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暗自冷笑,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做老板不压住区区个特助气焰就不用出来做了。
他冷声说:“你迟到了——最好给出个我能接受理由。”
宗玉衡耸耸肩,“没什么理由,迟到就是迟到了。”副不屑解释样子。
冯涛冷声说:“既然这样,无故迟到,你今天工资不用想了。”
宗玉衡说:“那又怎样?你想扣钱就扣好了。”
冯涛说:“不止如此,还有这个月全勤奖,季度奖金,年终奖金都会受影响,让我算算你因为今天懒惰损失了多少——”他从抽屉里拿出个太阳能计算器,啪啪按了几下,得出结论——“千九百八。”
“这么多!”宗玉衡终于有点不能淡定了,“我不过是迟到了个小时而已!你用不用这么狠毒!”
冯涛说:“是个小时零八分钟——我请你回来是做事,不是为了让你找机会迟到!”
宗玉衡大声说:“我迟到是因为你昨天让那喝那个高浓度咖啡!”
冯涛毫无惧色地反弹回去,“那咖啡是你自己泡。”
宗玉衡拍桌说:“我晚上失眠了!我睡不饱就会起不来,你知道!”
冯涛再次反弹,“那又怎样?!既然出来上班就要遵守劳动纪律!”
宗玉衡说:“我、我早上还要给弟弟做饭,送他去看护班——而且路上不好打车!”
冯涛很正色地说:“自己事情自己搞好,我请你回来不是听你说这样那样借口!做饭、送孩子、打车什么,早就应该想到,然后早起个小时就可以做好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你!——”宗玉衡有点摄于他气魄,说不出话来。
冯涛从来没跟他这么针锋相对地对峙过,这还是那个对他没脾气没原则冯涛吗?
冯涛敲着桌子训斥说:“你如果现在还是老板想睡到几点就是几点,不用解释。可是你现在是我花钱请回来做事员工,并没有迟到豁免权。”
宗玉衡不甘心地瞪着他,冯涛暗自冷笑,只是这种程度话当然是斗不过他,今天自己定然扣他钱,灭他威风,不过——他想,对于宗玉衡这种孔雀男也不能下子太过打压操之过急了,调、教什么也要点点来。
于是,他见好就收地缓和了口气,“今天事情就这样,念在你是初犯,我就只扣你天工资,全勤奖什么暂时不计算在内。下不为例,希望你能够端正工作态度,早点适应这个岗位。”
宗玉衡还在那气呼呼地看着他,冯涛好笑地说:“看着我也没用——现在请宗特助去给我泡杯咖啡。”
林苗整个人趴在门缝位置,差点用杯子啥扣再上面窃听啥。
宗玉衡霍然开门,黑着脸出来。林苗差点整个人跌个狗啃屎啥,幸亏她调整得好,挣扎几下就恢复了淡定知性姿态,款款走回自己座位,副我是路人样子——她这几年路从茶水小妹做到人力资源负责人,确实成长了不少!
宗玉衡黑着脸路过她,然而又退了几步回来,语气很糟糕地说:“我问你个问题。”
林苗摆出办公室用笑容说:“宗特助你客气了。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宗玉衡指指里面,“他说要扣我天工资,你帮我算算有多少?”
林面放空了张脸,用计算器啪啪按了两下,展示给宗玉衡。
他拿过去看了眼,“383……”他盘算了下,似乎觉得还行,就走了。
“苦死你苦死你!”宗玉衡在茶水间疯狂地往杯子里倒咖啡,然而在冲泡之前,终于还是理智尚存地克制了。
多放咖啡 = 被扣掉天工资……
他吸了吸气,还是百忍成刚地把那些咖啡又倒回罐子里。
毕竟被人捉住了小辫子,迟到扣钱似乎也不犯法。他也不打算再在职场做这种幼稚事情了。用咖啡整治老板什么,段数不高。
他打开糖罐子……使劲放了几大块方糖,差点把杯子填平。
“齁死你齁死你!”
冲泡出来咖啡打着复仇泡沫漩涡,里面荡漾扭曲着宗玉衡狞笑脸。
这天冯涛像往常样忙碌,跑了两个厂子,其中个还是隆安厂,宗玉衡被要求跟在他身边,学习并协助林苗工作。
宗玉衡在隆安厂直绷着脸,不说话,也不看冯涛。
冯涛和工程师技术员啥在那边研究图纸,宗玉衡躲在边,这里他小时候经常过来玩耍,这里是他外公、他爸爸工作了辈子地方,也是最后抛弃了他爸爸,不给全额报销医药费单位,他对此处感情复杂,脸色也很不好。
几个老工人在不远地方眼眼地看他,窃窃私语。
不会,那几个老工人走过来,说:“你爸爸是原来老总宗济源吧?”
宗玉衡应下来。
个像是车间主任大叔点点头,“你爸爸现在身体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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