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是个最势利的地方,若不是楼清羽身后有着大把银票,又有太后和公主的关照,只怕连碗象样的粥都喝不到。
楼清羽道:「皇上还要休息会儿,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
秋儿看着他偷乐。楼清羽板起脸来:「你笑什么?」
秋儿抿抿嘴,道:「没笑什么。还是少爷厉害啊。」
「去你的!忙你的去吧!」楼清羽笑骂着,一脚向他踹去。
秋儿这几年别的没学到,功夫倒和司锦学了两三成,嘻嘻一笑,腿快的跑了出去。
迦罗炎夜醒来的时候,楼清羽正坐在窗边看书。淡淡的阳光撒进来,映了他一身,轻如彩云,泛着温暖的光辉。
迦罗炎夜浑身酸软,残留着欢爱后的舒爽和慵懒。
他伸了个懒腰。楼清羽抬头笑道:「醒了?」
「嗯。」
楼清羽走过去,帮他翻个身,道:「腰酸吗?我帮你揉揉。」
迦罗炎夜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道:「我饿了。」
楼清羽笑道:「冷宫可没好东西伺候你,午膳都凉了,我让他们重做了一次,起来吃点吧。」
迦罗炎夜一时懒得起床,躺在那里不动。
楼清羽叹了口气,道:「这位大爷,我喂你。」
春风渡.下
「谁用你喂了。」迦罗炎夜终于推开他,慢慢坐了起来,穿好衣物,自己坐到桌边吃了起来。
楼清羽看着他用餐的优雅样子,心下叹息。不愧是皇家贵胄,明明饿得很,吃起饭来还是不慌不忙,从容端庄。
迦罗炎夜确实饿了,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最后饭竟然没有了。
楼清羽道:「少量多餐。怀孕的时候虽然胃口好,也不要吃太多,注意多运动。」
「知道。」迦罗炎夜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倒想起一事,道:「下个月春狩,我要带人去凤鸣谷,你一个人在冷宫多小心些。
我虽暗中安排了人手,但……」
楼清羽脸色一变,打断他:「你这个样子还要去狩猎?」
「这是祖宗的规矩,不能改。」
「规矩是规矩,可你……」
迦罗炎夜沉默不语。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毕竟下个月身子比现在还重了。七个月……第一个孩子就是七个月时早产夭折的……
楼清羽脸色僵硬,在屋里来回踱了两步,突然道:「不行!你不能去!就算要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迦罗炎夜一惊:「什么?」
「我可以易容,换个身分!总之我们有很多办法,别对我推诿说做不到!」
迦罗炎夜皱了皱眉,道:「这个以后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楼清羽望了望艳阳高照的晴空,「你怎么回去?天这么亮。」
迦罗炎夜唇角一勾,微微笑道:「你不知道这宫里有密道吗?」
楼清羽眼睛一亮,兴奋地看着他。
「原来皇宫的密道就是这个样子啊……
」
黑黝黝的通道,狭长而阴湿,除了异常坚固的青石墙壁,其它都出乎楼清羽的意料
「你以为密道是什么样子的?」迦罗炎夜扶着墙走在前面。
春风渡.下
通道只容一个半左右人的身量,两人无法并行。而且通道高度有些低,迦罗炎夜的身材高@,又顶戴头冠,勉强够他的高
度。
楼清羽望着他的背影,暗叹自己竟然比他还矮上两寸。要知道前世他的身材可是与迦罗炎夜相差无几的。
「我又没走过,怎么知道密道该是什么样子啊。」
其实在他的想象中,皇宫密道应该像前世英国空军总部的地下通道一样,宽敞明亮,通风良好。但是这里过于阴暗狭窄了
一些,而且湿气很重,不过空气流通还不错。
迦罗炎夜回头看了他一眼,黑暗中眼眸似乎闪着笑意,道:「黑了一些,好好记着路。」
他二人匆匆下来,都没有带火石之类,墙壁两边原准备了一些油灯蜡烛,可惜点不着,只能摸黑走。迦罗炎夜路径熟悉,
倒无所谓,却怕楼清羽跟在他后面看不清道路。
楼清羽戏谑道:「你让我记得路做什么?也不怕我摸到你的寝宫对你……心怀不轨?」最后四个字拉得又长又暧昧。
迦罗炎夜刚才说完就后悔了,知道他要打趣自己,暗骂自己胡涂,硬声道:「你当朕怕你吗?没有野心的男人就不是男人!」
楼清羽知道他故意把话拐到另外一个意思上,从后面摸了他一把,低声道:「好哇,你骂我不是男人。」
迦罗炎夜一个踉跄,险些软倒。他们刚癫狂了一夜,身子还有着欢愉后的慵懒和敏感,何况他现下身子不便,楼清羽那一
把不轻不重,正摸到他的敏感之处,显然是故意而为。
迦罗炎夜心中气恼。
其实他还真不知道楼清羽的野心是什么。这么多年来,楼清羽始终清清淡淡,让他有看不透摸不着的感觉,一直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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