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眼前这一夜,男人思量着要如何与之度过,是要一个冰释前嫌的还是要给水色一个痛不欲生无法忘却的…………
所有的幻想在脑中走马观花的过一遍,全三觉着哪一种都不是他真心想要的,最后他看着水色把闹累的小鬼头在床上哄睡着,又逃似的出了去久久不归,全三在太师椅上坐了一个钟头,最后他累了,估计故意在外头逛荡的水色也舒坦不到哪里去,所以他上了床睡下了。
夜半的时候,全三睁开眼下了床,借着室内昏暗的小壁灯来到椅子前,水色窝在上面睡得正酣,冰冷的眼居高临下的扫量着睡梦的男人,全三找不出什么答案来,更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个什么答案。
男人洞察力特别强,在他轻手轻脚抱起水色上床的同时,眼角余光扫到了男人腿边的垃圾桶里被撕得粉碎的包装盒,根本不用去拼凑,熟悉的图形再怎么扭曲,全三也知晓了那是什么,那是他曾经在网上一遍遍探察过的东西,又是舒婷,又是避孕药。
深刻的眉拧出眉棱,带着点灰蓝的眼精光跃动,骨血悄悄地沸腾起来,男人又有了嗜血的欲望,是的,他应该离开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很多事是他这个位置无需插手的,只是为了快乐而杀人,不知道,他现在杀了人之后是否还会快乐。
刚正不阿的人勒得太紧就是对其的毁灭,欲要收服必须欲擒故纵,眼神渐渐和缓下来,男人的眼底一片漆黑,臂弯微微用力,搂起水色将其抱起朝着床铺走去。
这不是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又没有喝到烂醉如泥,所以在全三才将水色腾空抱起的时候,男人就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的睁开眼,在对上那宝石蓝的盘扣与金灿灿的龙爪后又下意识的立即闭上眼睛,那一刻慌乱的他唯一做出的反应都是条件反射的。
不敢呼吸,不敢睁眼,不知该如何面对,没有话想对全三说,跟他也说不清道不明,被紧紧抱着的感觉是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想呕想吐,因为他,他才要像个女人似的吃紧急避孕药,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尊严受到了打击,无法释怀。
只是,他如果推开全三跳出他的怀抱,后果除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外不会在有其他,水色不想惊吓到睡梦中的小水草,咬着牙隐忍着,然后他的身体落在了一个锦软的平面上,再然后他感受到了全三的气息,再再然后全三为他们盖上了被子,再再再然后他被全三那只受伤的手臂搂住了腰,再再再再再然后他始终无法安然入梦,一直都提心吊胆,一直一直到他次日醒来身旁已是冰冷一片毫无温度,全三不见了……
飞机上,全三超级无聊的靠着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内舱壁,男人忽听后面一个小孩子很气愤的嚷起来:“妈妈,那个叔叔在打飞机!!”
手顿时僵住……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打飞机还被众人围观……汗颜的全三闭眼强装睡下了……
心里痒痒的,他有点想水色家那个死小孩了……
南岭市,去接机的除了黑木之外又多出两个人来,江小鱼与全老二,全三轻耸唇角,这俩货一准没什么好事儿才跑来他这里凑热闹,还什么美其名曰担心丽塔酒店1808那房客的事儿过来给他善后,全三不屑一顾。
“娘的,你丫的吃大便长大的怎么着?”江小鱼斜眼睨视着端坐在上位慢条斯理品茗的全三嗤道:“瞧你那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
“闭上你的坑!”从来都是穿的花里花俏的全老二是个护犊子的主儿,论起血缘,还真就是全二和全三是一个根上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就连他们的大哥迟骋都不行,他是他们三爸迟岚的种,三爸迟岚跟大把全霭和二爸全释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这是全二的口头禅,改不掉的毛病,挑眉凶巴巴地冲江小鱼装腔作势的吼了这么一嗓子后,又冲着自己的三弟儿挤眉弄眼的往外套话:“嘿的老三,怎么地春心荡漾了?丫的那个韩暮石怎么得罪你了又?这事儿我可还给你兜着呢,三爸那可一点不知道,你丫的胆肥了,明知道那家伙和三爸的关系不错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HOHO~”全二了解全三就像农民了解大粪,但凡老三出手必死无疑,这可还真是头一遭有没断气儿的,怎叫他不好奇的想去撞墙!!!!
没人应声,江小鱼像条蛆虫倒在宽阔的大沙发上晒蛋,颠个二郎腿有够得瑟的,全二动作更不雅,干脆把手插进裤腰抓起屁股挠起来,只有闷骚的全三举着茶杯品茗,不动声色的隔空目奸自己二哥和死党江小鱼的臀部,在心里头狠劲亵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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