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全氏集团律师团的首席顾问,为人精明低调、作风严谨、圆滑,是律师界有名的铁嘴铜牙,不说有指鹿为马的本事也可颠倒黑白,凡他经手的案子无一败诉,被圈内人成为[常胜将军],自二十七岁就开始追随全烈天,至今已有十年之久,老爷子洗白身家他也算是功不可没。
对于老爷子一气之下真的改动遗嘱,全释丝毫没有紧张之色,从头到尾宛如看戏一般,这令其实想要偏心全释的全烈天根本没法子下台,最后老爷子把心一横愣是把全家产业全部划在全霭的名下。
结果全霭替全烈天送走杨七之后,听见的刚好是吊儿郎啷当的全释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冲全烈天道:“老头儿?这下我可以净身出户了吧?”
全老爷子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同样追随全烈天多年的阿福忙不迭的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全烈天,随即召唤仆人叫家庭医师来。
本还吊儿郎当的全释见全烈天真的被自己气得晕倒,急忙拨开佣人扑了过去,拦住老爷子的身子板急急的吼道:“爸?爸?爸你醒醒啊?”满目的焦急透着丝丝悔意。
“小释。”全霭步到全释的身旁轻声唤道,瞧了瞧老态龙钟的全烈天,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这个家他想做主。
全释下意识的耸肩甩掉了全霭落在他肩头的大掌,一颗心全系在了昏迷过去的全烈天身上:“快,快去在打电话要他马上滚过来,都站在这做什么?滚,滚。”
有些手忙脚乱的全释想要亲自背起昏迷的全烈天回到卧房休息,却被全霭拦了下来:“别急小释,还是我来吧。”
全释皱眉,并未妥协,没有理睬全霭而是执拗的背起全烈天回了老头子的卧室。
全霭的眼中闪过一丝哀怨,随即跟着全释到了全烈天的卧房:“待会白医师来了,小释你的态度好点。”似是在嘱托,语调之中却还透着些许的不放心。
全释没有接全霭的话茬,而是急急的问:“爸他身体现在一直这样吗?”
“嗯,上了岁数。”全霭淡淡道。
“我、”全释有些吞吐,狭长的眼眸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紧闭着双目的全烈天:“我不是有意的。”懊恼的神色无疑在说着男人的内疚。
“我知道。”全霭顿了顿,本不想说,但全释的神情令他无法忽视,腔调低哑:“爸他-----也知道。”
咚咚咚,阿福瞧了瞧卧室的房门随即推开门礼貌的道:“大少爷、二少爷白医师来了。”老管家随即微微闪身,为身后的白袍男人让出了位置。
全霭冲着白书微微点头示意,全释则一言不发的给白书让了位置,随即被全霭扯着手腕拉离出去。
半个小时后,全释与全霭在白书的口中得知全烈天没有大碍,不过是老爷子上了岁数血压很高不宜动怒罢了,全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阿福,等老头儿醒了在给我打电话,告诉他我来给他负荆请罪。”全释冲着管家阿福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一块吧。”全霭猛的捏住了全释的手腕,在全释转过身来愣住的时候,男人用低哑的嗓子柔声说。
“拜托大哥,一块什么?一块从这道门出去?”全释有时候搞不懂他的大哥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就比如此刻,他有他的车,他有他的车,出门自然是各自驾车离去,一块什么?
全霭不明思议的笑了笑,随即大步流星的率先踏出大门走进花园,不多时,全释才打将手中的插钥匙插进插孔,副驾驶的车门便被全霭拉了开。
男人大喇喇的将他那条修长笔直的腿迈进来,然后伟岸的身子随后也挤了进来,两个男人在全释的小跑里着实显得有些拥挤。
全霭却一脸轻松的往靠背一靠道:“看来你得做我的司机载我回家了,车子没油了。”说谎-----对全霭来说张口就来,根本无需打草稿,而且惟妙惟肖,其实他大可不必说谎,因为他的车子还停在海滨路的地铁入口,也许,是男人激动了。
全释斜眼挑眉:“我记得大哥你的话并不多。”赤裸裸的挖苦,可听在全霭的耳中却像情人间的调情。
“对你-----我从来都很大方。”男人玩味的口吻忽然变得低沉起来,那双鹰眸掠人心魂。
全霭的眼神令全释觉得他有些性饥渴,不屑的扭过头收回目光,全释转动手中的钥匙发动车子,随后问道:“大哥要回哪座行宫?”脚掌踏下,车子如飞般的冲进了暗夜里。
承上启下的男人 卷1: 017共处一室
“你又回哪里?”说话的同时,疲惫的全霭斜靠在椅背闭上了他那双就快要出卖他的鹰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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