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抗拒这个男人。
杀手的准则是自律和自控,而他失去了自控力,假如费斯顿想借机逮捕他,他无法逃出他设下的陷阱,如果这个陷阱就是费斯顿自身,他恐怕会自动自觉的跳下去。
费斯顿又是怎么想的,在他自愿被拷在床、上的时候,这个男人会有什么想法……风展诺无法去思考更多,他沉迷在这种每一次都比上次更好的欢情之中,现在他所将面对的情况也许是前所未有的危险,但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激动人心。
在这个激烈的午后,外面下了一场雨,卧室里蒸腾的热力同样令人汗如雨下。
最后他们还是没有从这里离开。
这场预期中的暴风雨迟迟没有到来,也许是因为费斯顿背后的势力,福柯夫没有让人搜查这一带,在杀手的地盘发现联邦队员,这无论怎么说都不是太光彩的事,再加上他不是别人,是FBI里赫赫有名的凯撒。
“凯达集团捐助的钱一定不少,我看这个福柯夫现在可能在头痛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做着伏地摁身,风展诺的上半身裸着,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放松然后紧绷,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他会想到的,所以在那之前我们要把事情解决。”随着说话声,一个人影到了他身旁,费斯顿蹲下把毛巾挂在他脖子上,“擦擦汗休息下,我叫了外卖。”
松开手抹了把汗,他张开手脚摊在地板上,闭起眼睛休息,“外卖?你不怕又有人送个炸弹来?我不想房子被炸。”
“该来的总会来,我不怕炸弹,就怕他们不出现,不管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能驾驭危险的人总是有超出常人的冷静,费斯顿就是其中之一。
停职期间他依然可以进行调查,但费斯顿没有这么做,风展诺提出疑问,“我还以为停职只是说说而已,已经半个多月了,除了动用凶案组的人,你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不像是那么听话的人,孤胆英雄在众叛亲离之后不都会一个人冒险调查?”
“你是电影看多了吧。”费斯顿在他旁边坐下了,似乎觉得他的话有趣,轻笑声引起空气的震动,风展诺的身上还在冒汗,胸口因为喘气而起伏着,微张的嘴忽然被堵住。
然后他尝到矿泉水的味道,从费斯顿的嘴里,清冽而甘甜,水沿着交叠的嘴唇流淌下去,弄湿了脖子,费斯顿的吻也随着一起延伸下去,从下巴到锁骨,如同要把他的骨头啃噬一遍似的。
“嘿,难道你欲求不满……”他抓弄他颈后的头发,得到的回答就贴着他的耳朵,“你现在才发现?”
费斯顿在私底下完全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严肃,风展诺认为自己早就该知道,从一开始,从他让人误会他们的关系,从他拿着枪逼迫他接吻开始,他就该知道。
但他总是忘记,“还想被我拷在床上吗,要不要再来一次……”他记忆中的费斯顿总是挑起他的征服欲。
“你还想试?”不拒绝也不应允,但费斯顿眼底的笑意令这种可能性成为高难度的挑战,他禁锢了风展诺的手脚,突然压下的重量,底下的人无从抗拒,露出挑衅的笑意,“为什么不能想,想想而已,到真正做的时候你再发火也不迟——”
没让他再说下去,费斯顿仿佛已经不耐烦言语的打断,他的手插进他的发丛里,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比原先更柔软,运动过后的皮肤呈现着紧绷的光泽,他急于品尝它。
费斯顿的舌头缠住了他的,手掌沿着充满弹性的皮肤一直往下摸索,他配合的抱住他的脖子,这几天最熟悉的运动大概就是这一种了,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荒谬,他和费斯顿居然都不能克制自己的欲望,总是被它突然的控制。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风展诺自认是个冷静的杀手,他也确信费斯顿一直是稳重自持的人,也许在他和他一样考虑过这个问韪,否则他不会说出过几年这样的话,但到底会怎么样,他们没有具体讨论过。
两个男人,两种不同的立场,在这个时代,这个环境下是很难长久的,而除了这个问题,眼前还有更需要担心的事,那些组织遗留下的杀手,是否都来了芝加哥,他们会不会采取什么更大行动“有什么消息?”这天费斯顿在用他的电脑,网络这种新兴事物带来很大的便捷,风展诺从卧室探出头,客厅里的人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没回答他的话,倒是反问了一句,“没想到你这儿也有网络,用来接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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