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法医学较为了解的罗波尔打量着地上散落的尸体碎块,做出可能的假设,“我认为那一枪命中胸口,但是应该偏离心脏动脉要害部位,所以不会马上致死,但是在一到两秒钟后会产生作用,这个时间差很难计算。”
“他一死,炸弹就炸,所以要不是费斯顿,幽灵就可能被炸死。”他救了费斯顿,费斯顿也救了他,这是相对的。
“老大的射击引开注意力,幽灵的子弹负责控制死亡时间,估计炸弹威力范围,他们几乎在同时开枪,却能达到这种效果,要不是就在我们面前发生,我会认为这是经过排练的演习。”德里克说出的这番话得到大家的认同。
“你们谁看见他们什么时候约好了开枪?那个疯子难道没发现?”汉斯跟着乔纳森,没有看到事发经过。
半数成员突然都沉默了,最后还是德里克回答,“我们谁都没有发现。”
他们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也一度以为那两个人是要朝对方开枪,可事实上呢?他们是在什么时候传递信息,约好了要这么做的?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答案。
隔离带内外遍布着警务人员和围观群众,费斯顿经过自己家门前的时候停了停,“短时间内我不能住在这里了,至少在重新装修前不能。”
“哦?所以呢?”风展诺头也不回,费斯顿就走在他的背后,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所以,你知道什么地方更安全,你带路。”
他把车钥匙扔给他,“去一个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他是他的保锞,这是他该负责的事,风展诺接过钥匙,眼神一转,“你想去我家?”他说出他的目的。
“不能去?”费斯顿站在车门边,他的身上似乎还有股硝烟的味道,像个从战场回来的军官,捉出质疑,风展诺的目光和他在半空僵持了一会儿。2费斯顿的头发和脸上有几抹黑灰的痕迹,衬衣该换了,也需要洗个澡,他们两个人都是,最后他打开门坐进车里,笑了笑,“上来吧。”
架势费斯顿的车,风展诺踩下油门。在这么混乱吵闹的环境,没有人注意他们的离去。
做他这行的人,在各个城市都有落脚的地方,风展诺在芝加哥所住的房子租金并不算很昂贵,这是间视野良好的小型公寓,位于白领阶层可以负担的起的北迪尔伯大街上。
他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在附近的邻居眼里,他是个深居简出的单身男人,偶尔会因为出差而离开一阵子,无不良嗜好,交友状况正常,总而言之,除了他是个英俊的独身男人之外,没什么更引人注目的地方。
“嗨!查理——你回来了?”牵着狗的邻居和他打招呼。
“下午好,克兰力夫人。”风展诺回过头,“那是我过于热心的房东太太。”他对费斯顿低声说了句,又朝不远处的中年妇女挥了挥手,高声笑着,“今天天气不错,路比会喜欢的。”
“谁说不是呢,小家伙可乐坏了。”克兰力夫人把地上的小狗抱起来,挠着它的下巴。
等她走远了,回过头,风展诺收敛了笑意,确认房间的安全性之后才把钥匙插进门去,“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不是吗?”
“谁说不是呢,查理?”费斯顿观察着周围,对于风展诺层出不穷的新名字和新身份他应该见怪不怪了,但还是重新提了出来,关于风展诺的每一个身份他都有了解的兴趣。
“查理,这难道不是个好名字吗,叫查理的人有很多。”把钥匙扔到桌上,风展诺回过头的时候门已经被费斯顿关好了,他站在门口,犹如是在审视什么,透露几分郑重。
“观察完了吗,这个犯罪现场?你可以慢慢看,我先去洗个澡。”很久没有这样的倦怠感,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打开灯。
对他的挪揄无动于衷,费斯顿走进去,“你带我到你家,相信我们都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
“什么?谁知道你在说什么。”风展诺只是微笑,年着肩,若无其事的脱掉身上的背心,光着上半身走进浴室。
一个杀手的家,和一个普通人的家意义完全不同,但现在作为FBI的费斯顿却站在了这里,站在他的客厅里,干净的冷绿色窗帘,深褐色的实木桌椅,还有宽条纹的米色墙纸,费斯顿站在客厅地扳上,那唯一的一块厚绒地毯边上。
这块地毯早就该收起来,它在夏天是完全不必要的,但他一直都忘记收,它就在那里,一直放到夏末,它也许可以算是整个房间里唯一最有生活气息的东西。
现在再加上费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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