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连不想骗人,也不知道自己对齐光是抱有怎样的感情,一开始,他确实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真心实意地心疼他,可后来再次与长大后的齐光相遇,他也的确被撩到了,长大后的齐光,有一种该死的能够克制他的魅力,所以他也喜欢跟他亲近。
只是,他喜欢他吗?白玉连有些迟疑,他唯一能确定的是,齐光对他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从十年前在妖狼的洞穴前,小狼孩望向他的那一刻起,他便再也无法放下这孩子了。
万分苦恼的白玉连十分丢人地当了鸵鸟,对外宣布孟琉再次闭关,作回了高高在上的灵溪真人。
然而白玉连的苦恼并没有因为换了一个马甲而有所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问题出在他的身体。
那股莫名的欲|望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每当他被那焚身的欲|火所折磨时,那个红发男子总会如鬼魅一般出现,带给他极致的欢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放|荡,道德和心灵的双重折磨弄得他苦不堪言,在现代他所生活的那个社会,他虽然也认识圈子里一些爱玩的人,可他从不会参与他们的活动,更不会像朋友劝他的那样找一个固定的炮|友,可红发男子的出现,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坚持,他甚至做不到推开他,甚至还会央求他……
最令白玉连感到难堪的是,眼前的红发男子明明有着那样一张勾魂夺魄的脸,他在与他做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张脸,有时恍惚间甚至还会将他错认成另一个人。
他会想起,当时,齐光在他的耳边说的那句话:我想操|你,操到你哭,操到你口中只会喊我的名字。
他这才意识到,他是喜欢齐光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更加煎熬了,他的心里有齐光,身体却在背叛自己的心。
红发男子一双凤眼带着餍足的慵懒,动作缓慢而又磨人。
白玉连有些难耐,“快……快点……”
眼前的脸和齐光的脸再一次地重合了,白玉连失神地道,“齐光……”
男子的动作顿了顿,转而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兴味,“齐光是谁?”
“唔……”白玉连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你喜欢他?”
“喜欢……谁?”
“喜欢齐光吗?”
白玉连眼中带着茫然,在这种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吐露出了心声,“喜欢……”
男子闻言,动作变得更加疯狂而热情,白玉连不适地皱起了眉,发什么疯?
“记住,我叫封暝。”
……
做了这么多回,白玉连才终于知道了床伴的身份,原来当年在秘境中的红发少年,竟成了新一代的魔君。
白玉连深感自己摊上大事了,自古道修魔修正邪不两立,自己找床伴找谁不好,竟找上了恶名远播的魔君,不过他虽然有迎合,但每一次都是男子主动出现,不请自来,他最多算个从犯……吧?
他不知道,封暝到底是对他这个人图谋不轨,还是想对整个玉虚仙宗图谋不轨。
明明清楚自己现在喜欢着齐光,却每一次都会被红发青年拖入欲海中沉浮,如此尖锐的矛盾搞得白玉连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憔悴得不成人形,好在大徒弟非常懂事,似乎看出了他气色不好,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药膳,这令得白玉连更加心虚了,很长时间都不敢直视齐光的眼睛。
他下定决心要与封暝划清界限,可每当他要摊牌的时候都会被男子弄到失声,因此这样扭曲的关系就一直维持着,摊牌的时间不断延后,这一拖就拖到了海角会武的日期。
因为自己跟封暝那边尚且剪不断理还乱,白玉连便没敢以孟琉的身份面对齐、夏二人,而是以师尊的身份带着二人去了海角,想着待到时机合适了,再找小狼孩将一切都说清楚。
越是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便越是不想再隐瞒自己的身份,欺骗齐光。
此次参加会武的弟子由白玉连带队,望着已在脚下连绵的洲汀岛屿,白玉连思绪纷飞,不由得想起了临走之前莫崇渊与自己的对话。
“你那个大徒弟有问题。”
十分护短的白玉连有些不悦, “何出此言?”
“你认为天生五行大圆满灵根比起天灵根如何?”
白玉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自是更胜一筹。”
说罢,白玉连便意识到了莫崇渊想要表达的意思,十年来,拥有天灵根的夏枯修为已至元婴境,而五行圆满的齐光却才是金丹期,这种修炼速度放在普通人眼中绝对是天纵奇才,可在拥有那样恐怖的灵根的前提下,确实是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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