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竞争从现阶段来说应该是平局,但真实情况怎么样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
为了便于接受检查,同时也是顾及到在场这些达官显贵的体面,问询室在另一个房间,贝利维亚的身份特殊,在场的人多少都察觉到她的隐秘的身世,何况被梅丽尔夫人如此看重。
背后议论纷纷,在走向问询室的路上,走廊里红褐相间的条纹壁纸在视线里造成昏眩的错觉,贝利维亚能听见大厅里的声音,“为什么他们都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这里刚才明明才发生过那么可怕的事啊!”
她低声的说,在她左右的人都能感觉到臂弯里的手抓的很紧,风展诺停下脚步,“她需要一杯白兰地。”他对费斯顿说。
等费斯顿拿了白兰地,回到问询室的时候里面没有警官,贝利维亚正用很奇妙的眼光打量风展诺仿佛她是第一次见到他。
“只需要喝一小口。”把酒杯递给她,她在接过的同时,把目光转向了费斯顿,同样怪异的眼神,贝利维亚像是在评估什么,也像是在观察,她拿着酒杯,却没有喝酒。
“不喜欢白兰地?喝一口,喝了会舒服点。”费斯顿仿佛很关切,贝利维亚却无法正视他锐利的眼神,低下头,“谢谢,我觉得好多了。”
她把酒放在边上,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在她开口之前,警察进来了。
这绝对算的上是最例行公事的询问,询问没有结果,他们三个都可能是目标,而事件发生的太快,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除了对面狙击枪瞄准镜的闪光。
还有其他人要做笔录,程序走的很快,他们回答完问题,获准离开,贝利维亚忽然显出神秘紧张的表情,“你们跟我来。”
她带着他们走向走廊深处,在有其他人出现之前推开一扇房间的门,把他们拉到房里,飞快的关上门,她转过身靠在门上,紧紧抿着嘴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这位美貌天真的小姐身上,很难看到这样的情绪转变。
“我怀孕了。”她突然的对他们说。
声音在空气里紧绷着,最终断裂消散,她紧紧咬着嘴唇,本以为眼前的两个男人会惊呆,但她只看到“麦克罗”挑了挑眉,“这个秘密好像不该对你的追求者说,这对男人而言绝对是个打击。
“但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失望,麦克罗,你和凯达先生早就认识,是不是?”转向费斯顿,贝利维亚用希翼的眼神看着他,她希望他们说是,希望自己没有押错赌注。
“不仅仅是认识……”摘下眼镜,灰色的眼珠流过笑意,随即变得专注,“贝利维亚小姐,首先应该由我们来问你,希望你愿意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从费斯顿的神情上能够断定,她说出的秘密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震惊,“你果然发现了,真可怕。”贝利维亚的惊慌毫不掩饰,她绞着手帕在房间里踱步。
“你们是认识的吧,在阳台上你们一起救了我,那时候我就发现你们的默契很好,还有后来你们一起留下来检查现场,听说你是凯达集团的重要人物,凯达先生,我不知道麦克罗是怎么会和你认识的,我只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
一转身,贝利维亚停步在风展诺面前,看到了先前没有注意的东西,她的话戛然而止,“那看起来很像吻痕……”她呆呆的说。
“那就是吻痕。”费斯顿和她一起看向某人的领口。
那很难掩饰,起初也许不容易发现,但只要多看几分钟就会留意到那几点可疑的痕迹,风展诺张开手臂,好笑的问,“现在是要讨论我吗?”
当然不是,贝利维亚下意识的摇头,视线却不自觉投向费斯顿,发现他嘴角的伤口。
“这是刚才被动物咬伤的。”他摸着嘴角,贝利维亚这才发现,这位凯达先生也有这样微笑的时候,有一点纵容,有一点挑衅。
“谁是动物?哪个动物?”风展诺棱出腰后的枪,他不急着知道贝利维亚的故事。
费斯顿的声音和子弹的金属声混合在一起,“狐狸?猎豹?还是游鱼?你更喜欢哪一个?”
“曾经可是有人说我像羚羊的,很久很久以前。”当风展诺这么回答的时候,费斯顿知道他想起的是往事,而在他的记忆中可能和他有这种交情的只有一个人,那个叫格兰的杀手,被风展诺亲手所杀的好友。
尽管现在扮演着男爵的杀手微笑依旧,费斯顿却没有将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他巡视这个房间,在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把倒满的威士忌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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