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主仆二人进了屋,只觉满屋的药香混合了檀麝馨香扑鼻而来。而此番榻上煦玉正半睡半醒,虽非全然清醒,然尚余些许意识。
却说这胡氏因了年纪尚轻,又生得貌美如花,进府时日最短。头上林海因上了年纪,近些年来又体虚难济,无法入了这妾室房中过夜,遂这胡氏便有些欲求不满。在此之前胡氏受了念瑶煽动蛊惑,此番见了煦玉本人,方信那念瑶之言丝毫不假,更觉所言难以企及万分。只觉这大少爷虽卧病在床,然面上观来仍是翩然如玉、皓月成彩,含情而不轻浮,风流却不孟浪。而这胡氏虽春心始动、难以自持,然却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棘手,遂迟疑了片晌。而一旁念瑶忙地提醒胡氏赶紧的,胡氏方才牙咬心横,对念瑶使了个眼色。那念瑶见罢颔首以示知晓,忙地将一包迷药从怀中取出倒入案上茶盏之中。若是令人饮下这迷药,再与之行那云雨之事,那人自是销魂荡魄,食髓知味。胡氏只道是此番暗使了这风月之计,不怕少爷不从此上道,届时自是再离不开自己。然因了到底乃是背地里使坏,心下慌张无措,动作起来自是手忙脚乱,将那迷药洒落了些许在了桌案之上。
而这边煦玉只迷迷糊糊地觉察了身侧人声响动,遂朦朦胧胧地睁眼问道:“何人在此?”
话音刚落,便见一衣衫单薄的妇人手持茶盏向自己靠过来,在另一人的帮助下将自己从榻上扶起身,还不及询问此乃何故,便见那妇人端了茶盏喂到自己嘴边。煦玉只觉浑不对劲,便将脸转向内侧,坚决不饮。那妇人无法,只得强了来灌,煦玉为二人制住,无力挣扎,被迫灌入口中,然仍是兜头喷了她二人一脸的茶水。
她二人自以为得逞,便也使出浑身解数,百般挑逗。奈何此番煦玉自知无力反抗,便也任由二人作为,只不声不响、不语不动,更无丝毫被撩拨了的反应。二人虽情脉暗涌,不料却见煦玉竟丝毫不为所动,明明之前亦被迫咽下了少许,却又为何毫无反应?念及于此二女只觉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心中情愫悸动均被浇灭了大半,竟不知如何是好。
却说正值这时,林海房中那郝大夫问诊完毕,贾珠便命人将大夫送出了府,虽不知因了何故,忽觉心下忐忑难安。遂忙不迭地唤了林海房中的一个丫鬟去往煦玉的房中探视一番,看少爷是否是醒了。那丫鬟领命正待前往,贾珠却下意识地制止了这丫鬟,决定亲身前往探视一番。
此番贾珠一路往了煦玉房间行来,脚步越走越急,远远地便目见那诗荷正在房前探头探脑。贾珠见状疑窦丛生,心下大惊,忙地三步并作两步跃至门前捉住那诗荷厉声问道:“你在此处做甚?!”
那诗荷见贾珠忽地出现,骇得六神无主,忙地解释道:“我、我见那胡姨奶奶主仆二人进了少爷房里便将门锁了,不知在里面捣什么鬼……”
贾珠闻言大惊,亦来不及理论这诗荷,忙伸手使力推了推房门,便知门被从里锁了,情急之下亦不顾自己此番宽衣云袖文质彬彬之状,将了衣裾向后一甩,抬脚踹开房门入了房中。进屋只见榻上一妇人正衣衫不整地跨坐在煦玉身上行那挑逗之事。而屋内二女见有人忽然闯入,亦是骇得失声惊叫。对面贾珠见罢此景自是怒不可遏,几近理智全无,不自觉地转头四顾,便骤然望见墙上悬挂着的装饰用的长剑,忙地伸手扒拉下来,猛地拔去了剑鞘扔往一旁,提剑向了榻边行来。榻上二女见贾珠手持利刃,早已骇得面无人色,从榻上滚将下来,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而贾珠只缓缓步至妇人跟前,拿剑指着那妇人,口中喃喃念着:“贼心不死的淫|妇,此番勾引少爷欲行何事?!当我贾珠是好欺负的?胆敢逗引我的人,先问过我手里的剑再说!……”说着举剑横劈,将那妇人悉心梳理的凤云髻整个削下,满头珠钗落了满地。妇人当即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而榻上煦玉见状亦是大骇,连唤数声“珠儿”,贾珠方才回过神来,只见此番煦玉正浑身瘫软地靠在那床上,苍白的脸上冷汗留了满脸。虽是极力忍耐,然却并无丝毫被撩拨得情动的迹象,有的怕只是拼命按捺体内那残留的迷药的努力。贾珠见状哑然失笑,理智顿时恢复了些许。将手中长剑扔在一旁,掀起棉被将煦玉裹了,对门口那已经吓呆了的诗荷道句“发什么愣,还不将主事的夏姨娘唤来,再将此事悉数回禀与老爷知晓”。这诗荷闻言方才寻回了些许神志,跌跌撞撞地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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