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衡说:“明知故问!”
“这么说宗总你是打算把房子卖给我了?”
宗玉衡说:“……哼。”
“那么如果对我之前提百五十万这个价格可以接受话,我明天就把钱打到你卡上——还是X行你私人户头吗?”之前宗玉衡很多金钱上往来都是他手经管,对此再熟悉不过熟悉。
宗玉衡忍不住说:“现在连合同都没签,只是口头协议,你不怕我坑下你钱。”
冯涛很理智地说:“你不是那种人。”
宗玉衡下了决心说:“关于房款,我也是问过了市价,就当是百八十万,半话你还是只给我九十万就好。”
冯涛说:“话虽这样说,不过这房子当初也是老宗总赠予你我,我没出过分钱,现在你家里这个状况,就当是我还还当年老宗总知遇之恩。”
他不这样说还好,说宗玉衡傲娇之气就完全被激发出来,他很有风骨地说:“我爸爸从来没说过要把房子要回来话,他给你了就是你。我们之间也谈不上什么恩仇,之前已经彼此清清楚楚,现在也没必要公私不分。该是我我会拿,不过除此之外我不会贪图。所以你就只给我九十万就好。多分我也不会要。”
冯涛沉吟了下,“百五十万你觉得多话,那么好吧,凑个整百万。”
宗玉衡只是冷冷地说:“既然你了解我脾气就该知道我决定事情你是无法改变。九十万,公平买卖,各不相欠。”
冯涛自知多说无益也就不再坚持,只说:“那好,我们约个时间去产权交易所办理下,你记得要带相关证明和房产证。”
宗玉衡说:“为什么是我带?房证又不在我手里。”
冯涛说;“……是在你手里,我从你那里搬走时候没带走……在你卧室床头抽屉文件袋里——你没有当垃圾丢掉吧?”
宗玉衡微微有点别扭,“我找找看。”
挂断电话之后冯涛摇摇头,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宗玉衡。如果只是听两人言语态度上来看,他们之间地位关系和从前并没什么不同,他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仍旧对他客客气气甚至忍让,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宗玉衡那样人到了今天仍旧活得像个少爷。明明穷得快卖血了却仍旧能够轻松地舍弃别人送进嘴里六十万。
那是六十万,不是六十块。许多人活了辈子银行存折里数目也没有这么多。
可是这个已经因为钱而吃了些苦头,并且马上要因为钱吃更大苦头人却在这里玩老套“视金钱如粪土”。
——也许只是出于惯性作用,两个人都是。
只不过,这惯性能维持多久呢?
他倒是想看看。
这个时间了,冯涛还没有感觉到睡意,而夜似乎还很长,刚刚心里还像长了草寂寞疯长,现在却像那草被拔除之后荒芜滩涂,总不能这样放着不管,否则话今晚就该吃安眠药了。
于是冯涛决定做点什么,他走出办公室,下楼,开车,到了栋公寓楼下面,抬头看了看,才拨了个电话。
过了好会,电话才被接起来,个有着浓重睡意女人在那头带点不满地说:“喂?”
冯涛说:“是我。”
那女人嘟囔说:“这么玩了……”
冯涛说:“我在你家楼下,马上要上去,你准备下。”然后就挂断,下车。
等他不紧不慢地乘电梯上了二十楼,敲响扇房门时候,这时间刚刚好够个成年男性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地穿上衣服,然后匆忙从防火通道跑下楼——当然,冯涛只是留出了这么个时间,而并不是说他心里认定定有这么个人,切皆以假设为前提。他并不怎么关心,也没想过要确认这样个假设是否成立。
门开了,个年轻穿着性感睡衣女子打着哈欠迎接他。
冯涛进门之后就是脱衣服,边脱边说:“抱歉我来得匆忙,因为时间很难确定,所以没办法提前通知你。”
那女挥了下手,还是脸倦意,“算了,反正你个月也来不上两次——要洗澡吗?”
冯涛想了想,“这个不忙,做完之后再洗也行。”
女人就发挥了下职业道德,强撑起眼皮对他意思着勾引地笑了下。不知道是实在有点敷衍让人提不起精神还是什么,冯涛并没有感觉血脉贲张啥,他自顾自地跳上床钻进被子里,又拍了拍旁边位置,示意女人可以直接来,边说:“过两天我回家看父母时候你再陪我去趟,既然对他们说是在和你处朋友,时不时还是要带你回去露面。”
女人也上了床,开始殷勤服务,“是,冯老板。别忘了多给我点零花钱就行。”
冯涛就拍拍她头,任由那颗头颅在他身上忙活,点点向下移去,他慢慢闭上眼睛,精力集中在下面,默默地酝酿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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