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不妥。”边缘插言。
“事情也不大,刚才在飞机上随行的医护人员也说基本没有太大问题,要是让他大哥知道了,不得把咱们吃了?阿嚏。”景欧解释道。
“别,可别叫他大哥,我看了就眼发花、心发慌、手发麻。”雷厉粗个嗓子道。
“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初叶白眼雷厉,对着自己的老公打个喷嚏。
“咱们就先等等看,要是检查出来说挺严重的,咱们再通知也不迟,要是没啥事,咱们这不也是要他家人跟着瞎操心嘛。”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那成,等吧。”
“嗯。”
“好。”
当晚检查报告就出来了,迟岚与全释除了受寒引起发烧与几处擦伤外,身体基本没有大碍,静养两天调理调理就能恢复,这要其他那几只鼻涕邋遢的酒鬼放下心来,幸灾乐祸多亏没一冲动把这事告诉全霭。
夜半,素雅高档的病房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一束皎洁明媚的月光,透过病房中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在床脚下木质的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暗影来。
“唔……”睡了整整一大天的迟岚在梦中呓语着翻了一个身,须臾,身子还很疲软的迟岚辗转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刻,因为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迟岚刻意眨动了两下自己的眼睛,然后他可以确定,他看见的是睡在他对床的全释没错。
披头散发的迟岚,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薄毯,小而晶亮的眼睛在这只有窗边一抹月色的黑暗病房里眨动着,借着床头那橙黄的微弱灯光,迟岚能清楚的看到全释静默的睡相。
男人平日里时尚感与绅士气质相结合的花轮头,这会乱糟糟的完全没了形态,健康的麦色肌肤被镀上了一层夜的气息,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紧紧地闭着,总是习惯性勾起的唇角虽然在昏睡中仍然微微上翘,只是,憔悴、苍白覆盖了他以往雅痞、颓废的气焰。
如此安静、深沉的全释迟岚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这么细看他,迟岚倒是觉得这样的全释才像极了他的哥哥全霭,一样的内敛、一样的沉稳、一样的成熟。
从出发时到游艇里,蓝岛的沙滩上、篝火旁、树林间、坑洞中的一幕幕,像一部老旧的黑白电影一般,在迟岚的脑海中飞速的倒带着,情不自禁的勾起唇角,静悄悄的病房里,荡起迟岚浅浅的笑声,伴着这笑,梦外的人开心的睡去,梦里的人呼吸平缓睡得酣甜。
一夜好梦,太阳公公绽放着他的笑脸悄悄的从东方升起,橙金色的光辉晃得整间病房从里到外的通透,一景一物就像撒了金沙一般朦胧得令人迷醉。
眼皮很沉,黑黝黝的忽然染上了一层淡红,刺眼的很,紧接着暖洋洋的要人直冒汗,迟岚蹙了蹙眉,不多时便被晒得醒了过来,小眼睛凝结着一层水雾,看起来有些像懵懂的小白兔,而迟岚眼中倒影着的却是一条朝他呲牙咧嘴、挤眉弄眼的‘大灰狼’。
“鼓捣猫宁~”才恢复点元气的全释就开始对迟岚吊儿郎当,那眼神给你飞的,就快要脱窗。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迟岚恶狠狠地白了全释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瞧他那张惹人厌的嘴脸,见鬼的,到底是谁安排他俩在一个病房的????
“啧啧啧,玩眼神是不?一大早的哥正勃起着呢,你咋个意思啊?刀疤?”全释抱持着从醒过来就目奸迟岚的姿势对他猥琐道。
“……”迟岚无语,直接翻了个身把全释当空气对待。
“哟?你这没良心的,过河拆桥是不?咋的?你的意思是以后我走我的过街天桥、你走你的地下通道是不是?”臭不要脸也是需要再接再厉才能更上一层楼。
“……”继续无视,这次还配上了拿枕头埋上自己脑袋的动作。
“刀疤?”全释笑嘻嘻:“刀疤~~刀疤刀疤?”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刺激着迟岚,这便是全释自我调节治愈的良方:“嘿嘿嘿,我叫你呢刀疤,你倒是给个声啊。”
老半天,迟岚终于憋出一个字来,抽掉脑袋上的枕头,迟岚无奈的冲着背后的全释吐出一个字来:“放!”
放?我放你个屁,还来是不是?口舌之争看哥不气死你的,全释反唇相讥:“你说话是放屁啊?”
“好放屁的是你。”迟岚冷言冷语。
“哥和你长的东西一样,我这是放屁你那是啥?拉屎啊?”全释以牙还牙。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一大早就生一肚子气,迟岚这会就想给把他俩安排在一起的人来上一拳,一激动还咳嗽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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