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冯涛回头告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是现在生活和宗玉衡想象并不样——说来就是和从前没什么太大区别——起吃饭,分开睡觉;起上班,分开办公;冯涛负责干活,宗玉衡负责训他。
宗玉衡本来还担心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后冯涛会和那些人样苍蝇似整天围着他,想方设法把他拖上床什么,结果他倒像百忍成刚修成圣人了,连手也不敢碰下样子。
宗玉衡虽然微微放下心,可是随即产生了点微妙失落感。
到底现在算不算在交往呢?
44
44、第 44 章 ...
冯涛迈着沉重步伐回来后表面上竭力装做和平常样样子,收拾桌子,躲到厨房去刷碗,刷过,刷灶台,把能刷都刷了,直到切金属物件都闪烁着BLINGBLING光了,他才磨磨蹭蹭地从厨房钻出来。
宗玉衡并不在客厅,浴室里有哗啦啦水声,应该是在洗澡。
冯涛觉得就这样踮着脚回自己房间实在是说不过去,所以就咳了咳,敲敲浴室门说:“宗总,不早了,我去睡了,那什么你也洗洗早点睡吧。”
里面水声停下来,宗玉衡隔着门板喊:“你等等。”
冯涛就很僵硬地在外面等,不会他老板开门从里面湿乎乎香喷喷地新鲜出来了。
冯涛下意识地后退了步,眼睛搁在别处。
宗玉衡皱着眉头,凑过去。
冯涛很想整个背贴到墙上,可是那样显得很没种,所以他硬是用毅力扛了下来,站在那里捏着拳头没动。
宗玉衡在离他很近地方停下来,鼻子在他肩膀附近耸了耸,然后带点嫌恶表情退开些距离,说:“我问你,知不知道人身体上最大器官是什么?”
“最大”器官……冯涛脸就腾地红了。
他想宗总我承认你作风很大胆,敢在自家老爷子面前耍流氓啥,可是也不用豪放到这个地步吧?咱们还没那什么,你还望闻问切啊咋?大不大这种话能面对面地说么?难道你想现在验货?用脱裤子吗?
他捏了捏拳头,时又觉得有点屈辱。
然而,宗玉衡没有注意到他那个复杂而深沉内心活动,用种很科普姿态说:“是皮肤啊!”
宗玉衡抱着肩膀说:“我说人身上最大器官是皮肤!——皮肤是很大很全面,不是只有脸和手脚才需要洗!你刚刚是不是不打算洗澡就去睡?臭死了!个人卫生要搞搞好吧!你住在我这里以后每天都要洗澡!”
冯涛愣,下意识地说:“居然是皮肤……呃,好好,我马上去洗澡。”说着他低着点劫后余生喜悦钻进了浴室,真是,现在他是如履薄冰草木皆兵战战兢兢。
不过说到每天洗澡,他确实到现在也没有养成这个习惯。北方天气不像南方那么闷热,现在也不是盛夏动辄身臭汗;北方也不像南方不管多么破旧地方也要搞个喷头,或者弄老虎灶啥,冯涛小时候在家里和学校也没那个条件每天冲洗,个星期洗次就算是文明人了。
所以上大学后尽管每个寝室都配个浴室,他也不是天天费那个事去冲洗,觉得没那个必要,也不觉得自己脏啥。为了这个大时候宗玉衡曾经对他很有意见,说他是不讲卫生乡巴佬什么。可是当时冯涛就很有自知之明地离他远远,不惹人嫌或者冲撞到人家就好了,多少年养成习惯不会因为某人句话就改变,自己过自日子,碍不着别人就行呗。之后宗玉衡见他不受教,再说也确实还没脏到受不了份上,所以也就懒得教化他,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可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宗玉衡就突然又发难了,对着浴室门仍旧大声训话说,“洗个澡又没什么难,你注意点好不好!”
冯涛手脚麻利地脱衣服打开花洒开始洗刷刷,心想自己这是糟什么罪啊。
宗玉衡这个房子,是他外公留下来早期高干公房,虽然上下二层,面积可观,不过格局还是比较老式,并不像现在房子主卧客房分别带浴室,整个屋子就只有间浴室而已。所以只能是宗玉衡洗完冯涛接着洗。
整个浴室里还飘着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精油味道,反正和外面那种大澡堂子不怎么好味道是截然不同,属于私人浴室温暖甜美味道。
浴缸里水也蓝汪汪,看就很能给人种抚慰疲劳那种舒服感。
宗玉衡是个很个很喜欢洗澡人,大概就算是他不想活了也会坚持洗完澡再赴死啥。
可是冯涛只是规矩地用花洒冲刷着身体,并没有把身体浸泡到那缸宝贵热水里享受番打算,因为想到宗玉衡刚刚赤身裸体地躺在里面泡过,他就连看都想看。
这个澡他也尽量洗得悠长,直到没啥洗了,水也都凉了,他就站在喷头下面用最大水量冰凉温度浇自己,就像是受了刺激武林高手在密林深处无人瀑布下利用大自然赋予水流力量激射自己肉体和灵魂样——此刻冯涛不是不能理解那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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