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伟意外地说:“啊?妈你知道啊?”
冯母说:“我知不知道能咋?你们俩吃饱了撑跟你爸说,这下好了!捅了天了!!”
冯伟说:“那咋办啊?”
冯父在里面清醒过来,拍着床喊:“去!去打电话!把老大给我叫来!!”
家里人都不敢这时候把他哥叫过来——这个时候过来摆明就是挨揍。
就劝了会儿,云山雾罩也说不明白。是啊,咋说明白啊?那个不管是不是事实都像钉子样钉在冯父心上。
冯伟没办法就给他哥挂电话,然而好巧不巧,电话那边打不通。
冯父见自己指使不动个人,就掀身从床上挣扎起来,“不用你们!我自己去找他!找他问个明白!!”
冯母啥当然得拉着,可是冯父激愤难当,而且从心底里不愿意相信那么好大儿子变成流氓了,现在就是爬他也要爬去见他把话问问明白。就这么挣吧着往外走了。
冯母和冯伟就只好路保驾护航地跟着起走了,大肚子李丹留在家里,她发了会呆,想想看来是没人给自己做晚饭了,于是就费力起身去厨房给自己煮面条啥了。
那么冯涛为啥现在手机联系不上呢?——很简单,他在厨房做饭,又关着门开着油烟机啥,手机留在包里听不见……
那么宗玉衡为什么不替他听着点呢?——因为宗玉衡在厨房帮着他做饭。
现在宗玉衡也不那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他觉得冯涛做饭时候反正他也没啥事情就是在沙发上看看电视也没啥意思,不如就起在厨房聊聊天。
俩人就你耕田来我织布地起干活,冯涛掌勺,宗玉衡给打下手。不过说实话他并不起多大作用,有时候还是反作用——动刀啥活不适合他、洗菜啥洗不干净、摆弄调料又没有啥天分——总之他作用就是分散冯涛注意力,因为眼看不住他就能弄出点动静来。
比如刚刚宗玉衡自告奋勇地非要自己蒸凉皮,材料冯涛早上准备好了。结果就这样宗玉衡还是把手给烫了,哎哟声,碟子掉地上碎了,冯涛想,完了,这批骨瓷碟子最后只也报废了。
当然,最重要还是人,冯涛忙把拉着宗玉衡手到水龙头下面冲,边冲边说:“不是说这种粗活啥就留给我就好了。”
细长白皙手指尖有点微微红,冯涛就反复地摩挲,水流哗哗响。
关上水龙头,他拉起宗玉衡手看了看说:“没事了……”侧耳听听,“好像有门铃声?”
宗玉衡说:“好像有——你看着点锅,我去开门。”
他心情不算不好地去开门。
门开,闪现出冯家三人高度紧张脸,冯父是沉重而带有杀气,看到他脸更黑了;冯母是着急而不想正视;冯涛朝他目不明地挤眉弄眼,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宗玉衡愣了下,微笑着招呼说:“伯父伯母你们……”
冯父不跟他废话,低头往里面冲,“老大呢?!老大给滚出来!!”
宗玉衡被冲撞地退到玄关墙上,都反应不过来,冯父就已经很猛地冲进去了,冯母和冯伟他们也扯扯把把地跟上去,劝他息怒。
冯涛听着不对劲从厨房往外看,被他老子眼看到就冲他去了。
冯涛很错愕,“爸妈你们咋来了?……”还没说下去,他爸到跟前气得不清样子,瞪着眼说:“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男瞎搞了?”
冯涛脑袋立刻轰地声,被雷劈了,他僵立当场,手里还拿着大勺,大勺还点滴缓慢滴着汁水。
冯父见他这样沉默,那火就更上头了,大声吼说:“我就问你搞了还是没搞!”
冯母在旁拉着,劝说:“你这么跟孩子说话多吓人啊,有啥事慢慢说慢慢说嘛!”
慢慢说个P!这不都明白了吗!冯父心啊是拔凉拔凉,脑子想火烧样,眼前几乎黑,他晃了晃两边就连忙给架住还是劝,冯父根本啥也听不进去,只觉得这辈子算是毁了,他头转来转去四下物色称手家伙,猛然看见擀面杖便下子操起来,没头没脑地向冯涛砸去,边砸边吼骂——臭不要脸!不学好!!学啥不好学人家搞变态!!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好过你丢人现眼!!!
冯涛条件反射地抬起胳膊挡了下,擀面杖敲在手臂上生疼。
冯母和冯伟又拉着,然而冯父是杀红了眼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抡着擀面杖说:“今天谁要是敢拦着我我就起整死!”
冯涛突然说:“谁都别拦着,让爸打吧。”
他这样说非但没能让冯父消气,分而更加怒火中烧。这是啥?这不就是承认了吗?不就是自暴自弃了吗?!
面对这个道德败坏亲生儿子冯父高高举起了恨铁不成钢擀面杖,接下来就是顿猛削,又打又踹给逼进旮旯里残忍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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