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济源就用温和微笑安抚他激动,“小冯你不用这样子紧张,这件事情我当然知道是不能强求,你看,这不是正和你商量着嘛——呃,我也知道,这件事技术上是有难度地——也是很委屈你地——”他习惯性地拖了两个官腔,“可是我更相信你能力,相信事在人为么!”好振奋好鼓舞!
冯涛脸正色地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宗总,您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是干不了这个活!——小宗总他只是时兴起,可是不能因为这个毁我辈子啊!我要是做了以后还怎么结婚生子怎么出去见人啊!”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用了种古代被逼良为娼者口气在申诉哀求。
宗济源今天因为立场不同而不能苟同,就怪他说:“小冯,你年纪轻轻,也受过教育,怎么能说出这样话呢?你应当知道,同性、恋不是病,不应当恐同仇同。反而应该给予同性、恋者适当关爱嘛。”
冯涛都快哭了,“我没恐同仇同,我就是不能爱同——求求您就饶了我吧——我、我爹妈还等我结婚抱孙子呢!”
宗济源见他有点蒸不熟嚼不烂铜豌豆架势,知道现在来软是没什么效果,多说无益,故而沉下脸说:“小冯,你认识宗叔我这么多年,我可曾亏待过你?”
冯涛就不说话。
宗济源继续说:“我直对你客客气气,高看你眼,不仅仅是因为你是个人才——你知道现在人才缺,可是也不是很缺,中国有那么多人,谁比谁又差多少呢?为什么用你不用别人?你以为我真找不到工作能力更强更会办事人了么?不是。我看中还是你人品。”说完就停下来,等冯涛反应。
冯涛有点艰难地说:“谢谢宗总夸奖——可是我别什么都不吝惜,我做牛做马报答您知遇之恩,可是就这个我、我给不起。”
宗济源冷哼声说:“这个不是给不给得起问题,是给不给问题。”
冯涛就还要再争辩,被宗济源制止,“好了,这个事情恐怕也不是你天就能想通,不要急着把自己路给堵上,我直说要给年轻人机会。年轻人在做事时候也要三思而行,不要等到多年之后还总想着‘我当初要是怎么怎么就会怎么怎么”。”
冯涛虽然不回嘴了,可是看那意思还是很不肯屈服样子,颇有点富贵不能淫了。
宗济源就又进步地点了点,“小冯啊,你毕竟还是年轻,把世事想太简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地积攒资金和人脉想要和小玉拆伙单干吗?”
冯涛就下愣住了,这事他从不敢张扬,最怕就是露底,特别是被宗济源知道,可是——
宗济源就冷笑,“你们年轻人那点小九九我其实直都知道,不过孔子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我对小冯你真是片爱护之心,如果不是有今天这事情,也许我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你私下运作,等到你水到渠成我也会顺手推舟,再送你程也说不定。不过既然今天小玉他对你有了别想法了,你想,这事情还能像之前那样了么?”
冯涛就进步傻眼了,“宗、宗总……”
宗济源还是不给他废话机会,拍拍他肩膀,“年轻人,好好珍惜机会。还是那四个字——否极泰来。也许将来天你回头再看今天我跟你谈话,还要感谢我哩。好了,今天就谈到这,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人。”
宗济源和冯涛出了那辆车。
宗济源回去守着儿子。
冯涛败犬样地走了。
他确实需要时间思考,可是这个过程如今看来如同钝刀子割人肉,残忍无比啊!
被掀了底牌他,如今要靠什么来翻身?
天空很配合气氛地开始下小雨,冯涛任雨水浇在身上败犬成为落水狗。
路上还有三两行人,个姑娘边打着伞快步走边打电话,“下雨了你快找个地躲起来!我跟你说今年不能淋着雨,从11区飘过来辐射物质沾雨就落!”
冯涛失魂落魄地想——怎么不用辐射物把我给糊死!
40
40、第 40 章 ...
这晚冯涛就在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辗转难眠,时想着如果不从话老狐狸会把他怎样,时又想如果从话又会怎样,最后想自己还是不能从啊!不说别,只要想起自己和宗玉衡脱光了睡张床他就有点晕船感觉。
不行就跑吧,惹不起躲得起吧……可是不行,他辛辛苦苦好几年攒下点人脉啥,这走就得重打鼓另开张,还要多奋斗不知道几年,而且最重要是他弟弟妹妹就像人质样压在这地盘上还得有个几年没不能动弹呢。
就这么乎乎,他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打开电视看球,也不知道是哪个队和哪个队打,他坐在床头怔愣地看着光影闪烁,就这么迷迷糊糊,反而不知不觉就迷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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