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连拿着衣服,眨了眨眼,一个古人可能会穿现代的衣服吗?No!
于是干脆又将衣服递回了滕南手中,自己平举了双手,摆出一副“快替本少爷更衣”的架势。
滕南会意,还别说,他还真擅长这个,扒死人身上的殓服这种事他做过少说也有不下二十回了,只不过……
“你先躺下。”
这种殓服的规制极其繁复,由内而外,一层有一层的规矩,死者入殓之前还会有专人将之前套好的殓服以金丝银线缕结,要想完好无损地将这种衣服扒下来,非常考验盗墓人的手艺,很多精致的殓服便是毁在了学艺不精的土夫子手上。
滕南让白玉连在睡袋上平躺下,自己翻身两腿岔开跪在了白玉连的身上,双膝抵在他的腰间,因为一边要在死者身上摸冥器,一边要防止死者尸变,所以滕南这一双长腿练得十分有力,几乎在抵在他腰边的一瞬间,白玉连就感觉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了。
滕南指尖夹着一片薄薄的刀片,小心翼翼地从殓衣的领部开始割开缝合的银线,从头至脚,手法娴熟。
奇怪,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白玉连有些焦躁。
蓦地,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他感觉滕南手上的动作一顿。
“你脸红什么?”
白玉连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羞恼,要命了!作为一个纯同,被一个男人以这样羞耻的姿势摸来摸去,谁会受得了!况且还是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就算他这具身体不会有欲|望,也难免会心猿意马啊。
白玉连挣扎着想起身,可腰间那双腿牢牢地把他钳制着,他感觉有一阵阵灼人的热度透过那剩得不多的布料传过来。
“行了,不逗你了,你别动了。”滕南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也说不清自己对这只神秘的小粽子存了怎样的心思,他只知道,眼前这人实在太可爱了,最好能一直放在身边,不时逗一逗。
嗯,就跟他以前养的猫一样。
好半天,白玉连才憋出两个字:“放肆!”
滕南见他眼眶红红的,眼中雾气迷蒙,连忙举手投降,继续剥粽子。
白玉连看到滕南眼中自己的样子,感觉发现了新大陆,天了噜,这具身体竟然是个爱哭鬼,一激动就眼红,太破坏他前辈高人的形象了!
滕南不愧为倒斗界的翘楚,剥殓衣的速度惊人,在不损坏衣服的情况下,从开始到结束,竟然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脱下最后一层殓服时,白皙的皮肤一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在古代是没有底裤这种东西的,被剥得精光后,白玉连只觉得下身凉悠悠的,羞耻极了,连忙伸手去捂裆。
“都是男人,怕什么。”
白玉连欲哭无泪,就是因为是男人才怕啊老哥。
滕南的骨架比白玉连要粗上许多,穿上他的衣服后白玉连只觉得身上空空荡荡的。
帮白玉连卷好裤脚后,滕南拿着剪刀在他的头发上比划了半天,犹豫再三还是没能落下刀,白玉连这一头长发长得太好了,他对自己剪头发的技术实在不放心,还是到了外面请专业的人剪吧。
队伍里所有的高蛋白食品,诸如鸡蛋、牛奶之类的,全部进了那几个汞中毒的人的肚子里,经过了一番休整,这些人的症状稍微缓解了一点,至少不会再手脚无力,恶心想吐了,具体有没有出现肾衰竭等严重症状还要等到出去后去医院检查。
收拾好后,众人拔营上路,过了正午时分,阳光便很难能照进这座参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了,有了来时的经验,一行人返程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
疾行了一个小时后,滕南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我们已经接近守护皇陵的三大天堑之一蛇窖毒虫了,大家做好准备。 ”
众人面色一肃,目露骇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忙不迭地将驱蛇丸绑在了自己的脚踝处,好在这种生物防护圈往往是进来不易出去却是比较容易的,因为要防止毒虫破坏皇陵,皇陵中心数百米范围内都种满了蛇灭门等驱蛇植物,他们已经折了不少蛇灭门的枝条绑在了身上,这一关问题应该不大。
滕南走在最前方,用登山杖不断拍打着前方的草丛,以惊动潜伏在草丛里的蛇,白玉连不时可以看到被蛇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散落在草丛中,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走了不久,渐渐能看到毒蛇出没在他们身边了,越往外走越多,树上挂着的,草丛里盘踞着的,非常密集,这些蛇通体墨色,头部是形状明显的三角形,嘴里吐着黑色的蛇信,一看就有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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