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贾母的正房大院,台阶上的丫头见他二人来了,便争相打起帘子令他二人进入。此番贾母房中已有不少人,除却丫鬟仆妇之外元春、贾琏亦在房中。珠玉二人先行向炕上贾母行礼,贾母见他二人到来自是欣喜非常,忙招他二人一左一右坐上炕来坐于她身侧。随后更伸手搂着二人笑得一脸慈爱,身旁有那嘴乖讨巧的媳妇忙凑趣道:“老祖宗好福气啊,看这一边一个孙子啊,真真的金龙玉凤,一对璧人儿似的,羡煞旁人……”
一旁贾珠闻罢这话心下汗颜:“这话说的……”偷眼瞄了一番对面煦玉,亦是秀眉微蹙,定觉这等谀词俗不可耐。
然无疑贾母听了这话倒是更为欢悦,对方才那人说道:“可不是吗?我身边啊就这两个孙子瞧着最令人高兴啊!”这话刚一说完,又忆起之前二人前往了一趟玄真观,便忙不迭地令二人坐起身,她便左瞧一番右瞧一阵地说道:“我的心肝啊,好端端地去城外那晦气地方做甚啊?听说那处死了人,别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是……”
贾珠闻言则道:“老祖宗放心,我们不过在院里待了片晌罢了,未曾进了那观中厅内,断不会沾染甚晦气的东西。”
贾母因了心下高兴,随后又道:“好不容易的今日下了学,你们哥儿俩下午便一道去后面花园子里玩儿去。若是你父亲问起,便说是我说的,不可一日到头的都是读书。”珠玉二人闻言自是应了。
之后众人又围着说笑打趣了一阵,贾珠还逗弄了一番仅几岁大的元春与贾琏,贾母处便开始摆饭。王夫人前来伺候一阵,而李夫人则因了身体有恙之故已卧床将养了多日,此番贾母便免了其早晚定省,令其不必在婆婆跟前尽孝,好生将养着罢了。虽说贾母因了贾玫夭亡一事对于贾赦并李氏心生不满,然李氏到底身出名门官宦之家,模样亦好才干尚佳,较二房王氏强了不少。
若就此生出甚三长两短,不仅对李家不好交待,自家长子亦未必能再结一个有这等条件的亲家。遂对于李氏之疾,贾母极力宽慰着,府中好吃好喝的也都分着送了给李氏。此番待摆上了饭,珠玉、元春并贾琏围坐着贾母吃罢饭,之后又聊了几句,珠玉二人便告了退,而王夫人则自回了自家小院用膳,此番按下不提。
之后珠玉二人则回了贾珠的房间。却说因了贾母疼爱贾珠之故,待贾珠与王夫人分房之后便也一直被养在贾母身边,由此贾珠的内书房并卧房便安在贾母正房旁边的套间暖阁内。而待煦玉偶然前来贾家作客,亦并未再行为他另置客房,不过便令其在贾珠旁边的房里歇了。而他二人却是同榻而卧形成了习惯,遂也不待他人如何安排,自行一并在一张床上躺了。久而久之地,府里家人便也不再单独为煦玉安排房舍,只令他而歇在一处。这一日午后,贾珠先行将煦玉安置在自己卧房的榻上睡了,自己先陪着他佯装睡了一会儿。待觉察煦玉睡熟了,贾珠便也轻手轻脚地起了身,令房里冷荷伺候着,自己则径直去了二门外,悄声唤来自己的另一个小厮洗砚。
话说贾珠平素虽不常带这洗砚出门,然却是另有重任交与他。洗砚是荣府的家生子,在府中已有好几代了,眼线多人脉广,便于打探荣府之中各处动静。而经贾珠指示,洗砚特别与贾政小厮并王夫人的大丫鬟搭上了线,平日里不是帮这个跑个腿便是帮那个行个方便,如此先行与之套好了关系,只待一旦有了甚急事,方便打探消息罢了。而其他丫鬟小厮自是知晓这是大爷那处之人,也乐得献殷勤套近乎。
此番贾珠叫来洗砚便是为询问今日上午贾政面见李守中之事。除却贾政面见李守中,洗砚还告诉贾珠昨日里王夫人曾亲自前往李府拜见了一番李守中的夫人,还携了礼前往赠予他家夫人与小姐。待了解了此中事实之后贾珠便打发了洗砚,并随手取了几两银子打赏了他。洗砚忙不迭地对贾珠打躬作揖,喜滋滋地将银子收了,自去不提。
☆、第十回 贾珠落水有惊无险
却说上回,贾珠骤然闻知了贾政夫妇与李守中往来一事,按他爹娘这般行止,可知与李守中一家的交集颇多,介入也颇深,如今看来亦有令自己与他家结亲的意思。贾珠来回于书房中踱步,一面冥思苦想此事该如何应对。可知这李守中乃国子监祭酒,官至从四品,掌管大学之教与科考之事,相当于现代的教育部部长。
如此看来贾政与王夫人寄予他的厚望较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深,此番早已为他科举仕途之道在铺路垫石。而这李守中之女,便是今后会成为他妻子的李纨,想来此番贾珠与李纨年龄尚小,此事尚且不急着提上日程,然一旦日后贾珠当真雁塔题名,凭借两家的关系,届时与李纨的婚姻便也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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