还没下来,次日贞和帝才下朝,婉贵妃就远远迎上了他,一面流泪一面说:“臣妾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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