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终于明白为啥麦格教授曾经过来跟他哭诉,说今年的格兰芬多学生实在是太不好带了。
“不肖子孙!”刚刚还在装睡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布莱克家唯一校长的画像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我儿子用来小解的尿壶怎么可能出现在老蜜蜂的桌子上?”
这句话仿若很嫌弃邓布利多办公桌的意思,瞎嘚瑟啥,自己还在校长室墙壁上挂着呢。这样一想就完全心理平衡了,老校长施施然坐到椅子上:“霍格沃茨十点之后禁止学生夜游。”
“不是夜游,只是去尿尿。”埃尔罗伊义正词严,他老早就知道,如果开始的一个谎话,就算别人都明知道是假的,也不要自己自毁阵脚,死撑着也要说完。
邓布利多似乎很诧异地挑了一下眉毛:“饶了六个拐角走了几百米的路,期间还躲避了十几副画像,只是为了去大门口上个厕所?”他还特意展示了一下手里捏着的扣子。
不过与此同时,老校长还恩威并施,挥动了一下手臂,他们面前出现了茶水和糕点,香喷喷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
“请用。”他做了一个手势。
埃尔罗伊率先抓过一个小甜饼塞到了嘴里,一边努力咀嚼着,一边飞快看了西里斯一眼,用眼神无声示意:“是不是要说真话?”
西里斯一脸痛不欲生地低下了头,愤愤跟自己面前的牛皮糖作斗争,倒是詹姆斯叼着火星棒十分坚定地对他点了点头,横竖都是一死,说不定坦白从宽还能得到一个痛快。
邓布利多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他开始回忆起以前自己任霍格沃茨变形课教授的时候,作为巡夜教师,也经常抓到这样夜游的学生。
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当年邓布利多还有个别号叫“夜游杀手”,他慈祥和蔼的面容和喷香精致的小甜点总是能够打开学生们的心房,让他们敞开心扉,主动承认错误。
夜游杀手多年不出马,如今一出马就成功斩获三个贼首,邓布利多满心都是老大慰怀,自己果然宝刀未老。
埃尔罗伊的红眼睛中浮现了愧疚的泪花:“教授,其实有一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他肉嘟嘟的脸蛋上浮现出说不出是羞愧还是痛苦的神情,看着邓布利多几次欲言又止。
邓布利多深谙人心,立刻接话道:“没有关系,你说就是。”
埃尔罗伊捂住脸颊呜呜哭了起来:“其实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饶是邓布利多心智异于常人,也被这句话雷得三秒钟大脑空白。他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迅速看了一眼旁边,西里斯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捂着腮帮子眼泪汪汪,詹姆斯把茶叶梗吸进了喉咙,正捂着嗓子剧烈咳嗽。
嗯,看来不是真的,老校长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刚刚一瞬间他其实脑补了很多很多,不仅有黑魔王原来是个重男轻女的封建老古董,还有当年阿布拉克萨斯偷龙转凤把孩子从女换男,进而还有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马尔福家劲爆惊天丑闻,是谁把天才变成了魔兽》。
埃尔罗伊捂脸装了五秒钟较弱,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没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这个坏蛋,刚刚吓死我了!”西里斯率先不干了,直接跳起来卡住了他的脖子来回摇晃,“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
其反应之大搞得埃尔罗伊颇为纳闷,这种一听就知道是他胡乱说出来吓唬邓布利多的鬼话,为啥能把西里斯吓成这样?
西里斯把他当不倒翁来回甩了半天,才一拍胸口:“我就想,要是你真是个娘们,我俩天天搂搂抱抱的,我其实不是一定要娶你了?”话语中至今仍然满含惶恐。
埃尔罗伊眼中凶光一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样的竟然敢嫌弃小爷。
邓布利多拿手绢擦了擦额头,见上面全是汗水,略微苦笑了一下:“马尔福先生,有些玩笑是不能随便乱开的。”
“您也知道只是一个玩笑罢了,”埃尔罗伊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故作惊讶道,“难道您打算就因为一个小小的玩笑,就把格兰芬多学院杯里面的红宝石清空。”
这个救世主貌似脑袋真的有那么一点点问题,邓布利多真切地感觉到头好疼:“如果三位先生不能够很好地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夜游的话,我会感到很为难——现在的格兰芬多红宝石可能承受不住再减三十分了。”
这也是麦格跟他哭诉的一个很大原因,其实在刚开学的时候,她虽然对于格兰芬多迎来了第一个马尔福和第一个布莱克也感到很震惊,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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