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老板真是看得起我冯涛。虽然我现在不过有个典当出去小公司,眼睛看也只是脚下那么块地方,不过如果有天我能借你吉言起来话,就跟着晋老板发财了,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
他只是顺口说点豪迈应景话,没想到是几年之后语成谶,俩人真联手其余几位闯荡国际房市,将枫叶国、土豆国、袋鼠国等几个发达国家最繁华地段房价炒得塌糊涂,然后各自在被人家发现给赶走之前赚得盆满钵盈米金呕元硬棒撤了——这自然是后话。
晋波又说:“我觉得你够胆还有个理由。”
冯涛表示不解,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胆量大。
晋波扬扬端着酒杯手,虚指了下某个方向,说:“我没想到你今天把他给带来了。”
放眼望去,宗玉衡正和景海鸥聊天。
冯涛说:“呃……我带他来就只是因为他是我助理,没想那么多。”他以为晋波指是他和宗玉衡特殊关系不宜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什么。
晋波笑笑,“哦?——那就算了。”
冯涛求解。
晋波说:“很简单——刚刚给你介绍隆安董事长时候他不是特意看了两眼宗玉衡么?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呵呵,谁知道你是没想那么多还是因为想到了也不怕——有时候人行动是受潜意识支配,知道那么多就没意思了。”
冯涛就愣了下,不过随即也笑了下,没说什么。
晋波说说:“这点我也是赞同你。因为说实话,如果你想走得再远点话,就必须找个支点。那样你拼时候才不会鬼样飘着没个着落。没什么比个随时回头他都会在那里大活人更好参照物了——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地方,看风景角度不样了,可能就更加同意我这话。”他露出个像是庆幸表情,眼睛里印着个熟悉身影。
这是这个夜晚晋波向冯涛说了不少金玉良言,使他思想上受了不少教诲启迪,然而其中就只有这句经得住时间考验,越是时光流逝越是发出宝石光芒。
有时候他梦到自己蓦然回首那人却不在灯火阑珊处,惊得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身手摸摸另半温度,安心之下却仍旧心有余悸,那时候他总会忍不住想起从前晋波对他说过这番话,失重感觉并不美妙,把他双脚牢牢拴在地面上人需要珍惜。
接下来阵子冯涛并没有过上安生日子,马上就开始全力备战隆安竞标,在经过激烈厮杀之后他以黑马之姿杀出重围,夺得标。
在签约仪式上,隆安总裁意味深长地说:“其实之前我们在衡量时候,对你们公司不是没有顾虑,比如资历、比如复杂人事关系,不过我更看重是冯总你工作表现,也相信你职业素质和人品。”
冯涛知道他指是宗玉衡隆安背景,这成了他个“不干净底牌”,可是你看,事情不是解决很圆满?他更加觉得,只要坚持做自己认为对事情,结局多半是不会错。
留宗玉衡在身边就是他认为对事情,不管对事业有什么负面影响都要贯彻这个原则就好了。
尘埃落定之后切步入正轨,为了保住公司他当然比之前更加勤勉。宗玉衡也知道他压力,与公与私尽量帮助他,努力成为个好左右手什么。
连冯涛都觉得宗玉衡比想象中懂事多了,真是出息。
生活虽然累,可是不知道怎么,当他拖着沉重步伐回到有宗玉衡家里,心里就觉得踏实而放松,就算他在厨房仍旧要充当大厨角色,可是并不特别以为辛苦——宗玉衡可是把收拾家务什么工作承担了大半了。
他会早上起来叠被子,会洗完澡后收拾浴室卫生,会把衣服床单被套什么股脑地丢进洗衣机,然后指挥宗逗逗去掏出来,兄弟两个合力到院子里扯个晾衣绳晾起来什么……
在偶尔不加班周末,冯涛边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喝茶水,边欣赏宗氏兄弟劳动美好场景,心想,难怪人家说认真男人最性感。
看宗总那认真皱着眉头,认真地和宗逗逗抖开纠结被单,认真地挂到晾衣绳上抹平,上午阳光照在被子和他脸上,他扬起头手扶腰手认真地搭在眉骨上瞭望着样子……真是性感得不得了。
冯涛咽咽口水,低头努力让自己看文件什么。
生活虽然已经足够美好,然而冯涛比谁都清楚,离圆满还想相差甚远,最大障碍就来自——他家庭,确切地说他父母。
他到现在还没有告诉父母自己和宗玉衡又好上了事,而这个迟早是个事。
他琢磨着想找个机会把这个意思透露下。
他父亲那里就算了,是他受不了刺激,二是没必要刺激他。上次中风之后他慢慢地性格起了变化,想事比较少了。医生检查之后说多少有点大脑退化,说老年痴呆也还没那么严重,不过老小孩老小孩,比较好哄。而且他活动空间也不大,仅限于家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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