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屁股可真翘。”杰士邦忽然吹起了口哨,语调玩味。
“谢谢赞美,你可以去洗澡了”岳明朗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好想扑到窗子旁,偷偷的向外窥视一番。
“好。”杰士邦笑了笑,转身进了浴室。
岳明朗没有动作,仍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悠哉抽烟,一直到浴室里传出花洒的声音,男人才快速掐灭指尖的香烟,急急奔到窗口,只是想确定程远不会冻死在他家门外就好。
没有人,极目远眺,没有人,只有一滩血迹,触目惊心,猛地,岳明朗发现了一排脚印,那是一排自血迹旁向他家窗子下延伸而来的脚印,骤然心惊,岳明朗下意识的缩回头来,然后再悄悄的向窗子靠近,努力的向下望去,吓!程远靠在他家的窗子下缩成一团,已是鼻青脸肿,肩头、短发上落满了皑皑白雪。
“你果然口是心非。”杰士邦的阴冷的声音自岳明朗的背后传来,吓了男人一跳,急忙转回脸来,直接对上杰士邦那张写满轻蔑的脸孔:“怎么?我说的不对?”
岳明朗眨眨眼后直接与杰士邦擦身而过:“你说对了,我怕你的身上担一条人命。”顺手抓起丢在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岳明朗夺门而出。
杰士邦没有追出去,他只需要回转身体望向窗外就好,很快的,披着大衣的岳明朗竟然赤着脚穿着拖鞋就出了去,他们离的是这般近,只有一墙之隔,只有一块玻璃而已,看着他的神情,看着他动唇,却怎么都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杰士邦知道,他只是一个配角。
“起来,不要装死。”站在飞雪中,岳明朗板着一张脸孔低头冲着看起来很惨败的程远低呵。
程远没有抬眼亦没有睁眼,不羁地勾动唇角,笑的放荡而不堪,只是笑,一种嘲讽的笑,使得岳明朗不知道程远是在嘲讽他还是在嘲讽他自己。
见状,岳明朗也不想多与程远沟通,直接上手扯住程远就往起拽,挣命似的往道边去,招收要给程远拦车要他离去。
砰~程远耍诈,快速的伸腿将搀扶拉扯他的岳明朗绊倒在雪地中,紧挨着,他也就势倒下,直接重重地压在甩飞一只拖鞋的程远身上,什么也不说的低头啃上那张吐露热息的唇。
着了道的岳明朗失去了先机,被程远死死地桎梏在冰天雪地中,还不等嘶吼,嘴巴就被程远堵住,而后大肆吸食他口中的空气,要他只能渴求的张大嘴巴接受着程远的狂吻热爱。
透骨的冰雪也无法浇熄此刻燃起的狂情欲艳,身体犹如在焚烧,程远身体的热度令岳明朗惝恍,让他觉得他宛如被包裹在一张锡纸中塞入火炉,然后被焚烧、被蒸腾。
“唔……呼……程啊……唔…………”恼怒,恼羞成怒,对于程远的无赖岳明朗气结又无法抗拒,这么多年,男人依然知道他的敏感点,只要那么轻轻的用指尖略微刮骚,岳明朗就会像似被人抽离了骨脊一般的瘫软开来,然后四肢百脉就如同爬入了成千上百的蚂蚁,在啃咬他的肌肤、啃咬他的意识,这雪…………怎么这么的烫人,呼唔……
好长的一个吻,似要吻掉彼此的后半生,程远被岳明朗愤怒的推开,并且还在程远的下腹补上了一脚。
程远吃痛,垂首闷哼,却是更快速的伸手捉住了岳明朗那被冻红的脚丫,心疼似的捂住怀中,痴迷的喃喃:“我给你捂捂,别动。”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什么甜言蜜语也不要听,什么往事也不要回忆,那一年没有这么倒在雪珂里,那一年不是他这么捧着自己的脚放在心窝捂着。
猛的又是一脚,程远这次是真的被牟足了力气的岳明朗踹的当场来了个后空翻,更是悲催的脑瓜子磕到了坚固的道牙子上,当即破了个口子,冒着热乎乎的鲜血从程远的额角淌下来,岳明朗一惊,完全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想要说些什么又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别说了,就这么绷着气氛吧,他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这样正好。
没料到,一身狼狈的程远却笑了,红色的、刺目的血划过他的眉峰穿过他看着他的眼睛顺着他的脸颊淌下去,男人却在笑,笑着说:“好,好,好,你来给我致命的一击,我受着,你给我什么我都受着。”
“…………”沉默着不语,不对,是忘记了要说什么或者怎么开口,四目交接,深深凝视,片刻,岳明朗从雪地里爬起来,一只脚赤着,一只脚穿着棉拖鞋转身就走,程远没去追他,原地未动,看他渐行渐远。
番外卷 万0无疆 047强制着感情
这一夜很不踏实,因为冰天雪地中有人流着血蜷缩在那里,岳明朗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吸食着可以麻木他神经麻痹他大脑的尼古丁,终于天亮了,而那包裹着他那棵火热心脏的坚硬冰壳也在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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