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开了门,屋子里居然没开空调,沈宜修的行李箱随便丢在门口,陈冉诧异地皱起眉头,紧走两步,往客厅看去。
沈宜修浑身无力地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脸色灰白,一点精神都没有,脑门上全是汗水。
陈冉吓坏了,赶紧过去轻轻摇了摇他:“这是……怎么了?”
沈宜修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空洞地转了转,终于聚焦在陈冉脸上,嗓子完全哑了:“冉冉……我想喝水。”
陈冉手忙脚乱地给他倒了一杯水,一边喂他喝,一边摸了摸他额头:“一休哥,你发烧了,咱们去医院吧?怎么回事?孙阳呢?怎么一回来就病了?”
沈宜修定定看着他,却没力气掩饰声音里的虚弱:“孙阳还没回来,他安排司机去接的我。你知道我今天回来吗?冉冉?”
陈冉不敢作声,他从没见过沈宜修这个样子,印象当中,沈宜修几乎没生过什么病,在外面永远都是一副神采奕奕,淡定优雅的样子。
陈冉看着沈宜修苍白憔悴,满面病容,心里一揪一揪的,这些天,他跑了十个城市赶场做宣传,几乎天天在路上奔波,夏天又热天气又不稳定,飞机延误估计也是常有的事,天知道他这些天有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安心下来吃一顿饭。
肯定是累的。
“我不想去医院。我可不想被媒体写成‘沈宜修为新戏拼命宣传累病就医’。唉,老了……”沈宜修叹了口气,鼻涕险些流进嘴里。
陈冉赶紧拿纸巾给他擦擦,妥协了:“那我给你找点药去。吃了药早点睡吧。你吃饭了吗?饿吗?”
“我没吃饭你会做?除了煮泡面你还会什么?”沈宜修眼皮都懒的抬,拖着声音半死不活地道。
陈冉不服气地小声道:“我还会打包和叫外卖。”
沈宜修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没胃口,算了。”
陈冉把沈宜修扶进卧室,喂他吃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又给他擦了擦身体,头上敷了个毛巾。
等陈冉去洗澡出来,沈宜修迷迷糊糊地喊头疼,陈冉在手指上抹了点清凉油,盘腿坐在床上,让沈宜修枕着自己的腿,给他按摩太阳穴。
按了好久好久,陈冉自己都快睡着了,沈宜修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陈冉轻轻把他的头挪到枕头上,甩了甩酸麻的手指。
陈冉看着沈宜修睡梦中依然微微蹙起的眉头和因为鼻子不通而微张着的嘴,在那一瞬间,有点心疼,他自己有事没事犯个小毛病,不知道每一次,沈宜修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他,照顾他的?
可是过了那一瞬间,陈冉又想,小猫小狗生病了,主人还会喂个罐头,给个抱抱,带着去看看兽医呢。
陈冉收拾起自己没用的小心思,躺在沈宜修身边。他不敢开空调,屋子里闷热得像个蒸笼,沈宜修翻了几次身,浑身冒汗,睡得非常浅。陈冉只好又起来,满屋子翻找,终于找出来一个写着某某不孕不育医院的小广告纸扇子,拿来给沈宜修扇风。
左手累了换右手,右手累了换左手,到半夜陈冉实在撑不住,抱着扇子睡着了。
……
凌晨四点,陈冉被沈宜修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吵醒,他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沈宜修的胸膛,发现烧不仅没退,反而更烫了。
陈冉缩回手,完全清醒过来,吓得脸都白了。
“一休哥……”陈冉轻拍沈宜修的脸,焦急地叫道。
“嗯?这个好吃吗?冉冉……你跑哪去了?”沈宜修完全不清醒了,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陈冉完全没心思去听他在说什么,心急如焚。
“咱们必须得去医院了,好不好?要不林亦晖,孙阳,你爸妈,还有你的粉丝们会来把我烧死的。而且现在凌晨四点钟,狗仔们也都回家睡觉去了哈……”陈冉哄孩子一样在他耳边道。
沈宜修没反应。
陈冉跳起来,给沈宜修的御用私人医院打了电话,十五分钟以后,救护车停在了楼下。
……
第二天早上七点,沈宜修在病房里输液,陈冉坐在他身边打瞌睡。林亦晖来了。
“怎么回事?!”林亦晖一掌重重拍在陈冉肩上,压着声音道,差点把陈冉从椅子上打翻下去。
陈冉一个机灵,跳起来,愤怒地瞪了林亦晖一眼。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林亦晖低吼道:“他好几年没进医院,怎么一回你那里就生病了?”
陈冉翻了个白眼,心想我比窦娥还冤哪。
“医生说没事的,就是暑热感冒,输完液退了烧就能回去了。”陈冉争辩道。
“没事?都烧到快四十度了,脑子都快冒烟了,昨天他下午飞机就到了,你什么时候送他来的医院?”林亦晖质问道,眼里直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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